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杀了我。”
这个随意乱说的疯子
“你胡说什么”
“夫人，我很认真的。”
今夕月拉扯这十二娘的手。
“还记得，那三个愿望吗”
“你现在喝了忘川水，应该什么都想起来了吧”
十二娘摇晃着脑袋，忽然感觉到有些晕眩。
什么是三个愿望
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呢。
是他和这个身体主人之间的约定吗
方才吃饭的时候，满女和她说起，今夕月和十二娘的婚礼。
“你们是在我们的祝福下成婚的。”
“在这里”
“是啊”
他们居然是在南蛮成婚的。
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吗
满女说“上神对圣女很好的。”
她觉得也是，可惜，不是她啊
她是温凉。
南蛮圣女，温凉。
“圣女，怎么不说话”
而，今夕月爱的是十二娘，那个从小就跟着他的孩子。
满女走后，她打开了傅白衣留下的瓷瓶。
“或许，想起一切，会比较好些。”
凑近到嘴边，一口气喝了下去。
今夕月看着她双眼空洞。
以为，她是知道事情后，接受不了。
“我已经帮你完成了两个。”
“夫人，你可以说出第三个愿望。”
“我会帮你完成的。”
“那，你想要什么呢”
十二娘抬起手，一个巴掌落在今夕月的脸上。
“啪”十分的清脆。
她打他了
她其实不想打他的。
可是，这个疯子，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吗
那嗓音让人感觉到，如此的彻骨冰寒。
看着她的时候，却依旧带着一丝柔情蜜意。
淡淡的说着。
“你这个疯子”
原来，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真是自私。”
今夕月缓缓的抬起头，目光落在十二娘身上。
她的眼睛又黑又亮。
目光直穿过他的身体，直到灵魂的最深处。
这样发人深省的目光。
“你。”
今夕月的侧脸留下一道浅浅的红色印记。
那样夺目的刺眼。
十二娘咬着嘴唇，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到底想偏我到什么时候”
她哭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哭呢
她知道了全部。
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至少，他认为不是。
或许，他根本就不够了解她。
“今夕月，你混蛋”
“你这个大混蛋”
今夕月侧着脸不说话。
拳头落在他的胸口之上，闷闷的心脏压抑的难受。
“对，我是混蛋。”
他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无锋剑还被迫的握在她的手上。
而后，她有傻兮兮的笑了起来，问道。
“这个是什么呀”
十二娘离得很近，呼吸之间竟是又一股酒气。
今夕月皱起清俊的眉头。
见十二娘面色绯红，双眼朦胧。
哪来的酒呢
“你喝酒了”
“酒”
“没有，没有，我只是喝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捂住嘴，将话堵在喉咙里。
“不可以说的，嘘、”
真是要命
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今夕月侧过脸去，一声不吭。
他在悲伤吗
所以，天忽然下起了大雨。
那烦人的雨点声，落在窗沿上，噼里啪啦的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