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的越来越快，明明只是一小截手腕和肌肤，却让杨大郎不经回想起，年少时无意间窥见喜欢的姑娘，在小溪里脱了衣裳淋水玩闹，自己大气不敢出，躲在芦苇荡的感觉。
前些日子躲在勾栏巷子，杨大郎将那小姑娘剥成了白羊，心里头也不会有这种懵懂。
如今，少女的一截藕臂，一寸肌肤，就能让他变成曾经那个怀春的少年郎。
不清楚是因为她身上有着自己熟悉的味道，还是这个小小的身影上，让他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姑娘。杨大郎深吸一口气，心里头顿生一种，只要这个姑娘开口，不，只要她的眼眸往自己身上稍稍望一望，他愿意替她买下整个货郎担子的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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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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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又响亮的声音，带来了脸上一阵疼痛。
身边，赵德柱扬起巴掌，将杨大郎的目光生生打了回来。
他默默咽下一口唾沫，整个人的身上充满了希望和兴奋。
这个油腻的老男人，刚才也如同杨大郎一样，仿佛回到了年少时怀春的时期，刚刚吃到肚子里的大补羊杂，仿佛立刻就发挥了功效，让赵德柱微微夹紧了双腿足足三息才不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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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看傻眼了吧。
大郎啊，没有想到我老赵在这个行里混迹这么多年，今儿居然有此等运气，让我碰到这样的宝贝。老子这么多年见过的货色，最好的那一批，也比不上今儿这只。
做成了这一单............
你，我，在这个行当里，也是能说的上话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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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里有着几丝不舍和怀念，想来赵德柱这样油腻的老男人，在那个姑娘身上也找到了曾经自己最爱的影子。只不过对于荣华富贵和权势的欲望，以及三个呼吸的夹腿，让老赵强行恢复了脑子的清明。
他十分理性的做出了判断，只要能带走这个女孩。
哪怕担着被刑部和大理寺揪住尾巴的风险，也是值得的。
听着赵德柱满是欲望的话，杨大郎的眼眸里还保留着几分怜惜。他似乎不忍让这样的一个姑娘，沦落到他们这种肮脏的生意里来。咬了咬牙，杨大郎对着赵德柱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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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哥......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
上头不是说了吗，最近这段时间让我们不要节外生枝。
我们真下手，被上头知道了免不得一顿折罚，长安城里又不是没有姑娘，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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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到了相似的影子，杨大郎的心里仅剩的一点良知让他为这个女孩替赵德柱求了情。谁知道赵德柱一巴掌直接招呼到了他的后脑勺上，这个老男人笑了笑，看着杨大郎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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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啊，我知道你心里揣着什么心思。
咋地，碰到这样纯的货色，心里头舍不得是不。
不要以为这里就我们一家眼睛，我们不做，碰到这样的璞玉，旁人家可是有不少胆大的。
你我都知道，这样的货色咱们这种人消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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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我做了半辈子生意，最大的一笔是从西域过来的一个小胡姬，听闻还有着某个小国的高贵血统。那种货色我没有资格碰，只是看了看，知不知道，那金发的小美人送到了某位大人府邸，换来了什么。
足足七万两金子，放到长安外头，足够买下一座小城。
我敢保证，今儿这一只若能得手，是那西域胡姬的两倍，不.......甚至是五倍的高价...........
