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情吧”许文小心翼翼得扶着云黑汉坐下,他的嘴角还在溢出血。
“咳咳没多大的事,老子还能干死一头牛”尽管云黑汉憋足了气,但还是显得中气不足,反倒是又咳嗽出不少的血:“他吗的,这凶魂还真够厉害的,要不是我底子厚,还真奈何不了它了。唉阴沟里翻了船,丢人呐。”
“那只黑猫是怎么回事”许文记得刚开始的时候猫特别弱小,还逃跑了,而再次出现时却驱赶走了凶魂。
“哦,你说那黑猫啊,别大惊小怪得,每个人都有只黑猫守护,那叫做“镇魂猫”。”
“镇魂猫”许文从来没有听说过猫能守护人的事情。
“不错,就是守护,”云黑汉灌了口水漱口,吐出了不少血水来:“每个人一出身就伴随着一只猫,但这猫魂都为黑色,由于它镇住人的魂魄不逃出体外,所以称呼其镇魂猫,但并非所有人的守护都相同,是有强有弱的,刚才我费劲气力激活了你的守护才使你免于毒手。”
看着云黑汉的样子应该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花了不少的钱让服务员整理好了房间后,由许文驱车带着云黑汉去了医院。
现在的医院就是麻烦,当云黑汉拿到药物的时候也是凌晨时分,二人只得趴在桌子上小眯一会儿。
早上九点,云黑汉就拉着许文往山上去。
“这是去干什么”许文看着两旁的草木唰唰从耳边过。
“这凶魂来的实在厉害,才形成不过短短时间就让我受伤,这会我们要借助其它的力量了。”云黑汉摸了摸脸上的疤痕,那里还隐隐作痛。
“其它的力量,难道是别的除鬼师”
“不是,我们这次要去寺庙里求开光的护身符和佛经。”云黑汉说到这里时是满脸的憧憬与向往。
“护身符有用么。”许文看过别人带过,但却没有作用,倒霉的还是该倒霉。
“普通的当然没有了,可是那些和尚加持过的就不一般了,他们的家底就是后啊,相当年我也曾想当和尚。”云黑汉说到这里是一脸可惜。
“那怎么没有当呢”
“额这个吗。,”云黑汉破天荒的居然脸红了,支吾了半天才说到:“学历不够啊,最普通的小沙弥都要大学的学历,何况我当初不懂事,把寺庙的宝物舍利子当作玻璃弹珠来玩”
“额你他娘的真有才。”许文这才发现云黑汉原来是朵奇葩:舍利子弹珠亏他想得出来。
今天正值周末,香客之多可谓是门庭若市,檀香的烟雾盘绕在庙宇上空久久不散,木鱼和罄声让许文躁动的心都平静下来了。
大雄宝殿里更是气势恢宏,大大的佛祖金身宝像拈花而笑,游人信客烧香拜佛求签不一而是。
“你在这里等着就好。”云黑汉整理了下衣冠,对一个小和尚轻语了几句就随其后进了里院。
许文闲得无趣,到处逛,帮人解签的有不少,都是收费的,他不信这些。你想,签都是固有不变,能准么”
终于寻得一处偏僻之所,这里也有个摊子,不过不是解签的,而是算命、测字,生意却极其得好,几乎都是排队的。
与游走大街的算命先生一般无二,这也是个瞎子戴着副墨镜,旁边还靠着一根导盲棍,面庞很清秀,看起来年纪青青,也就二十来岁,手指纤长似女子。
许文仔细看了下,每个来测字或是算命的人要么是得到解决之法,喜悦离去,要么是苦相于面。
“先生是测字还是算命”许文刚坐下那人就发了话,“你怎么知道我是男的”一个瞎子怎能知晓算命先生指指自己的鼻子一笑。
“测字吧,不灵不给钱哦。”许文提起毛笔就在纸上写了个“鬼。”字。
“你是问什么”
“前方的路途。”许文现在只为不可预测的命运而担心。
算命的拿起纸放在鼻子下面来回闻了闻:“你所写的是个鬼字,你的路途坎坷且变化未知,需防人鬼。”
“人鬼是什么”许文真想不到他鼻子这般灵敏,连墨迹未干的字都嗅的出。
“心怀鬼胎之人,而且这人与你最亲近,身边之人不可不防,你还身怀异宝。”算命先生一提到“包物。”二字,许文心里一惊,还有那句心怀鬼胎之人在他身边,丢下二十来块钱掉头就走。
“唉唉唉,等下,钱给少了,二十块,你打发叫花啊”
“废话,老子又不是瞎子”算命的把墨镜摘了,一双招子大而圆,贼亮的。
“你不也装瞎子骗钱吗”许文恨不得用导盲棍揍死算命的。
“谁叫你傻缺啊,咱这是周俞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少废话,拿钱吧,一百二没商量,不然警察局见,告诉你我局子里有人”
