笔趣阁 > 蛆蝇尸海剑 >三十二 幼狼胆气生
    白鹤虚飞寒暑相转仿佛瞬息之间又是两年晃过。

    江西安仁县月湖之畔月上柳枝头花灯染红楼街上行人渐少愈发冷清然而漆黑之中有一对青年男女静坐湖畔草丛中相隔颇远各自不语似互有芥蒂心生隔阂的情人。

    那少年等候许久咳嗽一声道:“秋香师妹不知李伯伯他们何时到来”

    那少女自是香儿她见少年的客气也不能闷不吭声微笑道:“狄江师兄你这话我可答不上来我听到消息知潮头帮、吴江帮等五大湖匪帮派在此齐聚各携兵刃鬼鬼祟祟似要不利于咱们江龙帮此地兄弟这才抢先赶来李伯伯本欲来此见燕然哥哥、若兰姐姐可不是为这些事亲临。”

    这少年正是狄江他是归燕然的徒儿当年在帝台山下他对苍鹰与李若兰心生误会以为他二人有染故对苍鹰颇为憎恨但后来归燕然回山之后对苍鹰赞不绝口他在泰山上大显身手救了众人性命狄江这才稍有改观。而苍鹰尔后数年不至帝台山他也渐渐淡忘那荒唐念头对谁也不提起。

    狄江点头道:“这五大帮派素来互不对付彼此龃龉不断怎地突然联手办事只怕幕后之人绝不简单我也得到讯息故而先来一步师父师娘不知此事因而落后我一天行程。香儿姑娘待会儿咱们静观其变莫要鲁莽动手若实在迫不得已便由我狄江替姑娘打发。”

    香儿秀眉一蹙心想:“此人好生狂妄听他意思莫非真以为功夫比我厉害”当即笑道:“既然敌人难缠那狄江师兄还是悠着点儿吧。妹这几年又练了几套厉害功夫正要请师兄品评品评若那五大帮派来意不善师兄务必袖手旁观。”

    狄江心气极高听香儿这般一稍稍生气道:“这等真刀真枪的厮杀自来是咱们男儿的行当师妹娇嫩瘦只怕经不起揍。还是躲在一旁由在下代劳吧。”

    香儿怒道:“当年在帝台山上我饶你一回你还真翘2style;尾巴了你嫌我是女人斗不过你么要不咱俩先打上一架”

    狄江摇头道:“我不敢欺负师妹还是不比为妙。”

    香儿喊道:“臭子还敢嘴硬”以掌做剑朝狄江脖子劈去狄江一侧身子。弹指而出点向香儿数处要穴香儿见他招式巧妙身手极快。顿起争强之心喊道:“好这是逍遥宫瞬柔掌”手掌回缩霎时也使出“瞬柔掌”来。一招“月桂春竹”左右开弓切向狄江四满。中柱穴手法也千变万化转瞬间攻势汹涌。

    狄江挡下几招见她掌力极强自己稍有避让竟被她震的呼吸急促处于下风虽觉惊讶却也佩服又不敢与她以蛮力互拼伤了和气当即轻呼一声一招旋踢与香儿掌缘一触两人各自一晃狄江连退数丈摆手道:“师妹我甘拜下风不敢再与你动手啦。”

    香儿见他轻身功夫极是了得倒退之际身形翩翩身手绝不在自己之下也心生敬意哈哈笑道:“你这人倒也机灵算啦不打啦咱们暂且握手言和等今天忙完正事咱俩再分出高下。”

    狄江见香儿容貌秀美身形婀娜举止英姿飒爽自起友善之意道:“我是万万敌不过师妹何必再行动手我认输便是。”

    香儿揶揄道:“你这人先前也有些傲气虽惹人讨厌但也算是一位好汉怎地眼下窝囊起来了你口是心非可是存心戏弄于我”

    狄江见她似笑非笑知她在开玩笑他虽平素端庄有礼但毕竟少年心思活跃也想逗逗她肃容道:“姑娘身为女子与我相斗大占便宜我自然不是敌手了。”

    香儿奇道:“为何我是女子反而占优”

    狄江道:“师妹胸前腿边臀后诸般穴道我是万万不敢碰的这般束手束脚岂能敌得过你”

    香儿登时羞红了脸嗔道:“油嘴滑舌我不理你啦。”转过头去果然又不言语她以往听惯苍鹰与雪冰寒的市井之言本习以为常但轮到自己被旁人调侃却也暗自害羞心情不宁。

    狄江以为她生气大为后悔暗骂道:“狄江啊狄江你以燕然师父为楷模自来严守礼节怎地今日竟出疯言疯语来若师妹她向旁人提及我这张脸还往哪儿搁”霎时忐忑不安不知所措见香儿不来看他他自也不敢再多一个字。

