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之细水长流 >知耻而后勇(二月初五)
    谢尚独自出一会子神方告诉红枣道:“红枣,我原还犹豫明秋是不是要参加乡试,但现在看却是等不得了。”

    “我不能乡试再落于人后!”

    红枣看谢尚心情不好,温柔道:“大爷既要用功,那明儿我姐的喜酒便就不去了吧!”

    “而且我考试也不差这一天两天。”

    今日还是李玉凤添妆的日子。

    后晌李高地和于氏各与了李玉凤一对银錁子荷包做添妆,李满囤和王氏跟着也是如此。

    看族里最富的大伯一家只给了四两银,郭香儿正觉欢喜,不想王氏又接过丫头递来的一个匣子道:“玉凤,红枣今儿虽没来,但她托我把这个带来给你添妆。”

    不说郭香儿脸上的笑僵住了,就是李玉凤自己都完全呆住了——她做梦也没想到红枣还能来给她添妆。

    上回她托金凤带去的歉意一直如石沉洪河,所以,玉凤忍不住想:这就是红枣给她的回应吗?

    让她没有挂碍的出门!

    王氏也挺意外红枣给李玉凤添妆,但她信任红枣,知道她此举必有深意,便就没多问午晌才赶来送东西的显真,打算自己明儿直接问红枣。

    在场最为高兴的当数李高地、李丰收、李春山、李贵林、陆氏、江氏以及郭氏、李贵雨、李贵祥等二房人,他们心说:过去这些年,红枣可算是原谅玉凤了!

    只于氏、李满仓不为所动,他两个心里明白红枣惯会做面子情,即便原谅了李玉凤,也不代表会待见他们这房人——但凡他们还住在老宅,还占了原该属于大房的地。

    十六早晌王氏一见红枣立刻寻机问道:“红枣你干啥给玉凤添妆?”

    红枣淡然:“左右不过二十来两银子的事,何必让人觉得我气量狭小?”

    “而且玉凤是出嫁女,根本挨不着我啥事。”

    王氏犹自不信:“就这样?”

    红枣摊手:“不然呢?娘,似我身边的丫头放出去,谁不给赏两样头面?”

    !

    “结果我自己的同堂姐妹添妆却是一毛不拔,我要是这样做了,可叫外面不知底细的人如何议论呢?”

    “娘,我这是破财消灾!”

    俗话说“各家事各家了”。红枣没告诉她娘昨儿谢尚心情不好,她今儿原不打算来的事。

    圣人说“知耻而后勇”。谢尚以科考为他三叔和族兄举荐为耻,自高庄村吃席回来后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去——看书累了就做眼保健操、脸部按摩、广播体操和原地跑圈,连桌游马球都不玩了

    如此一个年眨眼过去,这就到了二月二龙抬头,谢尚下场县试第一场的日子。

    红枣觉得似她爹县试第一场都能考个县第三,谢尚一准没问题,但后晌看到从考场家来的谢尚一脸心事,红枣心里不觉咯噔一下,心说难不成谢尚因为紧张太过,考砸了?

    作为一个考霸,红枣考试惯常都是超常发挥。即便偶尔考砸,但因为自身强大的自信也不至于影响心情。

    不过红枣曾有个舍友是个纤细神经。这货虽也是个学霸,但每逢大考都是考一场哭一场——考场出来就是一脸泪,然后一边吃饭一边看下场考的笔记还一边伤心流泪的那种,以至每到考试一宿舍的人都跟做贼似的屏声静气,就怕动静大了,影响了她看书惹她嚎啕。

    反是谢尚感受到红枣脸色的沉重,安慰道:“我没事。今儿都答出来了。”

    红枣闻言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谢尚却叹一口气道:“我尽力了,现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红枣疑惑:“怎么说?大爷既是全答对了,不就是县案首吗?”

    谢尚叹息:“哪里这么容易?答对又未必只我一人,而县案首却必得一人。天知道咱们县太爷会怎么取舍?”

