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了不得,长夙公主蛮横跋扈的名声从后宫传到了朝堂,二皇子的母妃叶昭仪和太子太傅先后在泰乾宫和宣和殿告了她一状。
下了朝,永元帝回了泰乾宫便召见长夙公主,冷着脸佯怒道,“七儿,你可知错”
公主殿下哪儿能被这仗势吓住,有一点她清楚,皇帝老爹和她一样,越生气面上越没有表情。
小团子抖了抖两团眉毛,颇具喜感,“回父皇,儿臣不知道父皇说的是哪一桩。”
“顶撞韩太傅,扰乱凌渊阁授课。”
“哦,父皇说的是这件啊。”小团子作恍然大悟状。
“儿臣并非要故意顶撞韩太傅,只是觉得太傅其人身上有许些矛盾之处,想向他讨教罢了。”
这大邺皇宫内,她才不信有她皇帝老爹不知情由的事,不过需找个机会发作出来罢了。
果然,永元帝微微颔首,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燕末也不客气,“儿臣私以为,那韩太傅为人拘泥刻板,实在酸腐得很。”
“且他长将尊卑礼数挂在嘴边,口口声声要求太子皇兄遵从师礼,却不见他守君臣之礼,竟敢左右皇兄意见。”
不止如此,燕末初时便发现,那韩庆方极为推崇以君家为首的世家势力,对皇家教养很是鄙薄。
居然敢拿一世家子弟与堂堂一国储君处处作比较,看来也是看准了燕述好拿捏的性子。
长此以往,太子不被逼疯也得被教傻,其心何其毒也。
东宫也算个小朝廷,看储君和辅臣间的相处模式,是为己所用,双方离心,亦或是完全被一方牵着鼻子走。
小人儿说完后许久,永元帝忽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面上神情似欣慰又似遗憾,“说的不错,做的也很好,若七儿生为朕的皇子”
后面的话,皇帝没说,公主殿下全当没听到。
若生为皇子,她焉能有命在,以大邺的朝局来看,皇帝老爹怎么也不可能容下外家是君家的嫡皇子。
正因为她是个公主,所以才没一出生就夭折。
“另一件事,儿臣要向父皇认错。”
“哦”永元帝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你还会认错”
小团子晃了晃脑袋,“就是殴打二皇兄那件事,儿臣知错,早知他如此不经打,便该让着他的。”
徐德全眼角又忍不住抽抽了,这哪里是认错,分明是把二皇子殿下的脸皮踩在地上摩擦呀。
永元帝也被气笑了,“这个你不用说了,朕已经罚了他。”
二皇子都九岁了,被不到五岁的妹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竟还有脸让他母妃来告状。
“不过朕很好奇,你是怎么打赢你二皇兄的”好歹那小子也学了几年武。
“这有何难,儿臣点了他的麻穴。”
皇帝更惊讶了,“你从哪里学的这个”
“和萧易学的。”公主殿下一本正经说瞎话。
萧易是她的十二龙骧卫之首,从她出生起,十二人就由明转暗护着她的安危。反派boss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