    等了许久岸上远远走来数十个人影两人内力不凡感知敏锐顿时知觉各自往暗处一藏心戒备。香儿从苍鹰那儿学了传音之术道:“咱们先看看来人是谁即便是安仁分舵的兄弟咱们也莫出声。”

    狄江肃然起敬心想:“她居然会传音入密的功夫我向师父学了许久却没摸着门道。她功力未必在我之上但这等奇妙用处我却远远不及她了。”朝她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表示钦佩。香儿嘻嘻一笑眨了眨眼心下甚喜。

    那来人有老有少果然是江龙帮的打扮。狄江知归燕然曾身为他岳父麾下江浔八友之一逍遥宫与江龙帮同仇敌忾共同进退这些年他也没少同江龙帮好汉打交道见有些人十分眼熟轻易便认了出来。

    香儿又传音道:“那儿有几艘船来啦你瞧。”

    狄江见湖面上有几艘大帆船随风驶来靠岸之后船上皆走出二十多人五艘船人手汇集共有一百二十来人声势极为隆重。

    安仁分舵中有一壮年汉子走上前去拱手道:“诸位可是潮头帮、吴江帮、船篷帮、白鱼帮、钓竿帮的豪杰”

    那些人皆面露惊诧之色一矮壮实的汉子走上前来身穿短褂短裤道:“前方可是波斯明教中人”

    香儿与狄江皆想:“波斯明教这五大湖帮今日联手原来要是与波斯明教作对不是与咱们江龙帮为难那今天可白来一趟了。”但转念一想不定他们与波斯明教联手想要与江龙帮较量反正已经来了索性旁观到底。

    安仁分舵那汉子松了口气摇头道:“咱们是江龙帮的与那什么波斯明教可扯不上关系只不过诸位来咱们月湖作客为何却不让咱们得知也不让咱们好生招待招待结交结交。”

    那矮汉子尚未答话身后又跳出一位精瘦汉子大声道:“江龙帮管得也太宽啦大伙儿来此摸鱼划船碍你们何事你们又非鞑子鹰犬这月湖也非你们开凿....”

    矮汉子急道:“谢老鳖你少几句吧咱们与正主儿尚未碰头岂能再结仇家江龙帮势力不凡与鞑子对着干咱们与人家好言好语不定人家还能帮咱们一把。”

    那谢老鳖气的脸上肌肉抽动愣了片刻道:“你便是怕了那江浔八友么”

    有一银发老者上前道:“苏虾儿的不错人家江浔八友恩德遍播天下最是够朋友够义气。咱们的对头不简单既然江龙帮兄弟在此咱们求他们帮个忙有何不可”

    安仁分舵的舵主叫白同闻言倍感得意道:“这位莫非是白鱼帮的白大刀白帮主咱俩可是本家你有何难处何不对咱们江浔八友虽不在此但我白同连身边这四十位兄弟各个儿义气深重绝不会置之不理。”

    那老者正是白大刀他哈哈一笑道:“好白同舵主快人快语果然够爽快。咱们五大湖帮从江南赶来便是要与波斯明教的恶徒在此算算总账。”

    白同也不问他们如何结怨一拍大腿骂道:“这波斯明教的鬼佬各个儿都不是好东西莫非他们竟藏在咱们安仁若被老子见到当街便捅他个肠穿肚烂。”

    白大刀叹道:“白舵主这些波斯鬼子行事诡异的紧邪门的紧难以对付否则咱们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啦。这一年多来他们先在太湖、西湖旁定居不分昼夜宣讲教义咱们这些本地佬中有不少兄弟脑子不好使被他们迷得晕晕乎乎叛帮逃走入了他们明教。”

    白同怒道:“这些洋人竟如此没规没距他们话咕噜咕噜的谁都听不懂莫非是勾人魂魄的咒语”

    白大刀摇头道:“最可恨的便是那些洋人当中竟有咱们汉人做走狗起话来那可当真利索。白老弟你也清楚似咱们这等帮派如有人叛走那可是非杀不可的大罪。一个月前咱们几个帮派头头上门要人与他们明教打了一架唉来惭愧咱们可给汉人丢脸没能打赢当时只能罢斗另行约定时日地方来此了结仇怨。”

    白同等人义愤填膺登时将明教中人一通痛骂五大湖帮与安仁分舵一拍即合发誓共同进退一道会会那些明教魔头。

    众人商议妥当白同道:“不知咱们何时要与鬼佬干架那些狗东西....”正要张嘴辱骂黑夜中忽然银光一闪钻入白同嘴中他双目睁得滚圆身子巨震倒地缩身而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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