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
“何事”杨夭夭撩起眼皮子看向门口。
金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些闷闷的。
“夫人,沈婉玉小姐想要探望您。”
这时的杨夭夭差不多也穿戴整齐了。沈婉玉是谁这个名字挺陌生的,她有些疑惑。
这两天的事情太多了,杨夭夭又大病了一场,一时还真反应不过来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子到底是谁。
立在一旁的银珠是经过林珏特地挑选的,为人机灵,提醒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夫人您可能不小心就给忘了,这沈婉玉是姑爷恩师的女儿,因为身世坎坷,流落街头,姑爷看不过去便将其带了回来。”
当她知道被选作为杨夭夭的贴身婢女时,早早就做了一大堆的工作,将一切又关于夫人和姑爷的事情都调查好了。
自然熟悉这个被自家姑爷救回来的恩师女儿。要说这府中消息最灵通的人可不是这唐府的主人,而是她们这些伺候人的婢女奴仆。
她可是知道,这名姑爷救回来的恩师的女儿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姑爷和夫人好心让她一个孤女在家里住下,她不知感恩,反而处处勾引姑爷,破坏夫人和姑爷之间的感情,道德败坏。
那沈家孤女,自打来到了这个唐府就一点都不安分,府里的下人们因为她是姑爷老师的女儿,都把她当做贵客一般供着。她好似理所当然般对这婢女奴仆们呼来喝去,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劳兴动众的,丝毫都没有到人家家里做客的自觉,反而像是把自己当做了这个唐府的主子。
还时不时地邀请她以前的那些姐妹过府上聚会,也不向杨夭夭这个当家主母请示一番。这几天杨夭夭生病的消息传遍了府里,她装聋作哑毫无表示。
银珠可是听说了的,这几日她的那个小院靡靡之音不断,欢声笑语,衬得夫人的院子格外暗淡。不知道姑爷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放任她爬到了夫人的头顶上。难道男人都是是这么喜新厌旧吗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也不知道这狐狸精这么多天对夫人不闻不问,今天却突然过来是想要干什么,可别是想要落井下石,过来刺激妇夫人的。这样想着,银珠的脸色越发难看。
作为杨夭夭的婢女,银珠和杨夭夭可谓是利益共同体,她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杨夭夭要是出了什么事,首先遭殃的可就是她和金珠了,所以她的心当然是偏向杨夭夭的。
经过银珠的提醒,杨夭夭也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面扒拉出这个人来。从面相上来看,这个姑娘心高气傲,怕不是一个安生的主,当时的她虽然有些吃醋,但也没有重要到要把她放到眼力的地步。因此哪怕想起来她是谁了,但难免还是有些意兴阑珊,大清早的就被这样的一个人堵了门口,真是说不出的晦气。
沈婉玉头上挽着垂鬓分肖髻,由花纹图边头绳和精致的锁链卡子固定住,露出漂亮的脸蛋,身着银纹绣百蝶度花裙,一副气盛凌人之态,偏偏还要矫揉造作地装作温柔婉约的白莲花,一进来就拉开架势,喧宾夺主“听说姐姐你病了,现下可有好些了”
这副姿态分明就是把杨夭夭当做前来投奔病弱的客人,而把自己当做了善良贴心的女主人。一旁的金珠和银珠看着大为恼火,在心底里将其祖宗十代问候了个遍。
杨夭夭倒也不恼,正所谓一力降十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在绝对的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堪一击。她可是唐家名正言顺的夫人,这座宅子可是她出钱买的,当初顾及着唐御风的面子取名叫唐府,可那经过当地官府认证的地契上这些的可是杨夭夭的名讳。再说她也不是那种菟瑞丝花般的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她有手有脚还有头脑,无论是经商还是当谋士,她都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这些都是她说话的底气。再说了,哪怕她是唐御风恩师的女儿,唐御风也见得会为了她这么一个外人来训斥自己这个最亲密的妻子。
杨夭夭似笑非笑,丝毫不留情面地直接打断了她“我的母亲什么给我添了这么大的一个妹妹,也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她这一番直明了当的话将沈婉玉刚刚搭造好的戏台子给拆了,将沈婉玉的脸说得一阵红,一阵白的。
沈婉玉虽然心高气傲,但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当初在她还没有了解到母爱是什么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她的的父亲一个人照顾不来她,便动了取续弦的念头。行动力也很快,她又多了一个继母。她的那个继母可不是省油的灯,打算将她直接给养废掉。还多亏了她的父亲是一个教书先生,给她留下的最宝贵的财富就是这么的一堆书。
许多事情虽然父亲没有跟她说,但她都有从书里面找到答案,所以她也明白继母这是捧杀,便不动声色地忍了下来,故意作出一副着了继母奸计的模样,表现出十分信赖爱重继母,在卸下她防备心的时候给她下绝育药,防止继母又生下孩子夺走了父亲对她的爱。
单单这样还不够,她无论怎么看怎么觉得对自己的继母不顺眼,便有使计给继母下迷药和春药,找来一个乞丐睡了她,让继母在自己的父亲的面前上演活春宫,被捉奸在床。
虽说当初她的父亲再娶是存了想要让继母将她抚养长大成人,但也未尝没有跟新婚妻子再生一个儿子的意思在里面。
但她的继母被捉奸在床,无论是否是自愿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她的父亲是一个爱面子犹如爱自己性命的人,很快被一纸休书将她的继母给休了出去。
这件事情对她父亲的心情影响得极高,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给她再找一位继母,专心将她扶养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