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命阴司 >第两百五十四章:你在骗我?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转眼间就过去了八年。

    这一年,祈老爷染上了重病,请了许多大夫都瞧不好,眼看就命不久矣。

    这祈老爷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临死前就一个心愿,儿子都快二十了,却迟迟不肯娶妻,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牵挂,就只想着要儿子在自己临死前能够成家。

    可许兴业不干啊这么多年来,他心里还是一心就想着云丫头。

    像祈家这样富足的人家,来说媒的媒婆都排起了长龙,介绍的姑娘也大多是大家闺秀,那许兴业却一个都瞧不上,拧巴地非要娶那云丫头。

    开始的时候祈老爷是不同意的,他曾派人去打探过,嫌那云丫头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和他祈家门不当,户不对,那是死活都不同意这门婚事。

    当然,后来知道自己要死了,自己死后儿子当了家,肯定也得娶那丫头,索性还不如现在就成全了他。

    转过头来说这云丫头,她肯定是不知道那祈家少爷,就是自己小时候喜欢的许兴业,也是百般不愿。

    但她娘是个极想攀龙附凤的人,面对这么一个好的机会,怎会错过。

    开始是对云丫头好言相劝,见云丫头不愿,就改作以死相逼,要么就断绝母女关系。

    云丫头也是孝顺之人,无奈也只能哭哭啼啼地上了祈家的花轿。

    这事情还就那么巧,就在许兴业和云丫头成亲的当天,祈老爷重病复发,还一句话都没交代,就魂归西天了。

    祈夫人接受不了丈夫死亡的事情,当时一口气没提上来,吐了口鲜血也跟着西去了。

    许兴业也是有良心的人,和祈家夫妻朝夕相处的这许多时日,也产生了感情。

    当即就命家奴撤了喜烛喜宴,摘了婚嫁红绸,搭起白布灵堂为祈家夫妻发丧。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云丫头一直都对自己爱理不理。

    许兴业也受不了了,也不管那道人的告诫,向云丫头道出了实情,云丫头开始也是不敢相信。

    许兴业就给云丫头讲了许多,他俩小时候在一起做的事情,每一件事都讲得明明白白,云丫头这才相信。

    那晚,两个失散多年的恋人相拥而泣,情到深处,,两人自然在床第间翻云覆雨,行了夫妻之礼。

    既然现在自己当了家,自然掌握了家中的经济大权,许兴业也不忘还在老家受苦受累的老爹老娘和弟弟妹妹,便派人在京城的近郊置办了一所大宅子,把全家都接到那里生活。

    当然,其中的父子相认过程,想必大家也能知晓,这里就不必再费口舌。

    又和云丫头渡过了几个月甜蜜的日子,许兴业也不敢忘记了和道人的约定。

    那道人有通天的本事,想必说的话也不会假,于是和夫人交待了一番,带上些衣服盘缠,就去那城郊七十里外的乐南山秋安道观中寻那道人。

    找到了秋安道观才知道,这秋安道观不仅破败,而且并无香客前来焚香祷告。

    进了道观的观心殿,却只见空荡的观心殿里,就只有几年前那个帮自己换脸的道人盘坐厅中。

    那道人背对着自己,也不回头就开口说道:“你终于来了啊”

    “嗯我来赴约了。”

    道人依旧不回头,只是慢悠悠的说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那赶快去生火做饭吧”

    做饭许兴业似乎没有听懂道人的意思

    “你叫我来,就是要我做饭”

    “不错,就是叫你做饭,不仅今天要做,还有明天,后天”

    这是什么情况叫自己来做饭这道人葫芦里到底藏了什么药许兴业心中嘀咕起来。

    即便心中带着满腹的疑问,许兴业也不得不去做饭。

    时至中午,许兴业麻溜地就做了一桌子的素菜,去叫那道人吃饭,那道人却不吃,只是叫许兴业敞开胃口吃,吃饱了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真是奇怪的人,许兴业也不想再理会那道人,对着一桌子的饭菜独自扒拉起来。

    吃饱喝足后,许兴业觉得也挺清闲,就找了个厢房睡起大觉。

    等到睡醒了,睁开眼,外面已是黄昏时候,这乐南山的黄昏倒还不错。

    一轮火红的圆日从乐南山的后山缓缓下降,洒下来的那并不耀眼的柔光沐浴着山野草涧,飞鸟游鱼,还真是有着一番“近日黄昏独西下,犹入桃园探飞花”的意境。

    欣赏了一番美景,许兴业探头往观心殿里望了望,那道人依旧背对着大门盘坐着。

    许兴业心想,这道人好生奇怪,这都一天了,水米未进不说,他就这样一直盘坐着,腿不会麻吗

    许兴业正在思付之际,道人开口了

    “休息好了”