做成这一单，老大不但不会怪罪，反而会赏赐你我。
不要心疼，要怪，就怪那姑娘偏偏生了一副这样的皮囊，是她自己的命不好。
放心吧，老赵我的眼力劲还是有的。
这姑娘的背后不会有什么权贵世家，名门望族。她身上的衣裙用的是蓝染布匹，这种料子不算差，但也仅仅是富余之家就能买得起的货色。瞧这小娘子身上就连一件首饰都没有，身上却带着几分书卷气息。
想来，家中不是落寞的小族，就是寻常的书香门第，撑死了就一个不得官身的秀才。这样的货色，下手了刑部和大理寺也懒得花费时间去找，他们的心思都放在那些金贵的望族身上。
大郎，到底做不做，你给我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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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了舔嘴唇，赵德柱强忍住心里的激动。他知道做成这一单，自己就能在长安城的好地段，盘下一座七进七出的大宅子，再养上八九十个娇嫩的小丫鬟。听着赵德柱的催促，杨大郎的心里头也开始纠结。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头那个女孩，终究没有比得过至少七万两黄金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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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哥，你真的能确定，这姑娘的背景干净，没有官家的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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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杨大郎的心里其实已经给出了答案。
听着杨大郎的话，赵德柱咧嘴一笑。
他明白，这汉子是下恒心了。
是啊，再干净的小美人，落到了长安也会被教育成百般技艺的祸水。在金山的面前，没有任何的美色能够敌过心里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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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安心就是，谁家有些家底的小姐，出门会带着那种货色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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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赵德柱的话，杨大郎这次的目光强忍着没有去看货郎担子前的姑娘。
他看向了姑娘的身旁，那是个身材比一般女子都要高大一点的丫鬟。
那丫鬟扎着两个有些凌乱的朝天鞭，身上穿着粗布碎花的小裙子。
嗯，就是那种乡底下的村妇经常穿着的碎花袄子，丫鬟的这个衣裙，一看就和乡底下那种碎花棉被，粗布花袄用的是一个料子。
怎么说呢，有着一种花哨的土味。
挎着一个竹篮，姑娘家身边的丫鬟还十分臭美的在头发上插了一朵小红花。
她微微侧身，脸颊两侧竟然不要钱似的涂着劣质的大红胭脂。
看着这样的丫鬟，仿佛见到了村子那些不懂妆容，还非要学人家城里姑娘画胭脂，一个个虎背熊腰的村妞。此刻，杨大郎明白了赵德柱的意思，家里有点钱的主，都不会让这样的丫头伺候在姑娘身边。
出门.........太跌面了............
要么是乡下来投奔的穷亲戚，要么就是祖上代代伺候的家仆。
总之，这样一个漂亮姑娘身边伺候着这样的丫鬟，家境绝不敢说大富大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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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杨大郎彻底坚定了心思。
他对着赵德柱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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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哥提点的是，这样的姑娘咱们这种人碰不得，既然如此也不能让她被那些勾栏胡同糟蹋了。我去看看老聋头在不在，一会儿还得他出手，这段时间赵大哥千万要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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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杨大郎的话，赵德柱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笑容。
果然，大郎的脑筋还是转了过来。
是啊，遇到这样的小美人谁敢说不愿赌一赌。
就像是江湖上的侠客，碰到街上几文钱一本的大力金刚掌，霸王神功，至尊剑法都只会嗤之以鼻。但你扔下一本大宗师的传承试试，一瞬间就是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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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放心去，速度快一点，我怕这条街上还有别人的眼睛。
放心好了，老赵我亲闺女丢了，今儿也不会跟丢这个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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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着胸脯和杨大郎打了包票，杨大郎口中的老聋头想来是这条街上另一波人。他们牙行的组织，也有着明确的分工，要保证一批人干净，所以一些脏活都有特殊的一批人去办。
此刻，也顾不上自家祖传的羊杂碎摊子。
杨大郎的脚力很快，一溜烟的功夫就从老街的巷子里钻了进去。
留下的赵德柱，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盯着不远处的姑娘，他用衣袖蹭掉嘴角的哈喇子。真是一只娇弱的小羊羔子，如今他老赵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就全部压在这个小美人身上了。
多年以来的职业经验，让赵德柱有一种预感，他很有可能靠着自己今儿的眼光，让下半辈子过的快活自在。
面对如此璞玉，真被刑部和大理寺发现了。
上头也会赞叹一声.......不亏........
大不了就拿笔银子，逃遁到西域做个富家翁罢了。想象着西域胡姬扭动的腰腹，赵德柱看向姑娘家的眼神愈发的灼热，今儿这丫头就是他老赵的亲闺女，谁来了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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