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就扯下车辕上驾车的护卫,拢着厚重的裙摆坐上车辕,扯过马缰绳便霸气一振,“驾——”
李应和柳平敏都傻眼,马车疾驰冲向宫门,众护卫见是拓跋玹的马车,都不敢阻拦。
柳平敏却恐慌地忍不住大叫,“不好啦!德馨郡主……唔唔……”
李应迅速捂住她的嘴巴,“侧王妃娘娘若不想王府被满门抄斩,最好别乱嚷嚷!”
柳平敏整个人就在他怀里往下瘫……
李应忙把她弄上马车,对车夫和护卫们说道:“送侧王妃回府,回去之后关上大门,除非王爷回府,否则,谁叫也别开!”
“是!”
皇宫内,妙音驾车直冲到殿前长阶下,遥遥就见父亲竟跪在长阶的半截里,身躯颤巍巍地摇晃不稳,分明是从早上一直跪到了晌午这会儿。
她气恼地扣住拓跋玹的手腕,强硬地把他拖下马车。
拓跋玹视线却落在她抓在手腕的小手上,脚步飞快地跟着她走,嗔怒道,“苏妙音,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忘了本皇子是什么身份吗?劫持本皇子是死罪!”
“你已经与姑奶奶分手,你管我的死活?”
“我……”拓跋玹气结,“我都是为你好!”
“在你心里姑奶奶就是个软柿子、胆小鬼,是吧?”妙音说着,忍不住戳在他脑门上,“姑奶奶喜欢你,你还不赶紧地八抬大轿娶了,偏要在这儿半死不活地拖着……”
“苏妙音,你好大的胆子,你敢戳本皇子的脑门?!”
“死我都不怕,还怕戳你脑门?”妙音直接揪住他的耳朵,拎着他往台阶上走。
苏骁听到争吵声,一转头,就见女儿扯着拓跋玹直接经过身边,冲向台阶上的御书房。
“女儿,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呀?可不能乱来呀!”
“爹,你先回去歇着,这样忘恩负义的皇帝,不值得你跪!”
苏骁不放心地忙要起身,却想起皇上并没有允许他起,只得又隐忍膝盖的刺痛跪端正。
他忙大声地对拓跋玹道,“七殿下,不要纵容妙音做傻事……”
拓跋玹的确不想妙音做傻事,但是,苏骁在这里跪了一上午,舅父竟也能答应,着实叫人寒心。
到了御书房门前,一众护卫就拦住两人,“德馨郡主,未得宣召,擅闯御书房可是死罪!”
护卫统领忙关切地问拓跋玹,“七殿下,您可是被德馨郡主劫持了?!”
不等拓跋玹开口,妙音就扯开嗓子,朝着御书房门里就喊道,“大周皇帝赫连启,你若还想要你外甥的命,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谈一谈,否则,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您可别怪我!”
众护卫忙都抽剑直指妙音,台阶下的苏骁听到刀剑的动静,恐惧地忙凝聚真气到掌心……
宫廊下宏大的雕龙朱漆门板轰然大开,赫连启惊慌地自门里出来,就见妙音从头上拔了簪子,抵在拓跋玹的颈侧……
一众护卫紧张地都倒抽冷气,护卫统领忙看赫连启和拓跋玹的脸色,注意到拓跋玹的手抬了一下,他迅速退了一步。
赫连启龙颜震怒:“玹儿是朕的亲妹留在世上的唯一的骨血,苏妙音,你如此做简直大逆不道!”
“你先让我爹回家去,否则……”她强硬地把簪子戳在拓跋玹的衣领上,“我宰了他,再自杀,让你失信于北厥,并失信于大魏,看你这大周皇帝如何立足于天帝!”
赫连启勃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