    看到头回下场的谢尚宝宝患得患失,红枣觉得还是要以鼓励为主。

    “大爷,”红枣正色道:“我听说县试头场的规则是同成绩按书法取名第。”

    “大爷不止字写得好,墨更是比旁人磨得用心——!大爷,我坚信细节决定成败,态度决定一切,但凡大爷不翻打翻了水碗砚台这样的错,咱们县没人的卷面能越过大爷去。”

    “细节决定成败吗?”谢尚细思一刻,忍不住笑道:“红枣,你说得有道理。单论考试准备,我可说已经盖过了今儿和我一众考试的叔叔兄弟。”

    “但世事难料,其他的细节,实非我努力所能达,我多想也是无益。倒是先吃饭吧。饭后还得去跟太爷爷问安呢!”

    ……

    时谢家其他考试人的小厮也都在看榜。他们看到飞奔的显荣,彼此望了望,却都没有跟他比赛去五福院抢喜钱的——抢着去老太爷跟前给别房主子报喜,这不是打自家主子的脸吗?

    虽然这回他们主子考得也不差,都进了县前十。

    显荣成了无可争议地报喜第一人。

    老太爷在听说除了他最疼的曾孙得了县第一外,其他七个子孙也都中了县前十后喜得连连点头,笑道:“好!好!赏!双份赏!”

    时大老爷就在旁边。谢知道喜谢尚一个人名次压过了其他房的七个人,也高兴得让人拿了双份的银錁子荷包给显荣。

    显荣一下子便得了四份赏钱。

    确认自己得了县案首谢尚心里有了自信,上前与老太爷谦虚道:“太爷爷,我这回能取头场实属侥幸,且明儿又有一场。太爷爷、爷爷,我先告假回去再补补漏。”

    他那七个族叔兄弟在得了消息后少不得来与老太爷报喜磕头,谢尚想:他可不好把时间浪费在他们头上。

    老太爷也巴不得谢尚下场继续第一——虽然同是子孙,但谢尚却是老太爷一手带大的,老太爷自是待他于旁人不同。

    “去吧!”老太爷呵呵笑着就给谢尚放了行。

    时红枣已得了信,看到谢尚家来忍不住抱拳凑趣道:“恭喜大爷,喜钱拿来!”

    看到红枣摊到面前跟自己要钱的手,谢尚伸手握住:“红枣,你想要喜钱容易,!,但你给我的贺礼怎么说?”

    红枣……

    红枣眨眨眼:“这才是第一场!”

    谢尚笑:“你也知道才只是第一场?”

    没错,对于谢尚而言他最没把握的场次就是其他人认为最容易的第一场,而第二拿不准的就是第二场。

    文章,谢尚却是自认无碍的。

    俗话说“夫荣妻贵”,李满囤关心女儿,自然就关心女婿的功名。加上今春李贵雨又下场县试,故而李满囤今儿也是第一时间就赶到县衙看榜。

    看到谢尚考县第一,李满囤高兴,看到李贵雨考县七十八,李满囤更高兴——今年不用给李贵雨看文章了!

    还成,李满囤想:贵富头回下场就能中榜,倒是比贵雨强些。

    至于他自己,李满囤有自知之明:有女儿拿来的《四书纲要》,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这县前十怎么都姓谢?”

    听到身边人的疑问,李满囤不觉又看榜首,然后果看到一溜“谢知微”、“谢子”、“谢允*”的名字。

    谢家,李满囤咂舌:今年这是下场了多少人?

    “大哥!”李满园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兴高采烈道:“我看到红枣女婿的名字了,县第一!”

    李满园的声音有点大,周围人听到后下意识地一回头便就看到了李满囤。

    巴掌大的雉水城,满大街都是拐弯抹角的亲戚和熟人,当下便有人来跟李满囤招呼……

    还是前年,谢家就以一年中了三个秀才而让一县人咂舌,而今年更是夸张,竟是一气下场了八个——难不成这谢家今年要中八个秀才?看榜的人无不做如此说。

    李贵雨一个人站在人群里听着身边人的议论脸色难看之极——似文章他作不过谢家人就算了,为什么连第一场也差距这么大?

    明明他都这样用功了!

    他还能再怎么用功?

    李贵雨实在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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