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锦绣田园:一世荣华 >第217章 双方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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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看着眼前堆积的折子,心中觉得还是在床上装病的好。这人躺久了,也有了惰性。正在此时门外的士兵来报说是特使大人前来求见,将军算着时间,也是时候见上一面。

    看个眼前的东西,荣二爷简略收拾了一下,叫着看守去把人请进来。特使在外面注意着里面的动静,看着人出来。

    士兵恭敬地一拜,而后开口“特使大人,将军有请。”

    特使一听,便进了营帐,看着里面正坐在案前的将军,桌子上摆的都是军事折子,“将军当真是令人钦佩,身子刚刚好转,便忙着处理公务了。”

    将军起身迎接,发出浑厚的笑声“也比不上特使大人,大老远奔波,从京都来看我,听闻特使大人自小也是泡在药罐子里的。”

    特使恍若未闻,打量着周遭的摆设,这处理公务的地方又有了许多不同,视线最后定格在角落的盔甲,那盔甲在室内的光线之下,还有几分反光,看得出是被精心打理的物件。

    “将军,那么美丽的盔甲,何故要放在角落”特使说出心中所想。

    将军也把目光看过去,神色间有些莫名的情绪,“现在已是太平年代了,那样的杀戮之物,总是不好明目张胆的放着。”

    对于一个武将来说,盔甲岂止是杀戮之物这么简单,可眼前的人说的这般凄凉,又颇为无奈,反倒让来者更为多心。

    特使身上背负着许多人的试探,而他自己又代表着一派,所以此行来与这位将军单独会面很有必要。特使看着那盔甲,上面光洁如新,没有半点积尘,可见眼前之人口里说的和手上做的截然不同。

    这样的口是心非,更印证了这个人的谨慎,特色问道,“既然将军觉得这是杀戮之物,何须还能摆在角落,直接丢进了火炉里,一把焚了最好。”

    将军对于这个说法倒颇为无奈,看着他苦笑几声,“我道我见过人的生死百回,也算是铁石心肠,没成想在这等功夫上不比上特使大人的万分之一。”

    特使摆手,转而转身坐下,看着四周凉凉道,“将军此言差矣,我一个文人丝毫不懂这盔甲的沉重,在我眼里若觉得碍眼,焚了就焚了,哪里算得上铁石心肠。”

    将军想着再这么说下去,嘴上的便宜功夫是半分都占不得的,原本便是他演戏给人看,如今莫名其妙被对方拿捏了主场。将军心里也不焦急,随着他坐下,看着那病殃殃的世子,笑道,“世人都说尚书府,二公子身体羸弱,可殊不知这不远万里,尹尽了黄沙就着干风,便来到了我的面前。”

    特使早就预料到会拿身子的事情来挑刺,其实他故意做出这点,想必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他是身体虚弱是个幌子,何况眼前这位也算得上聪明绝顶的人物。他有心如此坦白,便是表明自己此行来的目的更为不简单。

    特使云淡风轻的看着将军,平淡诉说道“我的身子,将军的忠心,在这世人看来都是一个谜。将军看我的身子是个谜,我看将军的忠心也是一个谜,不如今日便都拨开着雾面说个坦荡。”

    将军喜欢这样通透的人,但是他不能过于通透,让眼前的人看得明白,这场戏要演下去才完整,他对皇子也不是十足的放心。二十年前他的父亲,便是他的前车之鉴。

    如今他们荣王府陷入了如今这步田地,保不齐会这位皇子会如出一辙。为防如今的荣王府再次坠入深渊,就得比二十年前多留一个心眼。

    将军低沉的声音咳嗽了两声,好似身体还抱恙,略微眼睛发红的看着特使说“我这人一向知道军令如山,我自己吃的是皇粮,便听的是皇上的号令,这忠心是半分不敢泯灭的。”

    她是听着这句话,心底不是没有犯难,刚才他的话便已经是越破极大的底线去试探,甚至将自己的野心摆在了明面儿上,稍微深究一番,都知道自己是站在皇上的对立面,是大逆不道的话。

