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王爷,篡位来一发 >第99章你我做个约定
    燕王府。

    司姜并未同穆星南一同回穆王府,毕竟穆星南出来时是一人,若是他们二人同时回返目标不免有些大,小心驶得万年船,无论何时这都是说的通的。

    书房。

    灯火通明,还记得上次来书房之时,有人行刺赫连瑾,她动了他墙上的古琴,将那些人杀的片甲不留,桌椅上亦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只不过如今桌椅换了新的,唯独墙上的那把古琴未变。

    赫连瑾并不在书房之中。

    她有些怀念的走至那把古琴边,轻轻拨动琴弦。

    “别动。”她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会出人命的,小美人。”

    “神出鬼没。”她竟没听出来颜承陌进来的声音。

    她忽的转过身,手中拨弄在琴弦上,发出几个简单的单音节。颜承陌面色大变的躲在了顶梁柱后。

    “小美人,你我可是无冤无仇,如此过分了。”

    “哈哈,哈哈哈。颜承陌,你简直,哈哈,这都害怕。”她笑的险些直不起腰来,“只是几个音阶罢了,不会出事的。”

    “骗谁呢,别以为我不知晓你的那几个音节可是会要了人命的,好听是好听,只不过命更重要。”

    她倚在顶梁柱旁,拍了拍他的肩头,“喂,音攻同音乐还是有些不同的,放心我分得清,不会误伤。”

    颜承陌半信半疑的探出头,见她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古琴之上,才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你现在在这里,想来是审问程东有了结果。”

    “消息挺灵通,难道你一直跟踪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书房的门发出轻微的吱嘎声,两人齐齐看了过去,便见是赫连瑾披星戴月而来。

    见两人皆在此,并不显得意外。

    “殿下,程东十分配合,将东西交了出来,这里是名单的拓印本,我分析过了这上面唯有一人需要特别注意。”她的手指指在名单之上,那上面写着三个字董春姑,“此人是欣嫔的乳母。”

    欣嫔是丽郡之人,虽不知这位乳母到底会不会似欣嫔一般莫名其妙的变作丽郡之人,但其主子的特殊身份,让人对此人不得不深究。

    而且她是唯一一位欣嫔带进宫中的家生奴才。

    赫连瑾显然同意识到了此事,将名单折起揣进怀中,“本王会妥善处理,至于程东”

    “殿下。”司姜跪了下去,“臣下有个不情之请,程东怎的说皆是程王爷之人,现下亦或是程王爷留在这世间唯一的亲密之人,臣下斗胆,肯定殿下放过他,我会说服他离开京都,此生永不回返。”

    颜承陌搭起话来,“依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这个程东要么永久的离开人世,要么便是离开京都。”

    “此话怎讲。”

    “你们在笙歌坊设计抓程东之时,我追着轻鸢亦是来了笙歌坊,在你们走后,我看见她和莫云程在一同。而我回来,便是为了此事。”

    司姜若有所思的出声,“莫云程果然还活着,并且暗中助晋王行事。怕是程东之事,晋王也想利用一番,只不过人被我们先寻到了人,才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倒是这个轻鸢,她是云卿墨之人,现在却在暗中同莫云程接触,难道云卿墨和晋王合作了

    晋王的胆子够大,这是他自己作死,怪不得旁人了。

    倒是程东,现下确是如颜承陌说的那般,要么永久的消失在这世间,也是最为稳妥的方式;要么远远的离开京都,此生不回返,但却存在一定的风险。

    他不能死。

    “殿下。”司姜下定决心看着赫连瑾,即便是坚信他是心中仁慈之人,但仍有隐隐的担忧。

    他看着她意味不明,“作为谋士,你知晓那种才是最合理的安排。”

    她轻咬着下唇,“相信我即便这不是最好的安排,我亦能将它变作最好的安排。”

    赫连瑾靠在椅背上,神情照比之前柔和了些许,半晌,果决的开口。

    “此事不宜拖得太久,现在便安排。”

    司姜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方才是她在试探他,亦是他在试探她的仁慈之心,对于程东,赫连瑾一早便不想要了他的性命。

    外间已露出鱼肚白,第一缕日光透过窗扉映在赫连瑾的锦绣之上,似流转的金沙耀眼。

    颜承陌上前扶起司姜,“小美人,还不快去安排,我便不再此间多留,这会,轻鸢说不准溜到哪里去坏我名声去了。”

    “殿下。”司姜轻开口唤住赫连瑾,“泉州。”

    外间天光近乎大亮,他轻点着头,“今日你的父母要离开京都,别忘了去送送。”

    “是。”

    今日的驿馆格外热闹,缘着抚养了云南郡主这些年,皇上破例封司家娘一品诰命夫人,就连司家爹爹也被上了个闲差,干吃俸禄不必劳心劳力。

    如今两人皆是有皇恩在身之人,自是离京也离的风风光光的,浩浩荡荡的队伍比之之前来时不知气派了多少倍。

    “孩子,此番爹娘离开京都,便只剩你一人在京都,你切记万事多听听你兄长的,多想燕王殿下请教。”司家娘慈爱的抚摸着她的面颊,“凡是不可过于感情用事,懂么。”

    “娘,你放心好了,师父们早已教导过孩儿,仁心亦是有度,我不会感情用事的,还有。”见四下无人,她将玉佩同信封赛件了她手中,“这两件东西务必亲自交给我的三位师父,兹事体大,娘,您可一定要收好了。”

    祖师爷留下的玉佩,希望师父们看在这东西的份上能解答她信中所书,对黑袍男子的疑惑,对帝锦阁的疑惑,甚至是她对自己身份的疑惑。

    娘只说未听三位师父说过捡到她时她身上有何多的物件,但也只是未听闻罢了,不代表真的没有,唯有彻彻底底的听到答案,她才好做出判断。

    “你放心,娘定将这东西交于你的师父。”司家娘压低声音,“同时娘亦会照顾好他。”

    “多谢娘。”

    司家娘握着她的手,看了眼一旁的司家爹爹,偷偷的抹起眼泪,“只是可惜你师命难为,不能同爹娘会泉州,此次一别至少又是两年的光景不得见。”

    “娘,你放心,师父们说过,若是此番游历的好,日后我便不必外出,到时便可成日里陪着爹娘了。”

    “傻孩子,去同你爹告个别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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