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的位置上,皇上同皇后娘娘脸上亦是洋溢着笑意。
宫外的花灯游行亦是进行到了最为盛大之时,运河河畔升腾起了无数花灯映衬着今夜的景色。
漆黑的夜空明亮的如同白昼。
李公公瞧了眼天边的花灯,笑吟吟的弯弓低头。
“陛下,时辰已到,可是现在点亮花灯。”
喝的半醉的皇上抬了抬眼皮,“恩,这般快便到时辰了么。”
“是呀,陛下,可否要老奴前去准备。”
“好,确实是时候准备准备了。”
皇上晃晃悠悠的起身,李公公紧忙上前搀扶,皇后娘娘亦是伴着他起身。
“陛下,您慢着些。”
“无妨,无妨。”
即便如此,皇上亦是不忘看向云南王一席,见云南王夫妇还在,安心的点点头。
“爱卿,待朕回来继续宴饮,继续宴饮。”
云南王起身回话,“是。”
皇上又看向一旁的赫连瑾同赫连满,“瑾儿,满儿,这里便暂时交由你们二人照看,切记不得怠慢了来客。”
“是,儿臣遵旨。”
“是,儿臣遵旨。”
下首的是将晃着手中的酒杯,故作摇摇晃晃的起身,一旁的宫女上来搀扶,酒杯不稳的跌落在地上,酒水洒了她一身。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两个宫女顿时慌了神,“还请郡主原谅,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真是晦气,罢了罢了,我这身衣服,你们赔的起么。”
摔杯为号,成败在此一举。
司姜成功的将所有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这边来,那两个宫女跪在地上连连不断的磕头,在这样大的宴会上出了这样的纰漏,即便乱棍打死也不足为过。
贤妃娘娘看了赫连瑾一眼,示意他前去。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眼看着云南王府那席上的众人悄无声息的一个接着一个向后退了出去,又一个接着一个的回来,司姜不禁松了一口气。
成了。
早在赫连瑾的安排下,呈崇宫的侍卫同宫女中混了进来,只等着人不知鬼不觉之时替换云南王一家。
“郡主此间可是发生了何事。”
司姜皱着眉扯着自己的裙子,“殿下您看看,洒上了酒污,这可如何是好。”
“郡主往日在宫中居住之时,这宫中备了几身郡主的衣裙,还请郡主一步相换。”
“如此也只能这般了。”
赫连瑾抬手唤了个宫女,低声吩咐两句,那宫女上前引着司姜前去更换衣裙。
“切记,速去速回。”
“是。郡主,这边请。”
那宫女引了司姜前去最近的宫室更换衣裙,见四下无人后,小宫女锁了房门。
“六花见过主上。”
司姜一边动作极快的借着身上的腰带,更换着衣服一边点着头。
“你做的很好,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在宫中,剩下的时日也便在宫中继续打探,辛苦你了。不过若是有危险,我许你随时逃离皇宫。”
“是。”
司姜懊恼的系着这复杂的腰带,险些没讲自己累断了气,六花接过她手中的腰带,动起手来。
五花和六花一直负责在宫中追查着帝锦阁之事,没想到还真的让她们查出了些什么。
“可确定是何人了么。”
“正是贤妃娘娘。”
司姜插着簪子的动作顿了顿,此刻手腕上的白玉镯似乎更紧了些。
怎么会是贤妃娘娘
之前的欣嫔和德妃娘娘便也算了,可贤妃娘娘
“怎么知晓的。”
“奴婢趁也搜过贤妃娘娘的寝殿,在寝殿的内室中发现了一块可有帝锦阁标记的灵牌,不过奇怪的是灵牌上没有字,唯有一个标记。”
这
“查,务必查的水落石出。”
“是。”
砰砰砰
外间响起了烟花盛放的声音,惊得司姜一个哆嗦。
“走吧,也是时候回去了。”
想来这时候皇上同皇后该回到了宴厅中,而她安排的人应带着云南王一家逃离了皇宫。
匆匆回到呈崇宫,皇上同皇后已回到了宴之中,皇上正同云南王有说有笑的不知说些什么,那模样丝毫没看出这个云南王是个假的。
她在六花搀扶下坐下和上首的赫连瑾交换了一个眼神。
殿外走来抱着荷花灯的宫女,河灯下面连着一条长长的捻线,一直延伸到呈崇宫外。
“陛下,陛下,该点花灯了。”皇后悄声提醒着皇上。
“好好。李公公,的朕方才备好的火把拿来。”
“是。”
两旁的侍卫呈上来火把,皇上将那火把握在手中还不忘看向云南王的方向。
“爱卿,好好欣赏此刻的美景吧。”
捧着河灯的宫女高举起河灯,皇上亲手点燃河灯中心的捻线,火苗沿着捻线一路烧除了呈崇宫,在地上留下一条细细的火红色的细线,与此同时原本黑暗处的一盏盏花灯骤然亮了起来,宫中的四角无数的天灯升空,汇入了之前的万盏天灯之中。
整个皇宫如同白昼,更似炙烤在炎炎烈日之下般躁动人心。
“众位爱卿,请自便,请自便。”火把被皇上丢在了地上,扑通通滚了两圈,火苗熄灭,“朕有些乏了,穆爱卿,你陪朕去御书房喝两杯,说说话,解解惑。”
这
司姜咽了咽唾液,这算不算怕什么来什么。
只见云南王看了眼身旁的妻女,又看了看高位上的赫连瑾,缓缓起身。
“臣遵旨。”
这
李公公一扫拂尘,高声通报起来,“摆驾养居殿”
“恭送陛下”
众人皆是齐刷刷的跪倒了一片。
没想到皇上居然来这手,真是防不胜防,现在不是乱的时候,现在是想想如何解决的时候。
实在不行唯有迷魂烟了,迷昏了这两人所有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哪里还来得那么多麻烦。
司姜暗暗握了拳头,转身便要偷偷的追出去,人还没动一步,手腕已被赫连瑾抓住。
“不必担心。”
“你是何意。”
“云南王又岂能应付不了父皇,不必担心。”
他这话
那人不是他们安排的替身,而是真正的云南王。
这父子俩,还真是同样说不出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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