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诡命阴倌 >第1154章 肉香
      季雅云无疑是最关心桑岚的,可这庙堂并不大,除了我们四个,哪有人在。

      到最后,连林彤都认为我是酒劲上头,犯晕了。

      实际是吐过以后,我也真有些晕头转向,就只坚持说桑岚一定到过这里,倚着柱子坐在地上,不大会儿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听见似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喊我的是个女人,喊的不是徐祸,而是徐福安。

      我是真困,可这女人不住的喊,也只能强撑着睁开了眼皮。

      这一睁眼不要紧,立马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高台上有着三个泥塑,漆皮剥落,露出泥胎本色,根本分不清中间供奉的是谁。

      不过,倒是能通过姿势体态分辨出,两旁矗立的是金童玉女。

      这会儿就看见,右边的那个泥塑,竟然活了!

      不光活了,还变成个身着白色罗裙的古装女子,款动金莲从神台上走了下来!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就只见那女子的身形十分熟悉,感觉像是桑岚,可不管再怎么,我都看不清楚她的脸。

      这女子走下神台,也不上前,就只站在神台边,冲我招手,而且口中道:“徐福安,你过来。”

      这声音像是有魔性一样,我几乎没想旁的,就爬起身,脚步虚浮的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我还是看不见那女子的脸,就觉她头脸上像是蒙着一层纱似的,可她面上明明没有头盖纱巾啊。

      那女子对我的直视也不以为意,就只把一根葱白般纤长的手指在我眼前一划,然后指向一个方向。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神台前桌子上的两个烛台,居然都被点着了。

      我不明就里,仔细看那烛台,也没发现有什么怪异之处。

      正当我觉得奇怪的时候,那女子又指了指另一边的烛台,跟着猛地转过身面向我。

      这一次,不知怎么,我就能看清她的脸了。

      但是,我宁愿看不到这张脸,因为那实在太恐怖了。

      这张脸绝对不能用丑来形容,眉眼口鼻俱全,却是生了一张凹凸不平,粗糙的黑皮。

      更加令人魂飞丧胆的是,就在女子面向我的时候,她脸皮上那些黑色的疙瘩突起,居然同时闪动了一下。

      这时我才看清,那层凹凸的黑皮,竟是由无数只拇指肚大小,虫子不像虫子,人不像人的黑色细小头颅攒成的!

      那一下闪动,竟是这些个小头颅同时睁开了眼睛!

      我吓得喊都喊不出声,就只急着向后退,可是没退两步,就感觉有一双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啊……”

      我终是惨叫出声,同时也惊醒过来。

      看到眼前一张毛扎扎的大脸,和两张线条柔美的女人面孔,才反应过来,刚才竟是南柯一梦。

      窦大宝还抓着我的胳膊,问:“发噩梦了?”

      “滚!”我一把甩开他。

      不是说我起床气有多大,任谁做这样的噩梦,再被人抓这么一下,都会受不了。

      见我缓过神,季雅云咬了咬嘴唇说:

      “除了这大殿,其余房间我们也都找过了,没发现有人来过的踪迹。”

      林彤也想说什么,我一摆手,示意她先让开。

      刚才的梦固然恐怖,但也太古怪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做这么个梦呢?

      我爬起身,走到神台前方桌旁。

      说是烛台,更似老式的灯台。梦里是点着的,现实是,上面露着半截灯芯,表面布满了尘灰。

      我看看烛台,又扭头看看四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时窦大宝对我说:“你睡着的工夫,我们把其它屋都看过了。要说这庙堂可算够结实的。这些年发大水,那些屋里的家什都被冲的七零八落,屋子还没倒塌,这绝对没偷工减料。”

      我猛一拍脑门,给他当胸来了一拳,“你可是提醒我了!”

      见三人都不明所以,我指着面前的桌子说:

      “你不说其它屋里的家什都被水冲的七零八落吗?这屋也进过水,这木头供桌怎么还会摆的这么端正?”

      “照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奇怪。不过,也保不齐这供桌是好木料的,要知道有些木头可是不轻……”

      窦大宝边说边试着去抬桌子,用力之下,供桌竟是纹丝不动。

      “别费劲了,这桌子肯定有问题。不光桌子有问题,这两座烛台十有八九也不对头。你看周围墙上发水的痕迹,水位明显高过桌子,桌上的其它东西全都被冲走了,这俩烛台怎么就摆这么正?”

      我边说边蹲下身,本意是想察看桌子下头有无蹊跷,无意间看到一个细节,不禁吃了一惊。

      就像窦大宝说的,这庙堂可谓用料十足,不知经历过多少场洪水冲刷,房屋都没倒塌,甚至连水泥地面都甚少开裂。

      可偏偏就在里头的一条桌腿处,地面裂开了一道不小的缝隙。而那桌子腿,竟似深入缝隙里的。

      窦大宝也看到了这一点,惊道:“靠,这桌子腿是砌在水泥地里的,怪不得抬不动呢!”

      我顾不上和他多说,又围绕桌子察看一周,直起身,不由的连连倒吸冷气。

      林彤从刚才就有些不耐烦,这会儿更是忍不住说:“睡这么久,该醒酒了吧?我就搞不懂了,你跟一张桌子较什么劲啊?”

      我说:“姐,我不是跟桌子较劲。我要是说,这桌子不是四条腿砌在水泥地里,而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你是不是就感兴趣了?”

      林彤蹙眉,“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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