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穿越以来,遇到的险境多的去了,那一次不比这次更困难自己不都应付过来了吗
北海尸停,面对两把流光剑,无数次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自己放弃了吗
军工厂,各种战舰层出不穷,各路督主穷追猛打,自己放弃了吗
核风塔,多少士兵被重离子化,多少战舰被湮灭,自己放弃了吗
不,没有
要是放弃的话,自己早死了,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一个小小的屏障球,就像让自己放弃
妄想
一拳打不开是吗那就两拳,三拳
拳头不行,哥还有脚
汴梁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左手划掌,重重的击打在折叠空气之上。
“嘭”又是一声巨响。
这一掌用力很大,他的左手骨折了。
血从他的肩胛处流出,湿透了衣衫,一滴滴往下掉。
空旷的会场上,鲜血“滴答”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汴哥哥,别做傻事。”金鳞摇着头,却也没有办法。
就在刚才,她被汴梁的气势感染,也指引着脚下的融属块狠狠的撞击着折叠空气。
但是,没有用,融属撞碎了,附着在融属之上的蓝雾也撞碎了。
折叠空气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物理攻击无效,这是罗屏告诉她的。
事实也果真如此。
汴梁看着掉落一地的融属屑,钢牙紧咬,大喝一声“再来”
随即一个空翻,双脚先后踢在折叠空气上。
“嘭,嘭”两声巨响,比刚才还要响。
但是,依然没用,汴梁的身体在空中滑行,就像一只大鸟,可这是一只折断翅膀的鸟,他的双手无力的下垂着,就连他的头,都颓然下垂着。
“不知所谓,有这力气,在巨爪破冰之前,帮金鳞妹子破个处什么的不好吗”郑余晖幸灾乐祸的笑着,笑容说不出的猥琐。
“嘭。”当头撞在坚硬的融属大地时,金鳞忍不住闭上了左眼,右眼下面,蓝色的雾球也淡了许多。
“汴哥哥,不行的话,我先送你离开。”这位姑娘说道。
以她的实力,现在要走,两个人一起逃都不是问题。
但她不会走,因为金家的人都是这么执拗,就算头破血流也不会放弃
汴梁则不同,以他的实力,在屏障球的面前,除了丢脸什么都做不了。
金鳞不忍心看他丢脸,更不愿看到郑余晖得瑟的样子。
这位郑家无耻的公子,不知道向金家提亲了多少次,每次都被金家护院乱棍打出,因为那位公子经常拿着金鳞的画像意淫,还四处宣扬。
早就该死的家伙要不是首府盟约的约束,金鳞早就将他挫骨扬灰了
不想今日还要被这种人取笑
“汴哥哥”金鳞脚下的融属又化作一块三角形的垫子,飞到了汴梁身边,可是他却趴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是昏过去了吧金鳞心里暗自嘀咕着。
不管了,送走再说。
垫子一个回旋,将汴梁驼上,飞速的离去。
垫子飞的很快,更快的却是汴梁的记忆。
汴梁感到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这个感觉,就和刚穿越时一样。
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间,或许是千万年。
汴梁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出现了一朵白云,一朵会蹦跶的白云。
白云蹦跶了两下,变成了圆形的笑脸,看上去有趣极了。
“真可爱。”汴梁说着,双手伸出想去抚摸白云。
谁知这时,突然身下一空,他整个人掉落了下去。
汴梁挥动着手脚,却依旧改变不了坠落的命运,他低头看去,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蓝色的海洋。
自己会掉到海里想到这个,他停止了挣扎。
海底,太熟悉了,就在刚才,自己还在海底和强大的敌人拼杀。
蓝色,太美妙了,那是自己的幸运色,每次见到都能逢凶化吉。
不用怕。
汴梁闭上了双眼。
可是,身体忽然停止了掉落,自己的双手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他赶紧睁开眼睛,却见白云的两端各伸出一只小手,紧紧的牵着自己的手,往更高更远处飞去。
平静的大海顿时变了脸色,汹涌的波涛从四面八方卷起,像一条条巨大的蚯蚓似的,往上升起,高度甚至超过了白云。
海浪甩动着,像无数鞭子,往白云和汴梁身上抽落。
汴梁心中大骇,对大海的好感荡然全无,他想举手去抵挡着海浪,心里却是悲叹一声。
这海浪太大了,直径比自己在海底的家还大,怎么可能用双手抵挡得了
海浪不仅大,而且多,比乐海族五大城加起来的战舰还多。
一浪接着一浪,汹涌的拍过来。
看着如此可怕的巨浪,汴梁不由的想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如果是这些巨浪的话,折叠空气的屏障球是否挡得住
他想着,任由巨浪打在身上,因为巨浪太大,根本没法避,也没法挡。
但是,不用避,也不用挡。
这滔天的巨浪竟然成了虚影,穿透了他的身体卷向了远方
这是怎么一回事,汴梁睁大了眼睛。
没错
和军工厂一样,这些巨浪就像夏宠手边的岩浆虚影,没有任何杀伤力
怎么会这样
“老板,是你吗”汴梁忍不住喊道。
巨浪们停止了撞击,在海面上纠缠起来,无数巨浪纠缠在一起,便成了一副巨大的虚影,将汴梁团团围住。
虚影的正中心,是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子,她的全身都是蓝的,除了那张什么都没有的脸。
她的脸部,长发之下,竟然是空的,没有色彩,也没有五官。
但她却在说话。
“你确定要和我作对”声音很熟悉,自己每次昏迷时,听到的女声都是这个,前不久,从龙爽那里回来时,也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她究竟是谁汴梁皱起了眉头。
这时,白云说话了,就两字,“你猜。”声音调皮而又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