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雅长叹出一口气,“云南的郡主确实还活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孩子现在应在古风的手中,想知道到底是谁,唯有古风开口才可知。”
如果是这样,那可能得需要些时间,毕竟他们现在躲在那里他们还不知,就算知道了想要去抓人也得费点周折。
但是知道云南郡主肯定还活着,算是多了一些安慰。
古雅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司姜准备不及,整个人被他拽了过去,扑通盘坐在地上,尾椎骨险些碎成了八块,额头冒出冷汗。
“二师父,你这是干什么呀。”
“眼睛耳朵总要有一个好使的,师父现在就帮你打开经脉,让你能看得见东西。”
还是师父知道心疼她,后背传来阵阵暖流。司姜只觉得眼窝变得滚热起来,眼前的红如同化开的冰一点点褪去,屋内的陈设一点点映入眼帘。
这里是她在穆王府的房间。
伴随着眼前变得明亮,丹田也不再似之前一样疼痛,果然二师父出手就是不一样。
她兴奋的回头,“多谢二师父。”
“”
眼前古雅和赫连瑾的脸确实清楚了,可为什么听不见两人说话,她的世界似乎被消音了。
司姜的眉毛上挑,读着他的唇语,“二师父,为什么我听不见了。”
只见古雅一本正经起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现下乃多事之秋,听力和视力总归得有一个。”
不带她师父这么坑徒弟的,司姜不免有些欲哭无泪,不过聋了总比瞎了来的好,好在这些都是暂时性的调养几日也就好了。
她听力不好,可唇语一直以来读的不错,古雅在她面前干嘎巴嘴,司姜辨认着他的唇语猜着他说的是什么。
“燕王殿下,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殿下能否答应。”
赫连瑾的态度谦恭,“前辈直说。”
古雅看了眼司姜背过身去,一副故意防着她的样子,见她凑过来他又转了方向,存心不给她听。
她唯一能看见的就是赫连瑾面色严肃的看了眼她然后重重的点头。
“二师父,你们在说什么”
古雅转过身,将人按在了床榻上,“啊姜,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生休息,旁的都不要去想。”
她倒是不想想,可能让师父背着她说的事她愈发的好奇起来。司姜将好奇的目光丢给赫连瑾,赫连瑾不仅没有回应,反而起身告别。
“本王府上还有要事处理,今日便不打搅了。”
古雅抢先一步,“殿下慢走,你们两个送客去吧。”
司姜翻了个白眼,怎么她师父使唤起她的人来这么的得心应手。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司姜这才严肃起来。
“二师父,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您只管直说。”三位师父都是对赫连瑾极其看重之人,今日见到了赫连瑾不做多留,反而做出赶人走的举动,足以看得出来二师父是有重要的话不方便当着赫连瑾的面说。
古雅比之之前的表情愈发的严肃。
“徒儿,你的四师父古风重出朝堂,还选择了丽郡皇室,势必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前路艰险的程度不言而喻,你若是现在选择退出还来得及。”
“若她极有可能让你做出有违道义之事呢”
“道义在我心中,我不会违背。无论是多大的诱惑或是威胁,我身一人,即使将来陷入两难之地,我亦会选择舍生取义。”
古雅禁闭着眼眸,长舒出一口气,“啊姜,既然你心如此,为师也没有任何好说的,不过有件事为师必须告知你,其实当初赶你下山并不仅仅是因你偷看禁书,还有别的原因”
“郡主”月霜匆忙的赶进来,打断了古雅尚未说完的话,“花和不见了。”
“她不是一直被关的好好的么,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属下也是刚刚得到看守她的侍卫的通知,侍卫说明明昨晚还看见人的,可到了今日人却忽然不见了。”
“侍卫昨晚可曾听到什么响动”不可能有人凭空在府中消失,虽然现在云卿墨被通缉,可毕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花和历来胆小,她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逃出府去,应是有什么人劫走了她。
月霜摇摇头。
司姜皱皱眉,这个时候劫走花和这颗弃子会是为了什么。
“走,去看看。”
原本关着花和的房间内并无异样,前后的窗子皆是被钉死的,别说是进来人,就连里面的人出来都是问题,唯一的出口便是门。
古雅在房间里晃悠着,摸了摸桌上的花瓶又看了看房间里的挂画。
“都是些好东西,如果是自己逃走的定会带上做盘缠。”
地上有轻微的拖拽痕迹,颜色暗淡,若不是窗外的日光透进来正巧打在上面极难看清。拖拽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床边。
她半蹲下身子撵了地上的痕迹,又追着痕迹上前,是指甲划过地面留下的,源头在床边。
眼角的余光扫到床底下有张字条字条上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救命”,字是在仓促中写的。
“月霜,把看守花和的两个侍卫秘密抓起来。”
能被人在屋里拖着走外面的人都未发现,这怎么可能,如果不是这两个侍卫被人打昏了就是这两个侍卫也有问题。
月霜显得有些楞,“那两个侍卫已经出府去了。”
“出府怎么出府去了”
“说是世子安排他们两人去追回花和。”
穆星南哪里会管这些闲事,况且说好的自一开始花和的事便全权有她来管,他自然不会横插一脚。
看来,云卿墨的反击已经开始了。
“仔细检查府中上下,不管多了还是少了一根毛发我都要知道。”
“是。”
古雅亦是面色凝重的站在一旁,“徒儿,你万事小心,你四师父出手,除非达到目的,不然不会罢休。”
那就唯有斗法这一选项了,她就不信长江后浪推不倒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