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大秦之我是子婴 >第三百五十五章 韩地之变
    西周末期,君主皆昏。周厉王姬胡残暴,为国民所逐,终死于彘地。

    几经辗转,其子姬静继位,是为周宣王,然虽整顿朝政,讨伐戎狄,一时“宣王中兴”,晚年独断专行,诛杀大臣,对外屡战屡败。

    传言,宣王听信民谣谶语“月将生,日将没;桑弓箕袋,几亡周国。”,遂诛杀禁弓矢令之上大夫杜伯。三年后,宣王打猎之时,杜伯鬼魂乘白马,着红衣,一箭射死宣王。

    一时间,民心皆荡。

    后宣王之子幽王姬宫湦继位,宣王之弟,周朝司徒,姬友深觉周室将亡于戎狄之手,便率其民东迁于东虢国与郐国之间,称地为新郑。仍以宣王所赐封国“郑”为国名。姬友便是郑国首位国君——郑桓公,亦是郑氏始祖。

    未至五百年,郑国亡于韩地第十五代国君韩哀侯之手,韩地国传二十二代,至韩王安,为秦所灭。

    其后项羽封韩成为韩王,再诛杀之,将韩地封给交好的吴县县令郑昌,郑昌又为韩王信所诛...

    韩郑纠葛,难舍难分。

    韩地,颍川郡南,颍阳。

    自郑昌接位以来,韩地之民对其便极为不满。楚越开战起,韩地民怨更沸,常有韩地之民犯楚,或欲行刺郑昌之事。

    郑昌力图镇压,但收效甚微。府衙大牢,已被暴民填满。郑昌终于觉察到韩地百姓受人指使。

    大牢之中,韩地百姓虽为郑昌所困,然无馁色,安然处之。

    牢中一处角落,更是传出淫靡之音。

    “公子!不可如此!”牢中百姓朝一披散头发的男子叫道。

    男子不为所动,一门心思仍在牢中女子身上,糜烂之声此起彼伏。

    “公子!莫非欲至韩地于不顾?!”临牢百姓,嘶声怒吼。

    男子忽地止住动作,粗鲁整理好囚衣,转过一张为酒色所掏空,泛红的脸,此人正是韩成。

    “公子?何人是公子?”韩王安摇摇晃晃,迷离的双眼怒视周围百姓,“本王乃是霸王亲封韩王是也!是王,非是公子!”

    百姓见状,长长叹息,并未告知其缘由。

    姬韩已从楚地暗度韩地,对韩地之民表明其韩室子弟之身份,而今一切的行动皆受命于姬韩。在百信眼中,姬韩才是真正的韩王。而逼走张良,从阳翟逃亡颍阳,后为郑昌所囚的韩成,早已非王。

    “诸位安心,郑昌不敢杀本王。本王日夜有美酒,美人相陪,依旧为王。”韩成说话皆似有些费力,重新趴回地面,与一女子再欲苟合。

    “这...唉!”

    韩民没眼再看,背身捂耳,巴不得韩成片刻后便身亡,莫要再给韩城君主丢脸。

    牢门外,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五官带威,身材挺拔的郑昌亲带侍卫走入大牢。与昔日跋扈相比,郑昌面色却发阴沉,愁眉不展。

    但望见韩成仍在地上蠕动,郑昌愁色尽散,笑口大开。

    “哈哈哈,诸位,此人便是昔日韩地之王,诸位之王。而今同牢为囚,可觉君臣无间?”郑昌扶木杆而笑。

    韩民怒目不语。

    “而今种种皆是报应。韩哀侯灭本王先祖之郑,其后人便为本王所囚。当年韩哀侯为保护韩廆而为严遂刺客误杀,亦是报应。韩灭郑,违逆天道,罪无可赦!”

    郑昌继续奚落,韩民忍无可忍,有叫骂呵斥者,却见韩成不为所动,抬颚示意侍卫打开牢门,将衣着不整的貌美女子从韩成身下扯开。

    “哼,真如虫狗!”

    韩成被推到至一旁,惊惑未消,“郑昌,尔乃何意?胆敢如此待本王!速将本王宫人带回。”

    “宫人?”郑昌居高临下嗤笑,“皆是韩信当初为攻韩,从齐地借来之歌姬罢了。本王并未杀尔,还日夜赠与歌姬美酒,便是欲看韩哀王之后不堪之貌,未料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安然居此。”

    “文王居羑里尚可灭商,勾践囚吴可灭夫差,本王亦可如此。”韩成岔腿做地,一脸嚣张,“尔若不欲身死,便将美人还回本王身旁。”

    郑昌受不了面前之人没脸没皮的模样,他想见的是韩民耻君,韩君愧民。

    “呸!尔亦配与文王相较?”国中动荡,郑昌再无闲心玩弄韩成,“韩民既已见过尔不堪之貌,今日便是尔之死期!”

    郑昌朝手下挥手,韩成被粗暴撤出牢门,死死压在地上,似欲当场处决。

    “郑昌!尔敢!”韩成扯脖叫嚣,声嘶力竭,“本王虽庸,却是韩君,韩民定会为本王报仇!倒要看尔如何处于韩地!”

    侍卫冷笑拔剑,“阁下怕是还不知国中之事吧?韩民已乱,本王留尔亦是无用。”

    “不可能!本王为囚,韩民不敢妄动。”韩成头昏脑涨,才发觉周围本是空荡荡的牢笼,而今已关满了人,“尔等是在害本王!为何动乱?!”

    韩民懒得理会,别过脸不答。

    郑昌接过侍卫之间,架在韩成脖颈,轻拍脸颊,“本王便给尔个机会,若能让韩民告知何人指使,指使之人所在何处,本王便留尔一命。如何?”

    “指使?非是有人指使。”韩成急速摇头,“本王之民自是为救本王方动乱。郑昌!速放本王,动乱遂解。啊——”

    郑昌调剑,刺穿韩成手掌,牢牢钉在地上,不住拧动,“少废话,尔在韩民心中并不重要,速去问来。”

    “好...好...”

    韩成终于相信郑昌敢杀他,仰面求饶。

    郑昌冷笑拔剑,韩成不顾及伤势,匍匐于地,逐一攀爬在每间牢门外。

    “诸位...是何人指使诸位?速速告知本王,可好?”韩成谄媚笑对昔日的子民。

    “不知!”

    “正如韩王所料,无人指使!”

    韩地百姓彻底对其失望,不想再为韩成思虑。

    偶有不忍者,欲透露些事,便被身旁之人以肘撞身,终下定决心不再理会。

    “诸位若助本王,他樱花国王必重赏之!”韩成血手紧攥木栏,语气悲凉,鲜血顺着木栏缓缓流下,“本王...本王是韩襄子之后,一脉相传,诸位不可置本王于不顾...”

    “唉,真是无用!”郑昌拔剑掷向韩成,正插在脚踝。

    韩成绝望哀嚎,周围之人无一人理会同情。

    “昔樱花国王拷打韩民,韩民始终一言不发,想必指使之人对韩民极为重要,当亦是韩地王室之后。世上除了先投刘邦,后投子婴之韩信,再无旁人。此事皆不知,尔留于世上亦是无用!杀了他!”郑昌耐心已尽,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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