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你饿了”
十二娘点点头，说道。
“有些饿了。”
“那我给你去做饭吧”
“嗯。”
十二娘将那瓷瓶的塞子打开，慢慢将瓶口放到了嘴边。
有些犹豫，很是犹豫。
甚至，那一瞬间，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可能这味道不好吧”
“真的有喝的必要吗”
她重新拿起瓷瓶。
月上树梢，天色已经很晚了。
今夕月觉得今夜的月光格外的凄美。
下弦月，他望着无边的苍穹。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今夕月，这是你的名字。”
脚步是如此的沉重。
“夫人。”
深夜，今夕月回来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
什么声音都没有，有些古怪。
今夕月去点了灯。
“夫人，怎么坐在这里”
“天很晚了。”
十二娘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
“在等你。”
那傅白衣来过了。
这屋子里头，还有那人的味道。
闻着，有些不舒服。
今夕月去开窗子，想让房间通通气息。
“夫人，早些睡吧。”
“我睡不着。”
“夫人，怎么了”
他觉得十二娘的声音有些变化。
而后，无比的寂静。
“傅白衣来过了。”
他知道，今夕月淡淡的笑。
“他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
“还留了一件东西。”
是那约定好的忘川水吧
现在那东西已经到了十二娘的手里了吧
“嗯。”
今夕月往后头看去。
他看见了桌子上的瓶子，是被打开来的了。
猛地一惊
快步走过去，拿起来一看。
她抬起眼，眼睛又清又亮。
仿佛是在自嘲般的笑。
而后，像是水中的浮萍般。
十二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抬起头来看他，像是在质问。
更像是在自己喃喃自语。
轻声细语的问着“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话吗”
有很多他想说很多的话。
可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这发生的太快
他一位，她不会喝的
依照，他对她的所有了解。
至少，不会这么快的就喝忘川水。
至少还要纠结个几天吧
今夕月在回来的路上，一直这么反复的想着。
他可以把握这最后几天的温暖。
今夕月以为，他至少得把她所有的退路全部安排好。
这样，才不至于，他不在了。
给十二娘造成任何的不方便。
还有那个，未出生蒙面的孩子。
今夕月沉着声音说道“该来的都会来的。”
“杀了我。”
可是他没有想过，会发生的这么快，打的他措手不及。
“夫人。”
“动手吧”
无锋剑，出现在今夕月的手上。
今夕月的声音像是在蛊惑着她。
“往这里刺下去”
他拿着无锋剑，按住十二娘的手。
“在胸口这里刺下去。”
“我们的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十二娘的手都在发着抖。
“为什么”
她出声问道“为什么”
看来，她还是喝了啊
今夕月闭上眼睛，不再辩解。
“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没有为什么。”
“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恨不得杀了我”
十二娘抬起手，一个巴掌落在今夕月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