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归云战纪 >第6章 合:进入角色
    “邕丘道同江安道前去丹栖谷修耐力;章台道赴偃息山修药草;会宁道同博陵道在溯涧院修习”

    沈幼柏分配完后,牵机师抱拳领命而去,博陵道的五位少年便随其进入了溯涧院。院内的一层环形墙上均开有风窗,占据墙面的一般,使的院内光线明亮、内外贯通,一层的空间当中疏落有致地排列着三对两两相对的高墙,墙上如药斗子一般有序分布着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眼孔,两扇高墙之间卡着一根长木,宽度约莫五寸,长度却是两丈有余,离地约有六尺。

    面对这么个物件儿,少年们都来了兴趣,薛和第一个忍不住上前仔细查探一番,就是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摊了摊手回到了队伍中。沈幼柏不急不缓的待少年们悉数看向自己方才开口:“各道的第一场训练各不相同,一月之后相互调换,我为你们挑选的第一项是平衡力。眼前这三座机器叫做平衡机,两面墙上的孔中会杂乱无章的射出水柱,你们要做得就是站在半尺木上走动、躲避,保证自己不掉下来。”这么一解释,少年们算是明白了。

    傅时归走到半尺木前用脚掌量了量发现也没比脚掌宽出多少,单纯在上面来回走倒是难不倒他,可是他抬头看看两面墙上密密麻麻的孔眼,想到这些孔眼中时不时就射出水柱来,那可就难保自己不掉下来了。

    “你们每一个人都要上,不要站着干看了,按顺序一个个来”

    少年们面面相觑有些犹豫不决,邬成挺率先出列“我先来”双手一撑,整个人便轻松的跳上了半尺木,原地站立并不怎么费力,他试着伸展双臂走了个来回显得蛮轻松。正当他朝地上的几人笑笑的时候,一面墙上豁然喷出一注水柱不偏不倚正中印堂,逼得他后退几步差点摔下来。邬成挺谨慎的看着面前的墙,却不料背后射来两柱水柱,刚刚转身防护背上又中了,就这样,防得住前面防不住后面,当两面墙同时射水的时候,邬成挺终于是只撑不住摔下来,此时已经是半身湿了。

    “接下去”沈幼柏面无表情要求道。

    接着上场的是薛和、秦啸,两人也没比邬成挺好到哪儿去,薛和还是主动跳下而秦啸直接一个趔跌摔了个狗吃屎。待颜璃的时候,毕竟是女孩子没两下子就摔了,可她愣是环抱住半尺木任凭水柱一个劲的朝着脸上喷射坚持了好一会才体力不支撒手,惹得在场的少年们既是心疼更是钦佩。

    最后轮到傅时归上场了,有了之前同伴们的经验,他对自己约略多了一些信心,跳上半尺木之后选择了横向站立即同两面墙呈垂直站立,双眼分别在两面墙上游走,重心放低,双手展开做好随时的抵挡准备。按理说如此的架势,任何一面墙射出水来,傅时归依旧是有时间躲避的,可没想到的是两面墙同时开始射出水柱且连绵不绝、冲力强劲,直接将傅时归从三尺木上给冲了下来,他成了湿透最彻底的人。

    欣赏完弟子们的表现,沈幼柏平淡的说道:“方才你们仅仅是站立着不动,日后需要增加在三尺木上翻转、腾挪、打拳的内容,接下去的半月我会专门训练你们的平衡力。”

    傅时归捋了捋脸上的水,朗声道:“师傅,我们会好好训练的,只要您能不吝啬将一身本事都教给我们”

    沈幼柏眼珠一转就知道这是话里有话,说道:“如何觉得我会有所保留”

    “那倒不是我们就是想让您知道虽然我们人数最少,但是我们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您的眼光没有错,更不会有损您作为牵机师统领的威严”

    “统领”

    “呃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就是看您手臂的纹路是几位牵机师中最多的,而且方才他们都推举您来分配训练任务,那我想您应该是有些品阶之类的吧”

    沈幼柏朗声一笑,眼中不乏赞许之色“观察力尚算不错,牵机师分为三个等级,用袖子上的流波纹来显示,只有二级和三级的牵机师才能担任执教师傅之位,在训练之中以高品阶的牵机师为尊,若是品阶相同则已先入府的为尊。”

    这么一解释,少年们恍然大悟,对沈幼柏更多了几分崇拜的同时也对傅时归的细心多了一份了解。

    “关于我的已经说完,接下来轮到你们了。别傻站着了,站在平地上单脚翘起开始训练”一旦换上执教师傅的面具,沈幼柏立刻变得严苛,溯涧院内时不时传出师傅的呵斥声和弟子的哀嚎声,转眼一日悄然而逝。

    在用膳之前,沈幼柏强调道:“明日起,卯时三刻我需要你们在溯涧院前列队等我,每日需要绕着擂场跑十圈。有迟到的、偷懒的,每一次所有人加罚一圈”

    晚膳之后少年们回到勤勉房,颜璃单独一间房,剩下的少年们在同一间房,虽然住在一起,但是每人都拥有各自的卧榻和衣橱、书桌,条件尚算不错。经过一天的训练,几人已经抬不起胳膊、扭不动腰、迈不开腿了。

    “哎哟”秦啸在床榻上呻吟着,薛和见状抓住机会挖苦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夸下海口料我们这些小郡来的吃不了苦,现在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秦啸翻身盯着薛和,惹得薛和紧张不已,连忙道:“盯着我干嘛我有说错么”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说完秦啸颇不服气的翻身面壁休息了,不再发出一点声响,身子也一动不动。薛和朝傅时归靠了靠,吐了吐舌头,邬成挺也靠过来小声说道:“大家如今是一条船上了,我们还是不要起内讧了。”

    傅时归拉住邬成挺轻声问道:“你说他虽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可有着自己的不幸,究竟怎么回事”

    邬成挺说了“庶出”两字后便做了噤声的手势自己休憩去了。傅时归若有所悟同薛和交换了眼神后便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接下去的十日如同沈幼柏所说每日便是集中训练平衡力,在最近的一次平衡机尝试中,五人均有不同程度的进步,让沈幼柏宽心一些也给了少年们信心。转眼一月过去,来到了五月末,沈幼柏决意让少年们在平衡机上打一套拳同时避开水柱攻击。

    这一回傅时归第一个上,脚掌紧紧贴住半尺木,照例降低重心,一边打拳一边躲避水柱,虽然身上的衣衫依旧被打湿,可至少在摔下之前完成了一套拳。随后的四名少年,除了薛和未能完全拳路,其余人都顺利打完,惹得薛和很是失落。

    看着秦啸趾高气昂的从面前走过,薛和更是懊悔不已,傅时归只好安慰道:“也不是正式比试,偶尔失误难免的,不必太往心上去。”

    “你们都完成了啊,只有我你没看到秦啸刚才的表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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