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之细水长流 >第172章 不情之请(六月十二)
    谢尚知道李满囤在打量他,故而他就越发地装腔作势了——一来谢尚大中午地赶路确实有些渴了;二来则是谢尚对自己的外貌长相颇有信心,他有意让李满囤好!    "

    好好看看他这个乘龙快婿,然后收了前言定了婚事。

    红枣听屋里长时间没有动静便从墙角探头张望,不想刚一探头就看到谢福就站在客堂前廊脸冲着她这个方向——四目相对间,红枣看到谢福冲他点头致意,便知被发现了,吓得嗖地又缩了回来。

    李桃花一见就明白了,赶紧低声问道:“看到谁了?”

    “谢福!”红枣心里叫苦不迭——她刚咋就把谢子安这个的头号狗腿给忽略了呢?

    听到姓谢,李桃花紧张问道:“不要紧吧?”

    红枣稳稳心神然后说道:“没事,这是我家!”

    自家主场,红枣想:她可不能输!

    深吸一口气,红枣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走出了墙角。

    谢福看红枣走近,心中诧异,两手却已抱拳拱手准备问好,不想看到红枣食指抵唇示意噤声便就没再出声。

    谢福看红枣走到他对面门边也不进屋,竟是大大方方地扒着门框张望屋里动静,一时也是无语。

    红枣小姐,谢福禁不住心底吐槽:您这样当着小人的面偷窥,真的合适?

    直看到谢尚喝完一杯茶放下茶杯后,李满囤方才明知故问道:“不知谢少爷此刻前来所为何事?”

    “伯父,”谢尚站起身一躬到地:“小侄不才,特奉家父之命来求娶您掌珠为妻,还望伯父成全!”

    谢尚和谢福商议了一路终还是决定礼贤下士——到底是他爹看好的儿媳妇,他若不能给他爹娶回去,岂不是特别无能?

    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谢尚想:他爹为了他这件婚事能成,都能装醉骗婚,他现给未来岳丈低个头又算个啥?

    谢尚的行为完全出乎了李满囤的预料

    古话都说“不速之客,敬之终吉”。李满囤原本打算他敬着谢尚这个不速之客,结果不想却被谢尚抢先致敬——一时间便有些受宠若惊。

    李满囤赶紧上前扶住了谢尚急道:“谢少爷,您,您这又是何必?您家资巨富,自身又是一表人才,什么样的好姑娘寻不到?何苦就盯着我家红枣呢?”

    “我家红枣,不过一个庄户姑娘,连脚都没裹过,如何能给你家做媳妇?不行,不!    "

    行的!”

    “伯父,您过谦了!”谢尚说道:“自从去岁您发现的枸杞生意惠人无数后,您的德行就在这雉水城内外广为传颂!”

    “啥?”李满囤惊了——竟然有许多人在夸赞他的德行吗?他咋不知道?

    “比如家父,”谢尚流利说道:“就是在听说了您的高德之后主动与您交结,然后发现‘闻言不如见面’,您比传言中更加地德高望重、古道热肠,进而便与您结为好友,现在更想同您结为儿女亲家,让我也能广受福泽,时时地受您的教诲!”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谢尚真不愧是谢子安的儿子,当下吹捧起李满囤来比他爹还能不要脸十倍!

    李满囤原本就为自己发现枸杞生意而暗搓搓地自豪——看过去一年他们一个高庄村村民日子的改变,可不都是打他身上来的?

    故而现经谢尚这么一捧,李满囤虽没喝酒但却和喝醉了酒一样地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然后就信服了谢尚的话——谢尚他爹,谢大爷都看重他的德行呢!

    甚至还主动地跟他结儿女亲家!

    红枣隔门听着,直觉要糟——她爹一向最不禁夸,一夸就飘,一飘就要乱许愿!

    红枣刚想走进屋去提醒她爹,不想却听她爹说道:“谢少爷,您说教诲啥的,我可不敢当。不过,我近来读《四书》、《大诰》倒是有些心得,你若想听,往后只管来。”

    “就是儿女亲家啥的,也不是不行,但这事儿呢,得到了年岁再商议。我家红枣现还小呢,我还想多留她几年!”

    闻言红枣跨向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没想到啊,没想到,红枣心中暗笑:她爹还有这份中了糖衣炮弹后吃了糖衣砸回炮弹的能耐!

    刚她真是白担心了!

    谢尚也不是白给,立刻接声道:“伯父,您说得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您疼爱红枣妹妹的一份心,我爹原也是知晓的。”

    “如果可以,我爹也不想强人所难。但奈何我爹是真没法子了,所以才有了这个不情之请。”

    “你爹也有没法子的事儿?”李满囤惊讶了。

    门外的红枣在理智上提醒自己赶紧进屋阻止谢尚的后话,但奈何好奇心害死猫——她着!    "

    着实想吃谢大爷这个不情之请的瓜。

    如此不过迟疑了一下下,屋里谢尚便已打开了话匣子涛涛不绝地说了起来:“伯父,外人看我们谢家,十三房人声名赫赫,人丁兴旺,殊不知我长房嫡系一脉人丁稀薄,子嗣艰难,连我在内至今已是三代单传!”

    这事李满囤此前还真没想过,但眼下听谢尚如此一说,屈指算了一下,心说还真是!

    “伯父,”谢尚接着说道:“故而我爹虽然饱读诗书,学问满腹,但奈何家务缠身,这些年来连乡试都不能下场一试!”

    “啊——,家务还能盖过举业?”李满囤倒吸一口凉气,不信道:“不至于吧?你爹咋会忙得连个下场考试的时间都没有?”

    “考试时间倒是有,但考上了呢?”谢尚摊手:“我家里这摊可是要交给谁去?”

    “比如,我爷先也中了举人,可这些年我太爷爷在外面做官,他又何尝敢离家一步?”

    “所以直等到去岁我爹能全盘接手家里事务后我爷才能撂开手去做官。”

    “可这时我爷都六十岁了!”

    李满囤先前只知谢老爷去岁才做官,但却不知他做官前还有这许多前情,当下一想,便也觉情有可原——比如他自己,现今不过一个庄子,两个月前去他妹桃花家上梁不过三天都要挂心家里。这出门做官,比如谢老太爷一去就是三十年,这家里祖业若没有得力的子嗣守着确是不行!

    “伯父,我爹看我爷一生为家务拖累,一身抱负难得施展——他不想走我爷的老路,所以才想着赶紧给我娶亲,尽早地成家立业!”

    闻言李满囤禁不住点头道:“不怪你爹如此想,你家里人口少,他可不就只能指望你吗?”

    “多谢伯父体谅!”谢尚道:“我爹也真的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方才使我来恳求伯父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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