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影十字 >第三十九章 司马青
    “你可不要把你母亲对你好,当成理所当然啊”李飞广也不在乎李昊然说他小气。

    李昊然听此,就知道李飞广又要长篇大论了,连忙转移话题:“父亲,你说卢尚书身兼数职,按理说是日理千机的人,怎么看上去比您还悠闲。”

    李飞广瞪了他一眼:“我悠闲吗每日各地上传的信札多达百封,我看完后无用的剔下,剩余再上传给国主,闲暇之余,还要翻看兵书,你以为我真的悠闲。”

    百封不算多,但每日百封则是夸大了,李飞广为指挥使,确实是会收到各地将军都统的来信,但是一日也就几封。大部分来信都是文书部处理的,只有与李飞广熟悉的人,才会私信给他,这一点李昊然自然是知道的。

    “卢尚书信上说些什么,方便和您儿子说下吗”李昊然随意的说道。

    李飞广没有说话,从书信中抽出一张三指宽纸条,递给他。

    李昊然凑上去撇了一眼,字条是轻薄的白纸,并没有皱卷的痕迹,看样子就是写完放在信页中的。

    这种字条一般都是斥候用鸽子传递信息时,将字条卷起,塞进挂在鸽爪的小木枝上。

    李昊然拿过字条,看了起来,“临东事毕,忘汝慎之。”斜下方还有几个小字,“北未三九六年三月。”字条的内容极短,末尾还有一个小印,而且留年几字看起来扭曲变形,字迹不易辨认,也不知道是谁所写。

    李昊然看不明白,扭头把字条还给李飞广,看着他,希望获得一些解答。

    李飞广将书信放回信封,接过李昊然手上的字条,细细的卷起,并未放入信封,而是塞了胸口的暗袋中,做好了一切之后,方才开口说道:“是卢尚书的自用印,字也是他写的。”

    “卢尚书是希望父亲,把这字条寄给别人”

    李飞广点了点头:“宫中耳目众多,卢尚书召飞鸽传书,就是怕是有心人发现,所以将其藏在信中,然后交人转交你手,再由我飞鸽传出,他人是难以察觉的,至于这信上所说的事,也正是我不让你去长何的原因。”

    “什么原因”

    “现在尚未确定,不过有一点可以清楚,北未不久就要变了,所以你还是好好在家呆着,以免生出事故。”

    李昊然问了一句:“变好还是变坏......”

    “也许对于我们来说是坏,但是对于其他人,可能就是好事了。”李飞广把信封折好,递给了李昊然,:“把这些都烧毁,然后再回复卢尚书,就说我已经知道了,答应的事情我会做的,还有从今天开始,请他务必打听清楚所有与临东相关的事情。”

    “嗯,”李昊然点点头。

    “这些信一定要处理干净,不要留任何痕迹,我相信你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李昊然闻言,离开了栏杆,接过信封,看了看李飞广,随即又拍了拍胸口:“您就放心吧这点事对于您儿子来说,不是易如反掌吗绝对不会让第三......第五个人发现这件事。”

    这点李飞广还是相信的,虽然李昊然平常没有正形,但认真起来还是很好的。

    “那我先走了,”李昊然说着,准备转身离去。

    “对了,前几日武科第一的方拓,你去他访的住处访察没。”李飞广唤住了李昊然。

    李昊然停住了脚步,回答道:“去了,我自是依照您的指意,把他户籍收为军籍,纳入了我们部下,至于军衔和职位,还是父亲自己操办的较好,毕竟我也只是正尉,要私自安排了他的职位,就怕别人背后说我们李家的坏话。”

    “嗯,”李飞广点了点头,“方拓还是很不错的,意志力坚定,为人朴实善良,也只比你大上两岁罢了,却比你懂事的多。”

    李昊然没有反驳,静静地听李飞广说话。

    “这样,你持我手印,将他带到府上,这年头将军可不是能武就行了,让他做你的伴读,不仅可以增长他的知识,还可以护你周全,两全其美。”

