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不要杀我”
一个女人苦苦哀求,她强忍着头发与头皮之间拉扯的疼痛,眼角隐隐有泪水,面对死亡的恐惧她无能为力。
“要怪只能怪你们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游荡,父母有告诉过你们吧,晚上可是会有很恐怖的妖怪出没的哦。”
嘶哑的男声,狰狞的嘴脸,额头上的眼睛就是那天的怪人,或者说他就是斩首赞克。
“如如果你肯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女人为了生命,决定出卖自己的身体,地上一具尸体已经冰冷,那是她的丈夫
这不是背叛,而是面对死亡的本能反应
“真的吗我这人挺爱说话的,你愿意陪我聊聊天吗”
赞克嘴角总是上扬着,不是微笑和煦如春风,而是弧度很大的那种,狰狞恐怖的诡笑。
“愿意原意,我愿意”
“那么身首异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赞克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什么”
“会不会有一点痛苦呢”
赞克手中的利刃闪着芒,剑刃上红色粘稠的血液还在顺着剑刃流淌
“唰”
赞克手中的剑划过,女人的身体软绵绵地掉下,她的头颅却被赞克抓在手里,脸上的表情依旧茫然,她始终不相信刚刚还在笑脸相对的赞克会突然出手,她也不相信那人所说的身首异处竟是真的
“愉快愉快”
赞克大笑,然后他抬起头,看向天上的红月,大吼道
“让人欲罢不能啊”
杀人,看着血液在眼前飞溅,然后染红地面,本是无比残酷的事,他却病态地欲罢不能
疯狂的斩首赞克
原本的帝都就暗流涌动,各类贪官污吏都在或明或暗中为所欲为,现在斩首赞克来了,这样表面看似平静的帝都将会在明面上掀起惊涛骇浪
赞克将那女人的头颅扔去一边,咕噜咕噜地滚到某个阴暗的角落,任凭其变成红颜枯骨
“愉快愉快”
斩首赞克走进黑暗,去寻觅他的下一个目标,谁会是下一个
可惜没人知道,就像没人知道自己的命运是怎么样的,即使是德高望重的智者。
或许你会说死亡不就是我们的最终的命运吗,不,死亡只是一个结果,不是命运。
“哈嘿”
塔兹米手握巨大的重剑,一下一下地挥砍着,着的上半身已经大汗淋漓,身上的肌肉轮廓隐约可见
“锵”
塔兹米手里的重剑落在了地上,他的手臂已经酸软无力。
“怎么了”
布莱特挥舞着巨锤,见塔兹米停下了,他也将巨锤放下了,巨锤在地面砸出来一个深深的印子
“我不行了,大哥,手臂已经没有力气了。”
“你在运用肌肉的时候还是有多余的动作,来吧,继续做,我来纠正你的动作。”
塔兹米再次将重剑抬过头顶,手臂不断颤动,重剑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会坠落。
布莱特扶着塔兹米的腰和手臂,腰和手臂发力的根本,只有牢牢掌握了这两个根本的发力技巧,才能更灵活地掌握自己的力量。
“你就会变得更加强大。”
“嗯。”
塔兹米咬着牙,坚持着。
贪狼破开水浪,身上银白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光,早晨的太阳是温煦的,就像谦谦的君子,温润如玉。
贪狼穿着厚重的钢铁的盔甲,在水中来回游泳,这是希尔告诉他的方法,很管用。
“嗯”
贪狼停住了,他隐约听见河畔有呻吟声,断断续续,很痛苦的呻吟声。
“在那边”
贪狼寻着声音走到了一处峭壁下,这是一处暗处,阳光投下的阴影刚好挡住了峭壁下的人影
那人穿的衣服很奇怪,大夏天他却穿着冬季毛绕衣物,如果不是傻子,那就说明他来自的地方很寒冷
“你是”
他说道,声音很无力。
“你是”
贪狼反问,他现在的身份可不能被广为人知,不像以前。
“咳咳咳,我是革命军的”
那人咳出一口血,很明显他已经撑不住了,所以他只能赌一把
“革命军”
贪狼还是有些怀疑,他伸手搭上了那人的脉搏,检查之后他发现那人的确很虚弱,脉象极其紊乱
“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我们护送的部队遇到了帝队的袭击咳咳抵达这里的人只有我一个”
“护送护送什么东西”
“这个咳是崛起之时,确定会为我们助力的权贵者的名单”
那人递给贪狼一份名单,外面被羊皮包裹着,用来防水。
“请您帮忙转交给nightraid”
“嗯,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的”
贪狼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就已经失去了生机,手耷拉下去,双目禁闭,脸上的血液已经凝固。
“放心吧,我会的。”
贪狼将那份名单放入怀里,然后将那人的尸体抱起,起身往基地的方向走去。
他们用生命换来的东西,就意味着比他们的生命更加珍贵。
正如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辟患而有不为也。
贪狼感觉到了怀中的重量,不是那人的体重,而是生命的沉重。
“娜杰塔,他是”
夜袭的会议室里,那人的尸体平放在娜杰塔和贪狼面前,身下垫着一张毛毯,死者为大,自然不能让他的尸体就那样放在冰冷的地面上。
“嗯,革命军的成员。”
“这份名单,是他给我的,他说这是什么会给与助力的什么名单,没记太清楚。”
“嗯,我知道了。”
“那他,好生安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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