    现在阵荣二爷言之凿凿地表忠心,让他再继续猜测下去,说不定会走错棋,将自己陷入另一番难堪的境地。

    但是他总觉得荣二爷已经默许他在这个军营里说出此等话,甚至没有反驳,言语中没有半丝激动,远没有上他话语之中的忠心,这事情又透着一股子古怪,没那么简单。

    男人之间的权势斗争,在这个皇权之下体现的更为明显,是这片大陆上最至高的权力,使许多人为之热血沸腾呢。他们即使不能亲自坐在那把椅子上,也愿意去参与最可能到达那个地方的队伍。

    但是这个队伍的选择没有一定成功的,也没有唯一的。这是一场博弈,无论是对荣二爷、尚书二公子还是皇太子都得慎重。

    他们显赫的身份在这个朝代中显得很重要,一夜之间又可以连尘埃都不如,只因他们陷入了一场失败将粉身碎骨的斗争。即使千百年来,无数人为此付出了生命,但他们依然不会疲惫地去追逐那份权利。

    在这个军营里,在这个比起京都繁华的建筑而言,略显简陋的帐篷里,两个男人勾画着能让整个朝代陷于黑暗之中的计划。他们彼此都不开口,却彼此站在自己的权力漩涡之中,如若有一个契机,他们便会成为盟友。是另一个契机,他们便会成为敌人。

    无论哪一个契机,他们的关系都不会这么一直持久下去,不会一直不变。

    将军知道他现在是暂时的觉悟,荣王府所处的境地不容乐观,虽皇上不能轻易处决,可想要让荣王府重获自由,也是半分不能动弹。皇上与荣王府彼此握住彼此的咽喉,都是窒息难受的,可明显皇上手的力度更大,荣王府急需外力来得以喘息。

    荣二爷也不是没有想过那把椅子,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登上那椅子,远比二十年前年前的父亲更为难,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愿意成为那把椅子主人的旁边的心腹。

    可先前便也说过,这场博弈过于危险,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所以要选出那把椅子的候选人,这个选择十分的困难。他选择了许久,终于认定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可是在最后确定前仍有担心与彷徨。

    身为尚书府二公子的特使大人,心底也有许多挣扎,可他比荣二爷更早一步做出自己的决断,所以在此事上的担忧和纠结少了许多,他现在需要着重注意的便是眼前人真正要表忠心的是谁,在那一天并醒时呼唤出来的那个名字,让他开始怀疑当初那个虚幻的故事。

    在京都长大的孩子,即使即使是王朝公子,也会听了不少有趣的故事,或关于鬼神,无关于宫廷,更多的都是关于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这些爱情故事从来不会空穴来风,在尚书府,他也听了不少爱情故事,其中最为注意的,便是有关内宫廷的秘辛。

    宫廷的秘辛都禁止议论,可人往往都有反其道行之的心里,越是不允许越要偷偷为之。所以特使自小便听了一个故事,说现在五皇子的生母,先前是要做荣王府福晋的,被皇上看上后成了妃子。

    那位妃子终其一生难得展露几次笑颜,皇上却对五皇子疼爱有加,以此渴望来换得自己妃子一笑。但最后妃子早逝,五皇子的宠爱也不在,皇帝为此病了,变得暴躁易怒。病好之后,五皇子不再像从前那般宠爱,与其他皇子无区别,又册立了长子为太子,一切国事都变得正常。

    他初次听这个故事,觉得皇上之变颇为正常,天之骄子没必要为儿女私情,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牵肠挂肚许久。可长大了,却发现事情并未那么简单,原来皇上也是人,也会牵肠挂肚一个女子。

    但这并不是他要选择五皇子的缘由,皇帝的宠爱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很重要,更重要的东西还是那个皇子自身的态度。五皇子相比其他皇子,自小过得好些。

    皇上对太子冷淡,这无疑是对其他皇子的一个机会,他身为尚书府的二公子,也要为自己做份打算。

    他收回思绪,看着眼前的人说“以前曾听闻有关荣二爷的一桩旧事,不知不知您可知道一位女子”

    荣二爷看着她,笑着说“我知道你要说谁,初次见你,我就觉得你与她有几分相似,但往事不需再提,特使大人搬出这件事来说,便是无趣了。”

    听荣二爷的字里行间是不否认那段往事,知道有戏,若是能为五皇子争取来这么一大助力,当真是更有保障。五皇子虽然先前得皇上宠爱,在这场危险的斗争中,胜算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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