    “作我的伴读”李昊然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

    “没,我一人自由惯了,您要是突然在我身边安插人手,不怎么适应。”

    “你要是肯好好习武,我也不会让方拓保护你了,再说了武科第一,有哪个人是弱者,都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人,让他做你的伴读,是便宜了你,我起初倒怕方拓不同意,你还先不适应了。”

    李昊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决定的事是很难改变的,所以没有去解释反驳,即使自己拼命拒绝,最后方拓照样会到他身边。

    “好吧我将信清理干净,就去找方拓,希望他不会拒绝我。”

    李飞广点了点头,没有理会他,转身走进了一旁的里屋,见状李昊然也没没有多说,耸了耸肩,收起信封缓步离去。

    临东国国都,北灵城。

    辉煌的大殿内,文官武将皆立在左右,司马青安然的坐在大殿上方,看着满殿群臣:“诸位各有何事。”

    司马青话音刚落,就有人答道“回国主,末将尚有一事,”一位身穿赤红色盔甲的人走了出来,他的腰间并没有佩剑。

    “所说何事,”司马青淡淡地说道。

    “阳泉门附近驻扎着南朝人马,末将略感不安,适才上国都,想和国主禀报。”

    阳泉门是南朝和北未分界线的地方,如果南朝想北上帝都,就必须经过阳泉门,此地十分重要,所以是各国共同驻守的地方,杨文义就是北灵派去的守城将军。

    “杨将军实属我临东良将,一心为临东着想,赤胆忠心是众所皆知的,”司马青说着看了看下面的群臣,群臣也是知会其意,连连点头称赞。

    司马青继续说道:“南朝这事孤早先就有所耳闻,也是在发信陛下,望的答复,只是陛下迟迟没有回信,所以孤也无法回复你,”

    “护卫临东乃末将指责所在,绝无二心,这南朝一事末将认为不必过分担心,只是这......”

    “但说无妨,”

    “阳泉门倒是无惧,毕竟北未多国在此戍守,即使南朝人想要入侵北未,没有大量的兵力,一切都是徒劳的,而且据末将与南朝多年来往来看,南皇是主张和平的,应不会无端生出战争。”

    “既然如此,那杨将军还担忧什么呢”

    “末将担心的是南门外的和人,虽然姜将军英勇善战,且率精兵数万,部下以一敌二不成问题。但毕竟和国人狡诈,擅出诡计,且和国此番来势汹汹,只怕早有准备,姜将军是难以抵挡的,所以末将请求国主为南门发兵,以助姜将军击退和国,护临东之安。”

    司马青痛心疾首道“孤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派兵赶赴南门,助姜将军一臂之力,但是此事非同小可,陛下已经有了断夺,孤也不能轻易作出决定啊”

    “是末将愚钝了,”杨文义沉默了片刻,拱手低头说道。

    司马青微微摇摇头:“杨将军是为所有临东人着想,有这样的想法和举措,怎能是愚钝呢,也怪孤没有与你们这些忠将商讨,致使将军担忧了,这是孤的错,由孤一人承担,还望杨将军切莫心寒啊。”

    “是末将回北灵时间过少,国主日夜理政,不记得事在正常不过,事情想起时,末将又不在国主身边,所以才没有时间商讨,这怪不得国主。”

    “杨将军不必为孤开脱罪责,错在孤的身上,孤自会想办法补偿诸位。”

    司马青话刚落下,司礼部通传的人匆匆走了进来,弯身行礼道:“禀国主,殿外长何吕将军,南门姜将军求见。”

    “噢他们来了,”司马青站起来笑道:“快请他们进来。”

    “是,”通传的人,面向司马青,慢慢的退了几步,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人说到就到,杨将军,稍后孤便于你们讲清这事。”司马青坐下,看着杨文义说道。

    “谢国主,”

    “国主有令,传吕将军,姜将军,上殿入见。”门外传来通传人的高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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