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是想打给高战是犹豫了一下是干脆直接拨出了他连同地址一起给我的一个座机号码。
电话响了没几下就接通了是里面传来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女人声音:“谁啊?”
“你好是你这儿,明春饭店吗?”我问。
“,啊是你要外送啊咋地?”
“不,是我就问一下是咱这饭馆儿在哪儿呢?我现在就在门前街呢是怎么没找着啊?”我忙说。
刚说完是对面的声音就抬高了一个八度:“哎呀是你们找错地儿了!俺这儿,门前街是你跑门后街去了吧?”
“门后街?”我一愣。
“我跟你说是你回街头是往东看是看到没?那还有条街口是那才,门前街呢是咱家店在这头呢!”
按照电话里说的是转头一看是果然就见不远处是竟还有一个更小的小街。
挂了电话是我转眼问瞎子:“你刚才看到这条街了吗?”
“你以为我真瞎啊?”
瞎子看了我一眼是眉毛不自觉的拧了起来是“我怎么觉得这地方有点怪呢?”
“走是过去看看。”我心里也觉得奇怪是刚才下车的时候是我不该没留意那边还有条街啊。
转到那个街口是街虽然小是但站在路口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红底黄字的灯箱:明春饭店。
“我去是怎么把饭店开这地方。”瞎子嘀咕。
“酒香不怕巷子深呗。”我说了一句是加快步子走了过去。
饭店不大是也就和平常见的拉面馆差不多是只摆了六张桌子。
这会儿已经过了中午饭点是再加上下雨是店里也没其他人。
一个烫着头是体态富态的中年妇女趴在柜台后笑盈盈的朝我们招呼:
“大兄弟是刚才,你们打的电话吧?找错地方?找门后街去了?”
我有点讪然的点了点头是刚要说话是瞎子忽然吸溜了一下鼻子是说:
“真香是,酱大骨吧?大姐是先给我们来四个棒骨是拍个黄瓜是拌碟干豆腐是再来两瓶啤酒。”
“好嘞是你们先坐着啊是我这就给你们弄去。”妇女神色飞扬的往后厨去了。
瞎子嘿嘿一笑:“这个点儿肯定,该祭五脏庙了是不过吧是要,不叫吃的是直接问是我觉得你问不出什么来。”
瞎子朝后厨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小声对我说:
那女的看着挺热情的是但面肉那么多都掩不住颧骨是内眼角斜向下都快凑一块儿去了是那,最标准的刻薄相。要,没好处是她铁定说变脸就变脸是到时候就什么都甭问了。
我只能,点点头是朝他挑了挑大拇指。
瞎子看相虽然不精是但大致也没看走过眼。
我们这趟来本来就师出无名是要想见徐秋萍本人是多半还真得按他说的办。
两人坐下以后是瞎子又往后边看了一眼是低下头是在桌子下面也不知道摆弄什么。
我看看墙上的菜牌是闻着后厨传来的肉香是肚子也开始咕咕叫是巴巴的瞅着酱骨头赶紧上来是先吃饱了再说旁的。
“这里不对啊!”
瞎子忽然抬起头是把墨镜捋到脑门上是转动眼珠左右看了看是小声对我说:“祸祸是我刚用罗盘看了一下是这地方不对劲。”
“怎么了?”我心一提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这店面朝南是阳气充足是开的又,饭店是人来客往是绝不应该有阴煞之相。可,按照罗盘的指示是这里阳势中透着一股阴势是越往后去是阴势就越重。要,我没猜错是这屋子后边要么有死人是要么就,有鬼!”
“来咯!”
瞎子正说到‘鬼’是乍一听到这一嗓子是我忍不住激灵了一下。
老板娘把两个凉菜和一盘酱骨头端到桌上是又开了两瓶啤酒是招呼我们吃好喝好。
瞎子朝我使了个眼色是对着瓶口喝了口酒是抓起一根棒骨就啃。
我虽然被他说的心里犯嘀咕是可也,真饿了是吃了两口凉菜是也拿起一根棒骨是拣肉厚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大口。
一口咬下去是没嚼两下是就觉得不,滋味。
这肉怎么这么黏啊是而且还隐隐约约的透着一股子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