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心头佛魔 >八十,醒(狂欢的前奏)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梁石山并没有昏了多久,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是逐渐醒了过来,揉着脑袋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嘴里很是不满的嘟囔着。

    梁石山现在就像是大醉初醒一样,满身酸痛,脑子还迷迷蒙蒙的。

    在修行的前期,每一分的进步都是用巨大的痛苦换来的,尤其是在突破的时候。在淬体境的时候,痛苦来自于经脉,在这个阶段,灵气身体中特定的几条经脉中不断地转化为气血之力,强化身体,在转化的这个过程中,就像是无数的细针在经脉中扎着。在锻骨境的时候,修士修炼的是身体中的骨骼,在灵气转化的时候,要打通骨骼中的无数的骨障,这个过程就是像有无数的锉刀在不断锉着锤炼的骨头。而到了搬血境的时候,痛苦再一步升级,这个时候,修士修练得是整个身体了,这个阶段,修士要做到的就是要让气血之力在整个身体里面运行无阻,要做到这一点,修士就要从内而外的用灵力改善整个身体。这个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浑身都是胃,生吞了刺猬的那种。

    其实在修行界中,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够完完全全的把身体淬炼的那个地步,一般来说,淬体境的时候能练就十二条经脉,锻骨境的时候能打通三成的骨障,搬血境的时候身体中能有一成的地方让气血之力运行无阻便已经是天才了,毕竟这个过程是在是太痛苦了,而且这些只要是这些气血之力能够运行无阻的地方遍及全身就不会怎么影响战力,而且只要达到了地境,修士们的战斗方式就由近身战变成了操纵灵气法宝进行远程打击了。

    干什么难受的事情的时候,最痛苦的时候就是开始的时候,修行也是这样。低境界的修士在修行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用灵气改造自己的身体的过程。这就像是城市建设一样,总是要先拓荒,再建设。改造也不是一下子能够完成的,先要突破的时候进行开拓,然后在接下来的修行过程中逐渐的对开拓的地方进行淬炼打熬。总得来说,尽管在开拓后的改造的时候也不轻松,但是跟开拓之时的痛苦一比也就真不算什么了。如果说,修行三大境界是由修行的重点来区分的,那么细分的九个修行境界就是根据修行路上的九个这样的难关定出来的。

    本来梁石山在天冥宫中便是被花姑子黑化了的藤蔓侵入身体时,那变了质的灵力不仅打通了他身上所有的骨障,更是将他的身体都给开拓了便,若不是天冥谷里的灵气都已经在当年的那场大劫中变了质,只怕当时梁石山就能晋入到搬血境。六个时辰前,就是小姑娘寒月无意间引动了这座竹楼中的灵气入体,再加上梁石山又有着不同寻常的来历,有处在在这种跨进搬血境半步的情况下,才有了后来的突然突破以及玉骨铁线竹开灵。

    正是在他天生的奇异再加上天冥谷中黑藤给他留下的遗泽,才让梁石山在这种程度的突破后只是浑身酸软,脑袋昏沉,而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是麻烦啊!”

    如果这样大的一个便宜让别人占了去,恐怕是做梦都要笑醒的,但是此时的梁石山却是犹有不满的抱怨着。

    他现在正在面对一个很严峻的局面,本来他以为小姑娘被带走,自己又在那个古怪却强大无匹的老头面前发了血誓,这辈子应该就没有机会再见到寒月了。但是谁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摆脱这个小祖宗,甚至在十万八千里之外,只要人家一个念头,自己在干什么都会无所遁形。本来他以为这就够恐怖的了,但是谁知道,更恐怖的是自己现在根本已经是不属于自己了,只要那位小祖宗一个念头就把自己控制了。

    这无疑是一种最让人恐惧的情况,这就是成为一个没有自我的傀儡的前奏,失去自我,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但好在是梁石山,他虽然心狠手辣,心思决绝,但这都是为了活着逼出来的。他虽然见过这世最没有人性的事情,但究其本质来说,他还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无论干出什么事情,都只不过是很单纯的求生和自保罢了,至于阴谋诡计这种高大上但却对于在大荒山那种情况下活下来没有帮助的东西,他都统统不了解。可以说,梁石山是一个十分单纯的人,他无论他干出什么事情其实都是出自于求生的目的,这几年来,他每一天奋斗的目的都是在确保自己能够见到明天的太阳,至于见到后天的太阳,那就是明天的事情了。可以说,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的梁石山,绝对的果断,却是没有什么远见,乃至于现在的他根本没有想到变成一个傀儡的可能,反而是在思考怎么样能够达成小姑娘给他留下的任务。

    小姑娘当初就是起了招揽禾枷霖的心思,这一点在小姑娘展现‘王霸之气’的时候就告诉了梁石山。

    “你没有几个手下,怎么给本姑娘打地盘?”

    当初寒月就是这么告诉梁石山的。

    既然这位小祖宗起了招揽这家伙打地盘儿的心思,那他就必须要替她完成。梁石山不清楚种在他身体里面的这颗冥种到底在什么情况下起作用,但是他很肯定的是这东西绝对能够有威胁到他的生命。不管这位小祖宗怎么想,自己替她完成就好了,梁石山很有当狗腿子保命的觉悟。

    但是,在如何完成小姑娘寒月定下的任务这个方面,摆在梁石山面前的问题却真是不少。他不会和小姑娘一样散发‘王霸之气’,也不知道现在面对禾枷霖该怎么说,甚至连这个世界上的一些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晓。

    “真是太麻烦了!”

    晕晕乎乎什么也想不明白的梁石山站了起来,不禁又挠了挠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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