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案调查官 >第34章 解释
    陈松宇又先后递给他几个证物袋。

    里头分别装着指纹收集卡、基因储存卡之类的物件。

    “基因储存卡”

    “嗯。”陈松宇轻轻点头:“那年头,dna技术其实已经相当成熟了,至少做同一性司法鉴定完全没问题,只不过国内有这个资质条件的比较少,除了公安部法医中心之外,就只有少数几个省厅能满足。”

    “恰好,咱们东南省厅,具备这个条件。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具备,无法确定身份的案子,或者相当重要的生物学证据,也都会用这种基因储存卡收集起来,送到上边去鉴定。”

    冯霖轻轻点头,又问:“那么,这份基因和指纹,不出意外,应该都是属于赵队的吧”

    “不,不全是,这份指纹和基因相对就比较杂了。”陈松宇挑眉道:“指纹的话,除了赵队的之外,还有我的和佳仪父亲的,以及另外两位同事的。”

    “而除了我和赵队,另外两名同事,或者叫前辈,这二十年里,已经相继牺牲了。至于基因,则只有佳仪父亲以及赵队的,基因样本属于血液样本。”

    “噢”时佳仪接话问道:“这份基因与血液,是从什么地方采集下来的呢”

    “指纹来自于案卷。”陈松宇回答道:“就是你们刚刚看的那份案卷。这也是我这些年怀疑赵队在你父亲遇害一案中动过手脚的重要原因之一。”

    时佳仪轻轻嗯一声,说:“看过案卷,就意味着他知道我父亲在调查,甚至可以说是针对他的事儿,也就有了作案动机。”

    陈松宇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片刻后,他又说:“至于基因,相对就比较复杂了。简而言之吧,我在整理师傅的遗物的时候,在他办公桌上发现了几点血迹,我多留了个心眼,采集了下来。”

    冯霖挑眉:“血迹很多”

    “不多,就那么几点罢了。”

    “那你怎么会收集这份血液”他奇怪的问道:“在办公室里受点小伤什么的,应该是相当正常的事儿吧”

    “血迹的位置比较奇怪吧,”陈松宇说:“应该是这个原因,当时血迹在办公桌相当角落的位置上,那个位置,一般而言是不会被触碰到的,根本就是个死角,却出现了几滴看上去还相当新鲜的血迹”

    “那时候,我也受到了相当大的刺激,对一切看似不合理的东西都非常敏感、上心。”

    “所以,我就把血液收集了起来,拜托遗传学实验室当时还叫基因实验室来着的朋友去鉴定了下,结果发现,血液一共有两份,一份属于师傅,另一份则属于赵队。”

    “这些证据,统统都指向赵队”

    “差不多吧,或明示或暗示,反正都跟赵队有关。”

    “赵队先前看过”

    “看过。”

    时佳仪忽然问:“那么,关于案卷、存折以及大哥大上出现了他的指纹的事儿,他没给你解释”

    “没有。”陈松宇摇头:“如果他当时就给了我解释的话,我的疑问也不会保留到现在,你们刚刚说了那种可能后,我才忽然想到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说来也是,这么简单的方法,我之前竟然没有想到,陷入误区长达二十多年。寻常人不知道这种方法也就算了,我们这帮天天用这法子提取指纹的老刑警也忽视,着实不应该。”

    “问题是”时佳仪捏捏下巴:“赵队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解释呢按理,只要他说出这种可能,你对他的怀疑不说尽去,至少也会淡许多才对吧”

    “对啊,”冯霖也疑惑不解,说:“现在这种情况,正是应该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一块儿,尽量消除大家之间的隔阂的时候,他为什么偏偏就不和我们解释解释呢”

    “不知道。”陈松宇摇摇头:“赵队的想法,一向都很难读懂,说不定他又有更深的算计呢”

    冯霖和时佳仪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沉默片刻后,冯霖忽然问:“佳仪,如果换做是你,在拥有这么多明显指向你,对你非常不利的证据面前,你却偏偏不解释,会是什么原因”

    想了想,时佳仪说:“除非经办人是你,那么,这种情况下,我估计不会选择解释,因为我相信,你不可能真的怀疑我,没必要去多嘴解释。就算怀疑了,你也一定能还我清白。”

    “我想,我都难免有这种闹别扭的想法,很多矫情的女生恐怕也有吧”

    冯霖忍不住苦笑。

    片刻后,他才说:“你这么说我是很感动啦,可赵队他又不是女生,再说了,这种感情套在陈队和赵队身上,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咳咳。”陈松宇干咳两声,同时翻个白眼,说:“我怎么觉得你俩讨论的方向有些歪”

    “没有没有,陈队你误会了。”冯霖干笑两声,赶紧岔开这个话题。

    这时,时佳仪又问:“那你呢换做是你的话,你在什么情况下会选择隐瞒”

    冯霖耸耸肩:“我才不会干这种蠢事儿。如果有这种直接指向我的不利证据,我铁定第一时间说清楚,并拿出相对应的不在场证明,或者类似的,不具备作案条件的证明。”

    “我才不会为了赌气,或者闹别扭啥的,给自己找不痛快,那样未免也太蠢了不是么”

    时佳仪柳眉一挑。

    冯霖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

    这个病的不算太重的直男打了个激灵,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又想不到怎么补救,只好转移话题说:“咳咳,当然啦,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如果有某些不得不做的理由”

    “说了等于没说。”时佳仪翻个白眼,淡淡的开口:“你倒是讲讲看,怎样算是不得不做的理由”

    “比如继续演戏不对,已经没那个必要了,毕竟明面上赵队和陈队已经和解,反反复复的闹腾没意义。”冯霖思索着说:“那,难不成,是某项特殊的任务”

    “亦或者,不只是陈队你在怀疑赵队赵队,同样对陈队你,不完全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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