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从这张泉朋近十年来不断纠缠这对夫妻的行为来看,明显透露出不正常的味道,这家伙心理乃至精神方面或许就有着一定的问题”
“嗨呀,我说的明白点吧,我觉得他脑子可能有病而这么个人,行为方式显然没法以常理论”
时佳仪打断他:“所以,我只是提出个不一样的看法,并没有反驳你们的意思。”
“啊”冯霖眨眨眼睛
她接着说:“不管凶手是不是他,把他找出来,问一问,总归没错。不管怎么说,目前而言,站在明面上的,与受害人一家有直接且较深矛盾的,就这么一人而已。”
冯霖颔首,说:“那,既然大家意见一致的话,我这就下令,让下边的同事们将这个张泉朋给揪出来。”
见大家都没说什么。他便掏出对讲机,将这条指令下达下去。
随后,他又问:“除此之外呢大家还有什么看法”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应立海摇摇头,道:“这对夫妻,不论是在朋友还是同事当中,口碑都相当不错,他俩人品、为人处世方面也没有什么大的瑕疵。”
“当然,日常生活、工作当中,难免会与同事、亲朋发生点口角摩擦和小矛盾,但也就那样了。我想,纵使是再小肚鸡肠的人,也不太可能为此杀人、作案,更别说以如此残忍、血腥的方法害人了。”
“毕竟,犯罪也是要成本的,一些脾气暴躁的家伙,在矛盾爆发的时候激情作案、失手杀人的可能性确实存在,但回过头,为此谋划、组织杀人并付诸行动,就有点不靠谱了。”
筱晓贝颔首:“我也是这个意思。从人际关系着手看,除了张泉朋外,其他人实在没有站得住脚的杀人动机。”
冯霖又一次看向时佳仪:“佳仪,你呢”
“嗯。”时佳仪组织了下语言,道:“在现场我就说过,犯罪人除了行凶之外,盗窃或许也是个指向性相当明确的动机,建议,可以从这一方向着手调查事实。”
“当然,就目前而言,所有线索都指向张泉朋,故,揪出他,该是第一要务。”
“明白了。”冯霖又看向一直沉默寡言,从现场回来到现在始终埋头操作自己电脑的何静笙,问道:“静笙,你这边有什么发现”
“三件事。”何静笙终于抬起头,将电脑屏幕压下一点点,露出自己的脸说:“第一,我查到,张泉朋于一周前退掉了自己租的出租屋。”
“第二,在他退房之前,曾混迹于各大网络论坛,浏览了无数关于推理、破案这一类的圈子,甚至还在几个悬案讨论帖下发表过自己的看法,并借讨论为由,了解到相当的反侦查手段。”
冯霖揪着自己额前并不长的刘海,一边无意识的揉搓,一边说:“这么看来,张泉朋的嫌疑更加大了,甚至能直接凭此将他拘留嗯,对了,第三件事呢”
“噢”应立海张了张嘴,有些诧异,随后感慨的说:“你还真是给力,不愧是总队的高级技术警要不是腿没总队粗,我都想把你给挖过来了。”
“想得美嘞你”冯霖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咱家静笙一人,在许多关键时候可是能抵千军万马呢”
“当初,可是赵队亲自跑到警校,花了不小代价才把人家给求过来的,你这话要被赵队听到,让他以为你想挖墙脚的话,他能活生生撕了你。”
应立海听了,想到赵黍离,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当然,演戏的成分居多。这位曾经的老上司,现在的东南省刑警头子,他可是一清二楚的,手段虽强,但也不会给手下穿小鞋。
何静笙脸微微一红:“冯队,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绝对有。”冯霖和应立海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应立海又说:“就说这个张泉朋的下落,要咱们去查,恐怕得发动人海战术慢慢摸索,才能将他揪出来,哪像你,在这儿轻描淡写的就锁定他了。”
时佳仪瞥了他俩一眼,打断他们的马屁,出声问道:“他在哪”
“这会儿,在花羊区内环快速水闸立交附近,应该在一家黑宾馆里头,误差在两百米内,反正就那片区域。”
“黑宾馆”冯霖重复了下这三个字,并问:“那种不需要身份证,甚至不需要登记,只要给钱就能入住的宾馆”
“对的。”何静笙颔首。
筱晓贝也好奇不已,嘿了一声,问道:“那你是怎么查到他的”
“定位啊。”何静笙说:“我用虚拟机给他打了个电话,放点促销录音什么的,再趁机利用三角定位,很轻易的就锁定他了咯。这家伙,防范意识还真差,竟然傻傻的听完了整段录音。”
“呃”冯霖更加好奇:“正常接到骚扰电话,第一反应不应该是立即挂断么你给他听得是啥录音呢”
“e何静笙俏脸忽然红了,说:“你管我给他放啥录音呢,能锁定他位置不就成了”
冯霖愣了片刻,只觉一头雾水。但就像她说的,能确定张泉朋的位置就成了,手段啥的,并不重要。
无非,可能存在个别有心人,以“非法”或“违规”为由头给何静笙制造点麻烦。但一来,何静笙是赵黍离罩着的人,二来,在场都是自己人,不太可能将这事儿抖出去。
最重要的是,既然张泉朋已经被视作嫌疑人,那么,利用黑客技术定位便并不违规了。
否则,刑侦技术队拿来做摆设的么
想到这里,冯霖当即说:“那咱也别啰嗦了,立马派人哦不,咱们下场吧,一人带一队,于目标地点布控,逮住张泉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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