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严格来说，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当然，下药这事两人都不知情，郑盈也误以为聂芳芳是喝醉了。
不过苏凯觉得即使知道也无所谓，都不要脸了，对过程也不会太在乎。
支开郑盈，苏凯对聂芳芳冷着脸说，“我送你回家。”
其实他真不想管这个问题少女。势利、爱慕虚荣、也不知检点，坏毛病一大堆。
可刚才在警察局和三姑妈通过电话，不送回去说不过去。
“以后你别管我嫌事。”
在车上，聂芳芳反而责怪起苏凯来，“我能和陈总打上交道，一个月起码赚好几万，现在全被你毁了。”
“你和他打交道就是让他睡吗？”苏凯冷笑。
“对啊。”
聂芳芳并不以此为耻，“现在这社会现实得很，笑贫不笑娼，只要能上位，这算得了什么?”
停顿一下，她接着说：“反正都是睡，和屌丝睡什么也得不到，和有钱人睡...你懂的。”
“你的生活方式我不管你，但你最好机灵点。”
既然聂芳芳是深入骨子里的观念，苏凯也懒得劝她，只是好心提醒：
“可以装醉，但千万别没意识，否则被拍下一些不好的视频，你一辈子都毁了。”
“谢谢，我会记住的。”
聂芳芳扭头认真看苏凯一眼，“没想到你个屌丝还有些聪明。”
说完，她拿出手机，在苏凯车里自拍起来。
一张又一张，除了奔弛s600豪华的内饰，就是方向盘上的车标。
然后发了一个朋友圈装逼，“我哥又开着大奔来接我了，好开森。”
苏凯：“....”
三姑妈家和大伯家同在一个小区。
等苏凯把聂芳芳送到家时，大伯、大伯母、还有苏玉蓉等人都在。
“我的宝贝唉，你没怎么吧？”
“芳芳，以后注意些，别乱喝酒了。”
一堆人冲上去对聂芳芳嘘寒问暖，却把救人的苏凯单独晾在一旁，只有大伯上去和他说了几句话。
对此，苏凯无所谓，反正这边的亲戚也没亲情，兴许过段时间就是陌生人。
不过在苏凯正要离开时，却被苏玉蓉叫住。
“苏凯，你知道今天你闯了多大祸吗？”
“还好许总和我关系不错，看我面子上把怒火压下去了。”
说到这里时她话锋一转，对着苏凯直言道：“对了，许总明天上午有空，你到我们公司来道个歉，态度要诚恳点。”
马上，苏玉蓉的妈妈，也就是苏凯的大伯母跟着责备起来。
“我家玉蓉不计前嫌帮你，你再看看你自己，给弟弟顶个包都不同意，害臊吗？我就问你害臊吗？”
一句话，把她丑陋嘴脸充分展示出来。
气势咄咄逼人不说，还蛮不讲理，反正她儿子没驾照开车不是错，错了也是苏凯的错，因为你有驾照不顶包。
“苏凯今天也把我的事给搅黄了。”
见都在指责苏凯，聂芳芳适时插话，“本来我要和风华影视签约的，一个月保底三万，可惜...”
“三万，我的天。”
三姑妈家不富裕，没见过太多世面，当即倒吸一口凉气，“你还在上学，就比那些名牌大学毕业生还赚得多了。”
苏凯没吱声，只是微微笑了笑。
上梁不正下梁歪，三姑妈都这样，难怪教出的聂芳芳虚荣势利、见钱腿开了。
就是这智商...钱恐怕没赚到多少，亏倒要吃挺多。
又默默坐了一会，苏凯站起来，“没事我就先走了，再见。”
他其实想说再也不见的。
“站住。”
苏玉蓉却一把拦住他，颐指气使道:“我要你明天做什么事情，你给我重复一遍。”
闻言，苏凯心头怒火几近压抑不住。
这个名义上的大姐太自以为是。
对亲戚讲话从来都是用命令的口吻，难道所有人都得按你想法做事，地球都要围着你转？
你算哪根葱？
“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
苏凯冷冷回道：“这里不是你公司，我更不是你部门员工，你没资格管我。”
苏凯的回怼，让苏玉蓉仿佛觉得是大逆不道一样，当即双手叉腰，痛斥：“我是你姐，难到不能管你了吗?”
“这么大苏家，就数你姐最有出息，最有见识，别说你，咱们长辈有时都得听她的。”
大伯母马上给自己女儿搭台，捧得老高。
“最有出息？最有见识？”
苏凯摇头，“真是好荒谬。”
讲道理，苏玉蓉和自己比起来，连蝼蚁都算不上，除了学历以外，无论哪方面都是碾压。
见有些火药味，苏凯大伯急忙劝道：“能不能别吵....”
不过一句话没说完，就在大伯母冰冷的目光注视之下，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
他想帮苏凯说几句公道话，但在这个家庭里面，他这个男人做得太失败，完全没半点地位。
大伯母又开始讥讽苏凯，“不是你大姐最有出息最有见识，难道是你吗？”
“目前可以这样说。”
苏凯也不想隐瞒，把目光放在苏玉蓉身上，接着道：“你们想找的亿联商厦幕后老板“大苏总”，就是我。”
然而....
苏玉蓉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她不耐烦地摆摆手，“苏凯，你区区一个小司机，哪来的勇气吹这种牛，难道因为你姓苏，就是大苏总？”
“我也姓苏，那是不是我也是大苏总？”
她又加重语气讽刺，“你要学历没学历，要资历没资历，要出生没出生，竟然敢口出狂言，真不知道哪来的脸。”
“其实我还希望你是大老板呢。”
聂芳芳一脸嘲讽，“可惜你没那命啊。”
“爱信不信。”
抛下这句话，苏凯扭头就走。
身后，传来苏玉蓉叫嚣的话语：“你给我记住喽，若明天没去向许总道歉，咱们这亲戚关系也就断了，往后你别想找我帮任何忙。”
停下脚步，苏凯说出一句话：“不用等明天，现在就可以断。”
对于这门亲戚，他感到无比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