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凰谍 >第11章:如果,如果
    她稍诧,之后苦笑,“别傻了,不可能的”

    顾长安不多解释,蹲着累,索性一屁股坐下,转眼环顾四周,不见其他人影,但他知道那些人都躲在暗处监视着。

    南珺指指他放在旁边的装备包和狙击枪:“这些是什东西”

    “想知道啊”他问。

    南珺点头。

    他也点头,拍拍自己旁边空地:“坐过来,我告诉你。”

    他打开了装备包,向南珺展示他的战友。

    南珺犹豫了下,还是过去席地而坐,一脸好奇,拿起那些东西向他询问。

    “这是什么”

    “弹夹。”

    “干什么用的”

    “装子弹的。”

    “这是什么”

    “望远镜。”

    “干什么用的”

    “看东西的。”

    “这是什么”

    “子弹。”

    “干什么用的”

    “射东西的。”

    “这是什么”

    “狙击步枪。”

    “看起来好厉害,干什么用的”

    “砸东西用的。”

    “哦~那这是什么像个盒子啊上面这是血吗又打不开”

    季长安盯着南珺手里的沾有凝固血迹的铁质小盒子,那是他最不熟悉的东西,却是此刻最重要的东西。

    他拿过来,手颤抖地打开这个设计精巧的盒子,里面躺着一块青色的古玉,这块玉的形状是长条形的,刻着繁杂奇特的花纹,一眼看上去与一般的玉佩没什么不同,细看也就只有刻纹非常精致,非常有古老的感觉而已。

    这是他的战友用生命保下来的。

    他觉得一定是这块古玉带他来到这里的,这块古玉一定有神奇的力量,不然这一切无从解释,也许可以通过这块古玉再回到2018年去。

    这些念头和他的战友们死在敌人枪下的画面在他脑海里飞闪。

    “你怎么了”南珺问。

    他合上盒子,抬头,目光与她相遇,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南珺觉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他却凑近她,轻声问她:“如果可以脱离罗云门获得自由,你会去干嘛”

    南珺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目光变得落寞,游离到湖面上:“我没想过。”

    “那现在想想啊。”

    她沉默了一晌,似在思索,可结果也只是愈发苦笑自嘲:“我不知道,如果脱离了这一切,我就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不知道我自己是谁妓女细作杀手一个任务一个身份”

    他听着,有些心疼,想这样一个女孩子被人当工具使,生命还岌岌可危,心酸不已,他看了她一会儿,深呼吸一下,这次凑到了她耳边,“如果我能带你走,你会不会跟我走”

    南珺只觉得耳根一热,面上不自觉地泛红,“走了又能去做什么呢”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揉揉鼻子,说:“跟我谈恋爱啊”

    “谈恋爱是什么”她不解。

    “就是和我在一起啊”他憋着气说出来。

    “跟你在一起能干嘛”

    她没有直接拒绝,他就松了一口气,心里高兴,坏笑说:“想干嘛就干嘛。”

    “然后呢”

    他笑得愈发灿烂,声音小而坚定,好像早就打算好了似的,脱口而出:“然后跟我回2018年,我们先谈两年恋爱,等我退伍了,就和你结婚。你这么漂亮啊,穿上婚纱肯定美死了。”

    “结婚”她似乎没听懂他的话。

    他说:“就是成亲啊我会让你过最好的日子,比这好多了,我给你买钻戒,而且奥,我们那里是一夫一妻制,我一辈子只认你一个人所以嫁给我咯。”

    她听懂了,感觉很奇异,看着他,有些恍神,不说话,而起身走开,又蹲到岸边去了。

    顾长安锲而不舍,厚着脸皮,再凑到她旁边,看着她。

    “你答不答应”

    她僵了一会儿,没回答问题,而是突然转移了话题,“你轻功很好啊,你来时我竟然都未察觉你走过来了。”

    为缓解尴尬,他装憨呵呵地笑:“我是轻功不错啊,哈哈。”

    她笑了一下,手主动搭上他的肩膀,问他:“那你水性怎么样”

    他还乐呵地回道:“我水上功夫也很好,不过最好的是床上”

    顾长安调戏的话还没说完,南珺手臂稍一用力,他一下直接栽进了河里,被河水冰得脑袋疼,却格外地清醒,尖叫着,挣扎着直起身,在河里站了起来,其实河水只到他腰部,他抹了把脸,呼了口气。

    她已经起身了,背对着他迈步走开,他站在河里,对她的背影大喊:“答应我吧”

    她脚步顿了下,兀自苦笑,没有回头,走了。

    她回了霏云阁,顾长安也被送回了霏云阁。

    为什么他是被送回的

    因为他从河里爬出来之后,就被人打晕了。

    他为什么会被打晕

    “他,他,他竟然让你嫁给他”

    在回霏云阁的路上,莫离一遍遍地重复这句话,笑得不能自已,后来甚至笑到打滚,缩到马车一角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让你跟他成亲噗还有比这更好笑的吗”

    她端坐着,无奈极了,也笑了出来,不是笑她笑的事情,而是为她此时的开怀大笑感到开心,身为细作,尤其是她们,真的很难这样笑出来。

    她看着莫离,笑得很宠溺,伸手把东倒西歪的她扶正坐好:“莫离,注意点仪容啊,笑不露齿啊,莫离”

    莫离笑到脸僵了,捂嘴继续笑,坐好了,瞥到她此时看自己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奇怪。她们从小就在一起,在莫离印象中,她从不表露感情,就算是对自己,就算自己在她面前失礼失仪了,她也只是轻轻咳嗽一下提醒她,不会对谁露出这么暖心的一面

    她低头看看自己抱在怀中的装备包和狙击枪,爱惜地抚摸着,自顾自说:“这些东西很怪,我问他的时候,他回答得很敷衍,明显是在隐瞒什么,所以这些东西不能还给他。”

    “对。”莫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忍着笑。

    “他表面妥协,其实还想逃跑,甚至大言不惭地说要把我一起救走,所以我们还得再想点办法,让他能走也不忍心走。”

    控制一个人的自由容易,控制一个人的心很难,为了这全盘的计划,她们不得不以情谋事,这也是细作惯用的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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