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怕,那都是骗人的。
我不伟大,我怕死,那是打心底的事实。我也怕孤独,也怕寂寞,怕没有朋友诉说,没有亲人依靠。
我不强大,我只是个普通人。
这种感觉,有谁懂
我想,也许只有小白狮,和我一样,它也失去了妈妈,失去了草原,失去了熟悉的生活环境。
我们,都是突然出现的存在,没人为我们的到来而欢呼,也不会有人为我们的死去而流泪。
我们,只剩彼此相依为命,彼此在乎。
它,是担心我责备吗
只有在乎,才会担心呢
抱起它,我看着它溜黑的眼睛认真教育道:“不用担心,想吃去偷就对了哪能让自己挨饿的,真聪明”
抱着小白狮回二楼客房的时候大概已经是现代晚上十点的样子,古代人的夜生活似乎不怎么丰富,客堂里已经没了人,客房内的灯也熄了个七七八八,连长凳都被翻转过来摆在四方桌上。
踏着木梯回客房,我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客栈里回荡得惊心动魄。
哈哈哈胆小鬼吓死一个少一个,伟大的我又默默地为社会做贡献了。
等等房里的灯怎么熄了
难道禽兽已经睡了〔dang各位童鞋别想歪,我们是同房不同居g滴。用禽兽的话来说,那就是省钱,虽然,衣冠光整的我们已经理直气壮地佘了客栈三天住宿费餐钱热水钱蜡油钱〕
我伸手去开房门,可鸡智我怎么可能用手去推。禽兽那贼狐狸,完全的自来熟,认识还没几天,他就一天到晚没事就整我为乐,万一门上夹了个墨碗什么的岂不是又要让他阴谋得逞了。
据我所知,计谋被人拆穿的感觉就好像摔了一脚啃到。
啊哈哈哈,没错,很简单,我就是想让禽兽吃。
所以我无比得意地拿起了门边的扫帚,然后捅向那藏有阴谋的门。
门开了,没有晦暗的吱呀声,也没有东西坠地的声音,甚至我还来不及反应,眼前就是亮光一晃。
那亮光就像晴天里突然闪出的霹雳,速度极快,带着极冷的劲风。
是的,闪身出来的是黑衣人和长刀,而带着杀气的长刀,正在以势不可挡的去势砍向我。
不知为何,那砍来的一刀就像一个无限放缓的镜头,每一个方向的微小变动在我眼中都显得无比清晰。
然后我居然开了小差,有点担心:禽兽呢他不是在房里的吗难道已经被他们
我突然很窝火,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穿越到这个地方本就非我所愿,还为什么人人都想弄死我
我不甘心
勇气和力量在瞬间爆发,我本能地持着扫帚〔扫帚为竹枝所制〕直刺向黑衣人的眼。
刹那间,刺客的刀在我右肩不到一尺的地方顿住,紧接着咣当坠地,然后看到他大叫一声,咬牙紧捂住自己的双眼,像被委屈失身了的邻家姑凉。
我不是圣人,对于想要我命的人,我能除就决不会手软。
不过现在对付一个瞎子,显得有些浪费时间,放下小白狮,我有些急,拣起刀踢开半掩的人便奔了进去:“禽兽”
希望禽兽还没断气。
然而我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房内,床上趴着、地上躺着、窗沿挂着的都是黑衣人,十来具,只是显然都已经成了挺尸。
可房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甚至都没有一丝鲜xue。插在梁柱托盘上的蜡烛重新欢快地燃烧起来,照得坐在屋中央圆桌上的男子更像一只狐狸,他一条腿随意吊在半空,另一条则半弯着懒散地踏在桌上,正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拿着壶酒仰面往嘴里灌。
而乍一听到我喊他,“噗”地把灌进去的美酒统统喷了出来。
他看着我咬牙切齿:“禽兽”
擦说漏嘴了
不过我的瞬间失忆能力一向很好,然后保持微笑,问:“什么禽兽”
他给了我一记白眼,继续喝酒:“我叫玄灵夜,记住了”
“哦”看在他似乎又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恭敬地小声嘀咕道:“刚没听到你出声,还以为你被他们xx了呢”
“什么什么xx”
我无比认真地解释:“哦没什么,就是男人和女人干的那种羞羞事。”
玄灵夜来兴致了,眼神里全是对知识的渴求和执着:“那是什么事”
“”
好吧你赢了。
话说,我干嘛要脸红脸红个屁啊
还好,玄灵夜并没有继续求知下去,他从桌上跳了下来:“酒也喝够了,走吧”
我的思维还没归位:“去哪”
他挑眉:“难道你要在这等着被更多人砍”
话毕,他便朝窗边走去。
我呆在原地望着他,思维已经完全归位了:知道我在被追杀却又不多问,到底他是对我知道颇多
还是,他真的只是闲的蛋疼并且好奇心已经灭绝的路人甲
“喂你的样子还能再一点吗”窗边的他回过了头来。
“哦”我呆呆地应了生,抱起咬扯着我裙子的小白狮朝那边走。
我想,不管他是哪种人,至少,他曾经救过我,现在还是在救我,更何况,除了相信他,我其实已经别无选择。
既然如此,猜忌又有何用
不去暂且放下。
推开窗,群星璀璨,如同散落在天际的宝石。这是一处客栈的二楼,往下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弄的另一边是一层底矮的房舍。
冷风一吹,我立即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后退两步问:“为什么要跳窗好好的大门不走”
“你有钱吗”玄灵夜问的风轻云淡。
“没有。”我答的义正严词。尼玛,又想向我诈钱。
“那你走屁的正门。欠客栈四天房钱,再加上吃饭出恭,我没钱,你也没钱,不跳窗难道你还等着被老板抓去卖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