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心肝颤了一下,说:“这、这还不是小妖精吗?”

      傅沉寒说:“的确没错,不管怎么样都是一只小妖精。”

      姜咻:“……”

      其实从她开始懂事开始,因为这过人的美貌,就没少有人骂她“狐狸精”,在姜咻的认知里,“狐狸精”是一个带有很大恶意和贬义的词语,但是被傅沉寒含在唇齿间缓慢念出,她却有种说不出的心悸。

      “那……”姜咻鼓起勇气:“您到底陪不陪我不去嘛?”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撒娇。

      老男人笑了一声:“陪你去。”

      平白准备好了车子,重梦水城到市局的路有些远,不过好在晚上不堵车,花了一个多小时也到了。

      平白事先就知会过,所以姜咻和傅沉寒到的时候倒也没有被声势浩大的迎接,只是派了人来带姜咻去见苟玲。

      ……

      苟玲坐在审讯室里,一向妆容精致的脸上已经斑斑驳驳,但是她却没有办法补妆,看起来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她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她还以为是警察,道:“我都说了,那些合同和账本都是假的,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是不会承认的,你们有事可以跟我律师谈。”

      “我只想跟你谈谈。”来人开口。

      苟玲瞬间就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立刻就坐直了身体,惊讶的看向门口。

      姜咻一个人进了审讯室,坐在了审讯桌前,静静地看着苟玲。

      苟玲勉强笑了一下:“咻咻,你怎么来了?”

      姜咻说:“都这种时候了,就不用再装什么母慈女孝了吧?”

      她声音是惯常的柔软,带着江南所特有的腔调,但是却让苟玲立刻意识到了这柔软话语中的尖刺,她脸色微变:“咻咻,你怎么跟阿姨这么说话?”

      姜咻说:“我进来的时候已经让他们把监控关了,我也知道你对我妈妈做的事情了。”

      苟玲脸色一白,手指紧紧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你在说什么?阿姨为什么听不懂?”

      姜咻秀丽的脸上全是冷漠:“你把那碗堕胎药给我妈妈灌下去的时候,她一定很痛苦吧。”

      “……你知道了。”苟玲咬了咬牙:“是苟香告诉你的?!”

      姜咻说:“是谁告诉我的都无所谓,最关键的是,苟玲,你害死了我妈妈!”

      苟玲盯着她,那眼神像极了浓稠夜色中等待捕食的软体生物,黏腻又恶心:“我害死了你妈妈?!姜咻,是兰锦兮那个贱人先破坏我的家庭的!是她勾引了我丈夫!”

      姜咻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猛然站起身,细瘦的肩膀抖了抖,声音都哽咽了:“但是我妈妈也是无辜的!她根本不知道姜世源已经结婚了!这明明都是姜世源的错,我妈妈也是受害者,你凭什么让她承担这一切?!”

      苟玲冷笑:“是,你妈是不知道姜世源结婚了,但是她勾引了我丈夫,怀了我丈夫的孩子这是事实!难道你要我心平气和的敞开姜家大门迎接你们母女?!做梦!我只恨当初怎么没有让兰锦兮一尸两命!”

      姜咻忽然觉得无力,她撑住自己的额头:“至今你仍然觉得害死我妈妈这件事你没有错是吗?”

      苟玲双眼猩红:“那是她该死!”

      她抬头看着姜咻,唇角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姜咻,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没有证据,当年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当年的事情,兰锦兮没有错,错的是姜世源,但是所有人都辱骂兰锦兮,说她是第三者,说她是狐狸精,直到死后都被人戳脊梁骨……

      明明在知道姜世源有妻有女后兰锦兮就跟姜世源彻底断了联系,准备搬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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