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妙音顿觉自己没有看错人,这孩子踏实可靠,知恩图报,值得她那样尽心帮忙。
“赵凉,刷马没有埋没了你,你一身本事也该建功立业。你若是方便,也多照顾下陆随之,随之当日差点死在刀疤手上,是你救了他,我们三个都是患难之交了。”
“赵凉一定会感激随之,也想让郡主明白,随之是好人,只是有时他会累,会厌烦,也会怀才不遇。”
“我相信,你和随之都会更好的。如今你是赵家军的元帅,军务繁忙,就别在这儿杵着了,快去忙吧!”
妙音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忽然想到什么,忙又道,“对了,以后你吃饭、喝水、睡觉都警惕些,别睡着觉就被人切了脑袋。”
赵凉顿时心头暖热,激动地忙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我不在乎你和七殿下之间有什么,你若愿意嫁给我,我娶!此行我还有命回来的话,我一定去苏家提亲!”
妙音顿时后悔多嘴,忙挣扎着抽手,身子却反被他一把搂在怀里。
“你……你这是干什么呀?我说了咱们是患难之交……你松开我……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巧,拓跋玹就掀开帐帘,闲闲地迈进来,见赵凉搂着妙音不放,就清冷咳了一声。
“本皇子来的不巧,耽搁你们谈婚论嫁了?”
赵凉脊背一僵,送松开妙音。
妙音咻——一下冲到拓跋玹身边,“妙音参见殿下!”
拓跋玹不悦抬手托着她的下巴,嗔怒地捏了捏,“在床上叫本皇子玹玹,现在叫殿下,苏妙音,你又多一位情郎,就不认得本皇子是谁了?”
她怎么才发现,她家玹玹其实是个演技派呢!
“妙音错了,玹玹原谅妙音吧!妙音再也不敢多看别的男子一眼。”她嗲声嗲气地说着,就忙勾住拓跋玹的脖子,眨巴着眼睛,楚楚可怜地晃他。
拓跋玹顿时被晃得七荤八素。
赵凉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惊魂不定。
拓跋玹如搂着一只妖精,口气纵容地道,“这小女子惯会甜言蜜语,刚才她是叫你凉凉,还是叫你赵元帅?!”
“臣……臣和郡主不熟,臣……臣告退!”赵凉忙俯首贴地说完,就一溜烟地逃出去。
拓跋玹神情顿时冷透,自纤细的水蛇腰上垂下手,“被别人抱了,就别碰本皇子。”
妙音却爱极他吃醋的模样。尤其这一身铠甲,显得他格外俊伟格外惊艳,她跳起来就扑在他怀里,牢牢勾住他的脖子,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在他唇上和狠狠吻了一记。
“我这辈子恐怕得赖定你了,你如此毁掉我两桩亲,我可没机会去抱别人了!”
拓跋玹气结,却扛不住她这样主动的投怀送抱,拥着她坐在椅子上,嗔怒道:“你何来两桩亲?”
“陆随之,赵凉,不是两个人么?如今被你弄得,陆随之成了我义兄,还对我感激不尽的,岂敢再对我有非分之想。这赵凉刚才被你快吓破胆似地,断不敢再与我有瓜葛。”
妙音说着,歪头靠在他肩上,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腹部,任他柔缓汲取凤火珠的力量,却想不通,“赵凉为何如此怕你?在他眼里,你好像比他厉害千百倍似地。”
拓跋玹静赏她在红光下旖旎灵慧的娇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叹道,“真不想去打这一仗,若是凯旋回京,怕是再难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