许文一听上面有人只得乖乖交钱走人“呸强盗”
“祝你倒霉”算命的一句话气得许文是火冒三丈。不过他的话也引起了许文的思考。
身边人心怀鬼胎,这不就是指云黑汉么身有异宝,不就是暗指朱砂笔么看来这臭算命的也不简单。
不过他说的话也有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他与云黑汉只是因为有共同目标而走到一起的,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许文从思绪中回悟过来时发现自己离开了寺庙,到了不知名的荒野,真的被算命的乌鸦嘴说中了,他好像迷路了
“他奶奶个乌鸦嘴巴”许文一边脚踢着野草,嘴巴里咒骂着算命的,这回他真的倒了霉运。迷路了不说,连来时的痕迹都被杂草所掩盖,找不出一丝的端倪,最可气得是,号称信号覆盖全国的移动没有了信号,这下呼叫云黑汉都不行了。
许文所处的地形特别奇怪,波浪式的,而且是交错纵横的波浪。下山总要往低处走吧可是他现在根本看不出来哪边高哪边低,地理上学习的早已忘了,只是记得一个:下山顺河流走,河流肯定流到山下,而且可以渴了有水喝,饿了抓小鱼、虾米。
许文东南西北四方向都转了一圈,悲哀得发现一结果没水不仅没有小河,就连溪流都木有
林子是遮天盖日般的密,春日的阳光也只是能一小部分透过上空厚厚的松针层,以太阳判定方位的办法宣告失败。
春天的昆虫特别得多,许文这下可尝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一群蚊子和不知命的小虫子叮咬他。
脸上、胳膊、脖子都是红色的小疙瘩,就连隔着一层薄衣的背部也未能幸免于难。后来许文双手挠,单脚搓,背靠大树蹭,痒的苦楚才得以缓解。
在山林中奔走多小时,许文失望了,没找到
来时路,肚子也饿得慌,因昨晚之事,今早都没来得及吃早饭,又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早已是饥肠漉漉,腹中不停咕叫。
绿,片地的绿,满眼的绿色。许文饿得眼发花了,万班无奈之下只好托着疲软的步伐选定一个方向走。
“哗啦、哗啦。”许文伸出舌头润湿干裂的嘴唇皮时,耳旁模糊得听到水流冲刷石壁之声响,虽说微弱,但还是被听到了。
“卧槽终于看见水了,山神你真好。”许文的嗓子嘶哑了。
寻闻水声,许文走了有一百多来米的路途,看见了许文激动得狂奔了过去,打了激素样。
是条小溪,宽度不过一人的腰身而已,极为的浅,伸手摸下,指尖触底,正好淹没手掌,两边有不少的落叶,可许文顾不了许多,趴下身子,探出脖子,低头就饮。
“咕噜、咕噜,哈”许文抬起头喘了口气:“好甜爽死了”说完又底下了头。
这回喝饱了,许文总算是恢复一些气力与点点的精神,眼睛也不再发花,抬头四望,眼前是一棵大树,藤蔓交错缚绕,怪异的是不知何时林子里升起薄薄淡淡的雾,如此衬托之下到有股子仙家之地的味道。
这不是梦中之景么许文心中大为吃惊。昨日梦境应验引来凶魂,而今天再次出现,不知将又会发生何事。
人的好奇心是极强的。
许文有股冲动,想到树的后面去看下,他感觉后面有着什么。
一步、两步、三步,许文每步都那么小心,似乎生怕惊动了什么生猛的野兽。
视野前的遮挡都没了,这才看清。大树后的不远处居然有座道观。的确是道观,从外部的样子就可看出。
“清风观。”许文嘀咕了声,这名字实在普通寻常,许多的道观都是。
这道观的台阶都是青石铺就的,风雨早已经磨去了棱角,看来也是有些年头了,道观很小,也就三四间平房的面积,大门已烂掉了下半部分。
试着推了下门,没锁也许是天气湿润,许文推开时没有令人牙酸声音。
“有人吗有人吗”许文连叫好几次都无人应答“看来是出门了。”他走进去一看,与其他地方贡奉的是一样的,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天命阴司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