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冲去阻止赐婚,一无立场,二无权利,若去朝堂上闹一番,不但乱了大周与北厥合盟,还会给大魏带来麻烦。拓跋玹在这其中若护着她,陪着她闹个蔑视北厥皇族的罪名,这件事更麻烦。
否则,除了给拓跋玹抹黑添乱,落一个宁和王郡主无理取闹的笑话,什么都帮不了。
若是阿史那颐离被她一番质问激怒,一封信递送到拓跋易和赫连启手上,拓跋玹恐怕会失去即将到手的太子之位……
“李应,赐婚的事,咱们不要插手。”
李应不可置信地看她,却又忍不住怀疑自己听错。
“主子,阿史那颐离之前闹着娶您,现在又这样,这可是铁了心要给七殿下添堵!”
妙音凝重看进他眼底,“我说真的,这种事不要捣乱,不要掺和。”
“主子,您把拓跋玹看得比命还重要,万一他娶了阿史那桑琪,那女子贵为公主,嫁入大魏就是太子妃,那可是原本属于您的位置!”
“我若要,也是要拓跋玹本人,那太子妃之位于我有屁用?”
李应哑然。
妙音又道:“若两国真要和亲,对大魏和北厥都是好事,对拓跋玹也是好事。拓跋玹若是识趣,应该现在就答应,这毕竟是化解两国仇怨的最好时机,一本万利!”
李应恍然彻悟,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所以,阿史那颐离这是抛出了一个诱饵?”
“的确是个甜滋滋的诱饵,拓跋玹若答应迎娶六公主,又治好阿史那引尧的旧疾,就是立了大功,他若在大魏得封太子之位,谁还敢置喙半句?!”
李应见她越说脸色越苍白,再不敢置喙。
妙音知道他是为自己心焦,安慰地拍了下他的肩,又对诧异看过来的金诺和朗风笑了笑。
李应忙对她说了医馆的位置,目送她下楼,还是揪着心。
妙音走到楼阁门口,裁缝铺的丫鬟忙给她披上斗篷,见楼阁门外围堵着大堆女子,轰然闯进门来,裁缝铺的几个小厮被推得摔在了地上。
妙音忙挡开丫鬟,上前扶起一个小厮,无奈地叹了口气。粉丝的狂热,实在是不分古今中外,再这样闹下去,恐怕会出大事。
“大家冷静一点,如果大家实在想见‘风清月朗’,我会单独给你们安排见面的时间,您们这样闹,会吓到他们的。”
“郡主别骗我们了,郡主的心思我们都知道。”
妙音哭笑不得,不禁慨叹这北厥女子豪放热情,不过这热情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各位姐妹,你们喜欢清越我能理解,但你们也该理智一些,这样清越也会欣慰。”
“郡主我们必须要见清越!”“让清越出来!”“再让清越给我们唱一首昨晚的歌!”“是不是郡主偏宠金诺和风朗,才不肯带清越出来?”
妙音忙抬手制止她们杂乱的吵闹,“今天清越真的没有来这里,你们这样喧闹,清越也来不了……”
“如果清越不出来,我们就赖在这里不走啦!”“对,我们死在这里,死给郡主看!”一位年轻的女子嚷着,当即就横躺在地上。
妙音俯视着她疯狂的举动,只得道:“清越被人打伤,现在正在救治!”
“你骗我们!”“郡主就想一个人留着清越呢吧!”“清越是你的人没错,也是我们大家的呀!”“就想让他唱歌给你自己听呢!”
妙音哭笑不得,“清越昨晚唱完歌回佩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