    许兴业轻轻“嗯”了一声。

    “那好,咱们也该办事去了。”说完,道人双手轻拍地面,整个人就由盘坐的姿势,“唰”地一下弹起身来站定。

    “好功夫。”许兴业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道人取了自己黄布补丁口袋,闷头在前面走着,许兴业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干嘛嘴里嘀嘀咕咕的跟在后面。

    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吹得许兴业有些瑟瑟发抖。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明晃晃的月亮挂在天际,借着这月光,倒也能看清脚下的路。

    道人带着许兴业从大路走到小路,又从小路钻到了茂密的丛林中,步伐是越来越快,许兴业喘着粗气,几乎都快追不上了。

    最后道人终于在一小溪旁停了下来,挥了挥手叫许兴业休息一下。

    许兴业如获大释,瘫软的身体就顺势倒在一块巨石旁,嘴里埋怨道:“我说道士大叔,你这是要带我去那儿啊这大晚上的,睡觉多好”

    “我的道号叫寄风,你可以叫我寄风居士,也可以叫我师父。”

    “师父我什么时候说要拜你为师了”寄风居士的这句话,让许兴业摸不着头脑了。

    道人不做言语,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许兴业心想,这寄风居士到底是个啥意思难道是要骗自己做他徒弟做他徒弟那不就是个道士自己都娶了老婆了,还怎么做道士道士是不可以有老婆的。

    “别想了,这事儿咱以后再说,你还是保存好体力,等会儿可是下力气的活儿,还有些许的危险,我事先提醒你。”

    “我说寄风居士,您这到底是带我去干嘛啊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坏事我可是不会做的。”许兴业心里不仅滋生了更多的疑问,现在还多了一份不安。

    “哈哈我修道之人,怎么做如此卑劣之事放心吧咱们是替天行道。”

    “那您能明确的告诉我,您这是要带我去干嘛啊您这样不言不语的带着我在这深山老林里窜,我心里真的瘆的慌。”

    寄风居士捋了捋稀疏的胡须,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许兴业,良久才缓缓道:“也罢,现在告诉你,让你也有个心理准备。”

    这里的地名叫碧波涧,这碧波涧上游有一个洞叫冰凉洞,因洞中流出的溪水常年都很冰凉而得名。

    近几年来,在这附近的村落常有村民无故失踪,寄风居士经过多次查探,发现这冰凉洞中偶有一股阴气飘出,夹杂着丝丝的血腥味,恐有孽障作怪。

    今晚明月高挂,北风习习,正是阴气极盛的月圆夜,那藏匿在洞中的妖孽肯定会趁此机会,再出来撸人。

    寄风居士便想在今晚收了这东西,免得它再害人性命。

    许兴业听完,心里就慌了神,就问寄风居士,自己又不是道士,也没道法,为何非得拉上自己

    寄风居士也不讳言,只是说让他来,是为了训练胆量,以后待许兴业独自驱妖镇鬼时,底气十足。

    照寄风居士的说话,那是非要自己去做道士了。难道也不问问自己愿不愿意

    “我没说我要做道士啊我都娶了老婆了,怎么还能做道士”许兴业说出了自己早想说的话。

    谁知那寄风居士却说道:“娶了老婆也无妨,并不妨碍你习练道术,你大可在道术有见地之后,再回了你家中生活,不过日后有诡秘之事,你就得去查查。并且这些事,得要暗中进行,切不可声张。若是张扬出去,恐引起人们恐慌,造成祸乱。”

    休息了一阵,寄风居士又带着许兴业向碧波涧的上游走去。

    约莫又走了两柱香的功夫,前面溪边的密丛中,果然有一个黑洞洞的洞口,阴森森地显得极其诡异。

    寄风居士示意许兴业蹲下,两人就在那洞口外面等着。

    现在大概应该是三更时分了,天上的月亮愈发显得圆润,黑压压的树林很是安静,偶有几声乌鸦的啼叫,给这空荡的山谷溪涧又增添了几分诡异。

    寄风居士一动不动,两只凌厉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洞口。

    走了许久的路,甚是疲惫,倦意逐渐涌上来,许兴业索性就打起了盹儿。

    夜,静得出奇。除了偶有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和那潺潺的溪水碰击声,便再无别的声音。

    正在许兴业迷糊之际,忽听洞中传出一声鬼叫,一个黑影从洞口急速飞了出来,许兴业还没回过神,蹲在身旁的寄风居士“唰”地一下就窜了出去,大喝道:“孽障,还敢出来害人。”天命阴司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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