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纳闷道:“可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氰化物中毒呢事先服下了毒药没可能的,这玩意儿太毒了,服下毒药后立马就会发作。
那难不成是毒囊也不对,战士们都检查过了,他们嘴里根本没有毒囊之类的东西,也根本没条件服毒啥的。
那怎么会忽然中毒呢想不明白。”
陈松宇站起身,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还是通知老应他们来一趟,给他们做个尸检,调查下到底怎么回事儿吧。
不然就这么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忽然毒发身亡,看着未免也太过渗人了些,如果不能搞清楚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死的,咱们恐怕得寝食难安了。”
“是啊,”冯霖接过话,说:“神秘组织这手段未免也忒可怕了些,毫无征兆,说中毒就中毒,根本不知道他们怎么下手的。
如果不了解他们投毒的具体手段,咱们自然不知道该怎么预防,指不定啥时候就可能会中招。不行,太危险了。”
听了他们这些话,扶杳微微皱眉,低头又看了手中的设备一眼,想了想之后,便又将设备交给了自己身边的战士,轻声却又郑重的嘱咐他俩一定盯好屏幕,如果有异常的话立马转告给她,便走到尸体边上,同样蹲了下去。
随后,她问:“什么情况我听你们说,受害人像是氰化物中毒”
虽然她刚刚也听了好一会儿,不过因为离得远,而且还得空出一点儿精力注意力关注着自己手上的设备,因此听得断断续续的,不大真切,也并不是很完整。
“嗯。”冯霖轻轻点头,随后将自己等人刚刚商讨出来的事儿转告给了扶杳。
“这种手段”扶杳听完后,同样悚然一惊,说:“不太可能吧氰化物这种剧毒物,服用后立马就死了,不可能存在提前服毒什么的操作。
那既然不是提前服毒,就是被我们逮到之后忽然中毒了。可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们难不成还能派人瞧瞧潜入到咱们附近,给这些人注射毒药
可如果有这份能耐的话,甚至可以直接干掉我们了,又怎么可能只要了这几个被我们俘虏的歹徒的命呢
而且,我相信我手中的仪器,以及我手底下战士们的能耐,他们不可能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潜入,并在眼皮子底下给我们的俘虏投毒。
既然如此,他们怎么做到的这到底是什么手段还有就是,他们能用这种手段对付被咱们俘虏的犯罪嫌疑人,那么能不能以此来对付我们呢
如果可以,咱们要怎么抵御,怎么预防”
陈松宇和冯霖对视一眼,脸色都沉了下去,很是难看。
他们刚刚也是顾虑这个问题,如果不搞清楚的话,真的很难让人安心、踏实,就像抱着个定时炸弹似的。
对于未知,绝大多数人都会产生莫名且深切的恐惧感,就是陈松宇和冯霖也不例外。
可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他们也想不到任何可操作的可能。而既然连对方怎么办到的都想不通,就更不要说预防、戒备什么的了。
倒是时佳仪,脸色依旧淡定。
冯霖留意到她的表情,忽然莫名的就安定了下来,双唇微微一抿,嘴角轻轻扬起,挤出了一丝微笑,问:“佳仪,你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没有。”
“那你”听到这话,冯霖表情瞬间又垮了,连强行挤出来的微笑都维持不足,苦笑着问道:“那你怎么这么淡定,一点都不带慌得难不成对这种事儿当真一点都不怕吗”
“怕啊,怎么可能不怕。”时佳仪摇摇头,说:“咱们要死了,那之后的真相啥的可就真的跟我们一点都没关系了,咱们的这些年执着的追求也会烟消云散,那怎么能让人甘心呢”
这下冯霖也皱起了眉头。
见状,时佳仪轻轻一笑,又说:“不过,其实也用不着太担心就是了。
别的不说,如果神秘组织真的能用对付这些犯罪嫌疑人的办法,对付任意一名指定目标,想对谁下手就对谁下手的话我们又岂能活到现在
不管神秘组织到底有着什么更深层次的目标,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惊人的阴谋,咱们几个,都绝对是他们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只要有机会,绝对会动手。
至于什么金蝉脱壳也好,壮士断腕也罢,或者借刀杀人也无所谓,他们所需要针对、利用的目标,都不一定非得是我们。
我们死后,上头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不管如何,那么与我们面和心不和暗地里斗的死去活来,咱们这会儿毕竟代表着省厅、总队的颜面。
出于这一层,咱们遇害了,他们就必须派出人来彻查,更何况咱们和赵队的关系其实还不错,你们说是吗
既然肯定会再派人来,那么,利用他们达成声东击西、借刀杀人之类的目的不也一样么相反,我们只是我们,干掉我们,可是无可替代,不是杀死其他同事就可以吓退我们的
基于此,他们至今未对我们下手,就只有一种可能做不到。既然做不到,就说明他们的手段具有极大的局限性,虽然神奇了些,但只要咱们小心点就对咱们毫无威胁,那我们怕什么呢”
“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吧。”冯霖苦笑着摇摇头:“万一虽然有限制,可限制并没有那么大呢那咱们掉以轻心,可不就中招了吗”
“这种情况下还敢掉以轻心,那可就真的是死了都活该了。”时佳仪摇了摇头,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