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午时,蔡山镇的街道上也没有多少人但是在镇上的西南角的位置,一处稍显大气的院落外,却是围了不少人,正在向院内眺望着。
“什么情况啊齐老夫子家怎么了”
“不知道啊”
“好像是菜头家的娃出了什么事,找齐老夫子理论来了。”
“菜头家那一家都是不讲理,我看这次肯定又是无理取闹,想要占齐老夫子的便宜。”
“我猜也是”
“唉这次你们可猜错了”
“嗯怎么你了解”
人群中,一部分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一人,这人正是开口说你们可猜错了那人。
“他个赖三,了解什么我看他能不歪曲事实都不错了”
“就是这赖三平常就是无赖的性格,信他还不如信菜头呢”
很明显这个正一脸想要享受夸奖的小伙周围的人都了解他的性格。
无赖瘪三,简称赖三。从他的这个称呼中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人平时的为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哼”看别人对自己都不信任,这赖三冷哼了一声,之后不甘心说道:“你们可别瞧不起人,我赖三虽然平时无赖一些,但是很多小道消息,还是我这最灵通。”
赖三再次开口,虽然有几个人把目光转向他看了两眼,但最后也是摇了摇头,又与自己旁边的人聊开了,伸头往院内看去,想要听到些或看到些什么。
赖三看还是没有人理他,但是自己那话又不想憋在心中,所以也不管周围人听不听,开口朗声道:“大伙,这次菜头家找上齐老夫子,还真不是菜头家不讲理,而是菜头家的娃啊在齐老夫子家学习的时候染了邪祟。”
赖三这一朗声,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的身上了,并且再加上染了邪祟这个对这个时代来说爆炸性的话题,更是让不少向了解真相的人直勾勾地看向赖三。
赖三看不少目光看向自己,反倒是不再开口说话。
没错就是要吊一吊你们的胃口,让你们不相信我
而看赖三竟然不再说话,原本那些被吊起来胃口的人纷纷开口了。
“我就知道这赖三狗嘴吐不出象牙,你看吧啥也说不出来,还邪祟,齐老夫子家要是有邪祟,那我们蔡山镇都别想好过”
“就是就是”
“我还以为赖三能说出来什么东西,还嘚瑟兮兮的”
听众人这一开口,赖三整个人脸色都不好,这怎么没有按照自己的套路往下走呢同时也是暗道,自己难道真的那么不堪在这些人眼中,我说的这些话难道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他也不想想,齐华生这五年都在蔡山镇做了什么那可是至少有上百家的家庭在齐华生这里得到了实惠呢这些围观的人中也有不少,怎么可能敢说齐华生的闲话。
从这五年的点点滴滴来看,要说齐华生家有邪祟出现,这些蔡山镇的百姓是不会相信的,要说齐华生是神仙下凡,说不得都会有不少的人相信。
所以,赖三这么一开口,还一脸嘚瑟劲儿,谁会相信一个无赖说的话
齐华生这座院子可以算的是整个蔡山镇数得上的豪宅了,从一进门那堵照壁就看得出来,这可不是普通人家会修建的,能修建照壁的人家多少还是有些家底的。
齐老夫子,也就是齐华生,那可是蔡山镇的名人,曾在朝堂为官,解甲归田后就回到了这里,让蔡山镇的人没想到的是,齐华生来到蔡山镇之后竟然开了一个学堂,并且免费教孩童读书识字。
如今已在蔡山镇教授孩童读书识字五年时间,这五年内齐华生教出来的孩子至少有上百人。
看起来五年教授上百人并不多,但是齐华生作为一位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五年却是也花费了他不少的精力,甚至还有财力。
而此时,在这座院内,照壁的后面,沿着院中道路向前,一直来到正厅内。
正厅内,此刻齐华生站在主厅内,一脸无奈的看着主厅门前跪着的一男一女两人。
男的面色枯黄,一脸的衰败之像,枯黄的面容上挂着一双三角眼,留着撇胡,眼神滴溜溜的乱转,他正是院门外人们所议论的菜头,名叫蔡投,他旁边哭哭啼啼的妇人,正是蔡投的媳妇。
而在两人的面前地面上,还躺着一个小孩,正是他们家的孩子,名为蔡园,这孩子面色有些苍白,呼吸微弱,但是细看就像是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是任旁边的蔡投媳妇如何苦恼,这蔡园却是怎么也没有醒来。
看得出来蔡园这个也就十来岁的孩子,此刻肯定正面临着什么,但是作为父母的蔡投夫妇两人,却只是在那哭哭啼啼,蔡投媳妇还好些,似乎真的在哭,而蔡投却是低着头,发着声,眼睛却是滴溜溜直打转,偶尔看一眼齐华生,脸上露出某种别样的异色。
“蔡园生病,你们不送到郎中那里救治,送来我这里做什么”
齐华生最终是开口了,隐隐听得出来言语中忍着怒气。
他为官数十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自然是面色难看。
“齐老夫子,不是我们夫妻不愿意把孩子送郎中那里啊要知道蔡园早上来你这求学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这怎么中午从你这回到家就直接这样了呢我们不来找您找谁啊”
蔡投的话音似乎带着哭腔,但是这话一说话,可是直指齐华生。
齐华生也是生闷气,这自己做好事还做出来毛病了免费教你们孩子学问,这还好了,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