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很甜。
冯霖悄悄叹口气，又很快收敛好表情，嘿嘿傻乐道：“佳仪，咱们这算确定关系了吗”
“确定关系”时佳仪一愣，跟着白了他一眼，轻哼道：“想得美，你还没追我呢，怎么确定关系”
“呃，那我追你。”
“我拒绝。”时佳仪幽幽的说道：“一点诚意都没有。”
冯霖张了张嘴，跟着又眯起眼睛笑道：“那我精心准备一下。”
“好啊。”
很快到了总队，把车停好，时佳仪下车，瞅了瞅冯霖，见他走路的时候都有点飘，晃晃悠悠的，不由皱眉，关心的问道：“你昨晚真没熬通宵”
“真没有，睡了俩小时呢。”
“”时佳仪扶额，说：“今天要没什么事的话，趴会儿吧。你这状态怎么工作”
“再说再说。”冯霖摆摆手：“走，去我办公室吧，等会静笙应该会过来找我们。”
“静笙”时佳仪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微微扬起的嘴角也被抹平了。
看着她的反应，冯霖想给自己个嘴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下把原本温馨的氛围给破坏干净了。
可，事情迟早要来的，挡也挡不住。
“走吧。”见他自责的模样，时佳仪又粲然一笑，说：“就去你办公室坐坐，等静笙的消息。”
“嗯。”冯霖强行提起性质，点了点头。
走到办公室，冯霖跑了两杯茶，一浓一淡，淡的那杯递给了时佳仪，浓的那杯自己留着，在面上吹了吹，轻轻抿一口。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时佳仪很自然的打开他电脑，又从他档案柜里翻出一叠文件，帮着他处理待办事项，冯霖就微笑的看着她。
看着看着，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转眼一小时过去，冯霖感觉到有人推了推他肩膀，这才坐起身，睁开惺忪的睡眼左右看了看。
迷迷糊糊的过了几秒，揉揉眼睛，他才发现，何静笙过来了。
“静笙”他立马站了起来。
但嘴张了半天，一时半会之间，又忽然有些难以启齿。
直接问事情吧，有些不近人情了，不管怎么说，何静笙夹在他们中间肯定不舒服，要他还佯装不知，连句安慰都没有，显然太过伤人。
可是要开口安慰，却又显得有些虚伪分明是他们将何静笙置于如此境地，再假惺惺的说些宽慰的话，岂不太做作了么
一时之间，原本颇有些八面玲珑的冯霖，都愣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固然，有他刚眯一会儿，脑袋还有些发懵的原因在，但更重要的在于，何静笙跟时佳仪一样，是他所在乎的人，是他认可的朋友。
所以反而做不到没心没肺，玩那些心机套路，才会左右为难。
倒是何静笙嫣然一笑，说：“怎么啦怎么啦，我是来给你们汇报消息的，怎么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不欢迎我呀”
被称作话唠的他，这会儿嘴却有点笨了。
用力抿抿唇，冯霖觉得，不能往言情向发展，便下定决心，开口说：“静笙，辛苦你了。对不起，让你难做。”
虽然有些虚伪做作，可这也是他的真心话，不吐不快。
既然是朋友，就别顾虑那么多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吧。
“说什么呢。”何静笙展颜笑道：“我不是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吗，当年的案子，如果有需要，叫我，我一定帮。”
说着，她又看向时佳仪：“昨晚佳仪给我电话，说实在的，我险些哭出来了呢。这意味着，你们终于真正把我当自己人了，而不像以前，总感觉有那么一层隔阂。”
冯霖嘴又笨了。
半晌，他才轻叹口气。
确实，不让何静笙参与到其中，确实可以免于让她为难，让她承受伤害，可同样的，也意味着将她排挤出了核心圈子，如果她是真心想跟他俩相处，心里自然不太痛快，甚至很是委屈。
“就怕你”
“别怕来怕去了。”何静笙洒脱的说道：“终于有了重新站位的机会，我不会再做让我后悔的事儿。之前那些，就揭过去吧，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啦，再说那些，没意义。”
“嗯”冯霖重重点头，接着便直入主题，问道：“那，怎么样，查到什么东西了吗”
“本质的突破还没有，恐怕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何静笙说道：“当年的档案，被抹的相当干净，当然，仅仅如此的话，还是有迹可循的。关键是过去太久了，想要找到线索，并不容易。”
“而且，二十年前，办公还没网络化。别说当时了，就算是现在，网络办公也不过刚刚兴起，档案根本没同步到网上，后来更是被人给抹去，这就更加为难了。”
“那”冯霖微微皱眉，这个问题，他先前还真没怎么想过，只是觉得以何静笙的技术，如果有线索，一定可以挖到。
可网上根本没线索，何静笙技术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也不用太过担心。”何静笙摆摆手：“内部文件里没有那件事，但网上的信息颇为繁杂，当初的案子闹得也不小，总会有人在上边讨论的，再加上国外也有这方面的报道，还是能挖掘出一些信息。”
“只不过，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有几分真，几分假，就真的不好说了。我想这方面的线索，也未必真的是你们想要的。”
“不过好在，任何年代其实都少不了间谍这种东西，当年的事儿，说不定在国外一些保密文件里头有存档，我打算试试能否攻破他们的防火墙”
“呃，这个就算了。”冯霖被吓了一跳，赶紧摆摆手：“万一出了事儿，产生的问题可不小，还是通过别的手段试试吧。”
顿了顿，他生怕何静笙又说出什么吓人的话，便接着问：“这些先不说，你昨晚查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