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宸一怔,想起那个疑问,墨墨到底知道不知道她自己跟希言有点像呢他如今真的有点意外了,她不是看到照片了吗钱包里的那张照片,戴着墨镜的照片。
如果她不知道,那该怎么办
他犹豫了下,决定告诉她,坦白吧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墨墨,我想告诉你,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是苏墨瞳,不是希言。”
苏墨瞳一愣,不懂他说这话什么意思,点了点头。“嗯”
“墨墨,其实”刚要说什么,结果顾默宸的电话又想了,打断了他的坦白,他有点无奈,只好看电话,结果就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是张婷的。
他皱起了眉毛,张婷打电话来干嘛又找他帮忙吗坦白说,上次答应了墨墨,不会帮张婷了,但是她今天打电话来肯定是帮忙,他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挂了电话。接了电话,真的要自己帮忙,不帮可能会决定有愧疚,帮吧鞭长莫及,也答应过墨墨了,所以不接了,眼不见为净。
苏墨瞳不解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不接电话”
“是张婷打来的”他说。
“哦”苏墨瞳很平静地哦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感觉怪怪的,顾默宸不接张婷的电话,感觉好像又是事一样。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顾默宸都有点烦躁了,再看看电话,这次不是张婷的,是车明剑的,他轻声道:“这次是明剑”
说着,他接了电话:“喂明剑,干嘛”
“祝贺你一下啊,这都见家长了,不该祝贺你们吗”
“就这事啊”
“还有个正事,我要当伴郎”
“呃”顾默宸一怔。“你想当伴郎啊”
他说这话,也说给苏墨瞳听,视线看向苏墨瞳,苏墨瞳也是一怔,没说话。
“定了再说吧”顾默宸道:“我们还没定是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或者中西合璧,这个都要墨墨说了算,我们还没来得及商量呢”
“中西合璧的吧,先穿婚纱,再穿红旗袍,咋样”
顾默宸又问苏墨瞳。
苏墨瞳摇摇头,就说了一句话,彻底浇灭了车明剑热情的内心。她说:“谁都能是伴郎,就他不行”
顾默宸扑哧乐了。“没办法,明剑,谁让你得罪墨墨来着”
车明剑大叫着喊:“把电话给墨墨,我跟她说”
顾默宸递给她电话,苏墨瞳摇头。“我不想听他说话,这个人人品有问题。”
“听到没有,你人品有问题,我现在是妇唱夫随,全部听墨墨的,没事就挂了啊”说完,挂了电话。
顾默宸跟苏墨瞳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乐了。
谁知道,挂了电话后,顾默宸的电话又响了,竟还是张婷的电话,他看着电话,再度皱眉,然后说:“还是张婷的我不接了”
“我接”苏墨瞳却突然说道。
顾默宸一下哑然,犹豫了下。
苏墨瞳看着他的眼睛。“怎么你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电话我接不得吗”
“不是的,墨墨”顾默宸赶紧把响个不停的电话递了过去。“你接就是了”
苏墨瞳也不犹豫,接过去电话,直接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那边传来张婷的声音:“顾默宸,帮我个忙吧”
她很客气地对着张婷道:“你好,顾默宸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事的话,跟我说吧,我帮你转告”
那边的张婷似乎微微的讶异了一下,立刻道:“哦,好吧,那算了我找别人吧”
“张小姐,请等等”苏墨瞳阻止她挂电话。
“嗯”张婷果然没有挂电话。“什么事”
“张小姐,想来一定是有大事了,不然能连着打两个电话找顾默宸吗你还是说说什么事吧万一等下你找不到人帮忙,再打过来电话找他帮忙,他还是不在,那不是耽误了你的大事”苏墨瞳不疾不徐地说了这么几句话,叫顾默宸都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这话,柔中带刚,带着质问,却又不突兀,墨墨这丫头果真是强悍,外柔内刚,她用她的方式捍卫她的领土。
张婷似乎讶异了一下,扑哧乐了。“你好,我听到了那天是你打顾默宸的电话,不好意思,忘记告诉他了你放心吧,我没事了。”
苏墨瞳笑笑,道:“不过我会转告顾默宸你打来的电话的没事的话,就好,希望你一切顺利。”
她等着张婷挂电话,那边,似乎也等着她挂电话,足足有十秒钟,电话才被张婷掐断。
苏墨瞳把手机还给顾默宸。
顾默宸额头的冷汗直冒。
“明明找别人可以解决的事,却连着打两个电话找你,顾默宸,你魅力果然比一般的男人厉害”苏墨瞳连讽带刺地说了他一句。
“墨墨,这事不赖我,我这次没帮她”
“我知道你就是狐狸,狐狸的责任和义务就是放骚,你不翘尾巴,人家知道你要发骚吗”
“墨墨,你这话太狠了,说的太毁形象了”顾默宸道。“你还是个姑娘呢”
“跟着你不是直接升级为孩子的妈妈了吗我现在是老女人了”
“墨墨”
“我要休息了,累死我了”她看看这房间,总感觉住在顾家,真是不方便,这房间都没有洗漱的地方,还要去二楼的尽头找洗手间。
当天,她和顾默宸一起休息。
苏墨瞳一大早被下楼的声音吵醒,顾默宸还在睡,她一动,他就醒了,伸了个懒腰说:“再睡会儿”
“不睡了,我想下楼去看看,你再睡会儿吧”她说。
其实,这时间还真的很早,应该是顾爸爸和顾妈妈一起下楼去锻炼了。
“我再睡会儿,你下去别走远了,就在院外转转就好了。”
“嗯”苏墨瞳换了衣服,下楼。
王阿姨也起来了,看到她,笑着打招呼:“苏小姐,您醒了”
“王姨,您还是叫我墨墨吧我就是农村出来的山里娃儿,叫我墨墨我会更舒服自在的”
王阿姨点点头。“嗯,墨墨,阿姨也是山里出来的”
“是吗阿姨您出来很多年了吗”
“快二十年了,老早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