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琼看到楚寻语使来的颜色,当下领悟,于是声色俱厉,正要进一步喝斥,就在短短一瞬间,就看见王形上双目圆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用手捂着喉咙,表情痛苦不堪,可是又说不出话,只能出“呃……啊……呜……”的声音,着实让人惊骇。
“你怎么了?”几人大吃一惊,连忙上去查看,慕缘对楚寻语说道:“野郎中,你仔细看看,这是诡计还是什么。”
楚寻语正要帮王形上把脉,此时又生异变,但见这妇人腮帮子鼓起,有所起伏,似乎要将什么东西吐出来,慕缘还以为是嗓子里堵住什么东西,连忙叫道:“来!吐出来!赶紧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就看见一条鲜红的舌头掉在地上,溅出一滩鲜血,王形上脸上涂抹的那些杭粉溅落了许多血渍的斑点,看起来好生恐怖,楚寻语连忙捏开她的口唇一看,当下眉头一皱,用手在叹鼻息和手腕筋脉,不禁摇了摇头,告诉众人,此人虽然未死,但是昏厥过去,就算醒来,也是口不能言的废人了。
“这是怎么了?”所有人都很诧异,回头看向四周,此时偏殿中空荡荡一片,除了自己一个人都看不见,如何能变成这副模样?
宋清琼追出去查看一二,结果回来以后,不甘的摇摇头,看样子一无所获,公孙燕着急的问道:“怎么办?”
楚寻语刚要说话,忽然现身边慕缘神色有异,连忙一推他,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了?你不会也……”
“不是。”慕缘摇摇头,疑惑的告诉大伙:“这样子我似乎见过。”
“哦?”
慕缘倒吸一口冷气:“我好想在佛家典籍中见到过,这是地狱酷刑中的一种,但凡是生前善于弄舌之人死后堕入地狱,都要被挑断舌根,痛彻心扉,以作惩戒。”
“这倒是合适了这妇人的现状。”楚寻语冷笑一声,“这厮看面向尖嘴猴腮
慕缘双掌合十,高宣一声佛号:“也许真是佛祖显灵了呢。”
楚寻语白了他一样:“你放心,佛祖他老人家这么忙,没空帮三清祖师清理这么一个道家弟子,肯定有人暗中下手,不让他泄露天机。”
然后转头看向宋清琼:“事不宜迟,应去太阿殿,直接闯入好了,迟则生变。”
“同意。”所有人表示赞同,然后几人飞也似的奔向太阿殿,几人到达之后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绕到后面,就看见一座雕梁画凤的侧门,宋清琼上前一推,纹丝不动,不觉有异:“看来殿中果然出事了,这扇门竟然打不开。”
“闪开!放着我来!”楚寻语心中想道父亲和忘尘在其中,顿时大为焦急,双手对着此门力,武修者蛮力之大,足以移山填海,裂金断石,不想此门依然岿然不动,好似一座偌大的泰山,楚寻语只好放弃,转头再问宋清琼:“这门如何能打开?”
“要有开门令牌。”宋清琼也知道大事不好,“我这就回去拿,你们再次等候。”
“且慢!”孙濛罄到底是冷静一些,对宋清琼叮嘱,“此事有异,你且回去拿令牌,但是先让人带走那个受伤的泼妇,同时,你立刻联系门中可靠长老,因为看那泼妇的样子,估计这背后阴谋已经深入到你们昆仑内部,十有**很多人都已被串通,所以务必低调行事。”
然后转头又对公孙燕说:“师妹立刻回去,太阿殿已被封死,立刻回去找到蜀山驻地中目前可靠的领袖,蜀山是不亚于昆仑的存在,昆仑若是生变,蜀山难保,所以必须回去稳住形势,连夜信通知师门,增派人手,联合其他正道门派,时刻注意骸谷,因为不管陈奇是深陷其中还是背后驱使,那骸谷势力庞大,作风凶悍,必然生变,所以要时刻小心。”
“慕缘师弟你也立刻回去,找到佛门同道,佛家修为精湛,而且很少理会身外闲事,是这昆仑诸派中最干净的一脉,如果事情逼到最后,迫不得已,那么就只有请佛家高人出手收拾残局了。”
最后对楚寻语说:“你且冷静,回去找你妹妹,联系家人,诸子百家那边我去联系,看时辰,今夜子时,在此碰头。”
此处须得再赞一声孙濛罄,有道是:三军齐整旌旗扬,八千刀锋隐出鞘。试问龙泉锋几何,要赞濛罄豪云歌。所以,在这机变关头,孙濛罄她越是冷静,一眼看出其中奥秘,有条不紊的布置下去,昆仑和其他门派很多长老已经不可信了,还是要秘密联系为主,宋清琼和公孙燕代表江湖大派,慕缘代表佛道,自己代表诸子百家,而楚寻语则去联系上古世家,要知道来的这些上古世家实力强大,而且和佛道一样,也是不理身外闲事,现在只能期望此事与他们无关了。
众人依计而行,分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