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苏老爷用力地拿拐杖敲了敲地面,再狠狠地望了苏二小姐一眼,就由梅姨娘扶着离开,走了两步,身后的苏二小姐轻轻地吐了三个字,“梁孟臣”。
梁孟臣,不就是梁老爷的那位嫡子,苏老爷一听这个名字,脚步停下了,“你怎么把梁公子安排到翊儿的住处去了,我们苏家很穷吗,连一个厢房都腾不出来。”那可是开钱庄的梁家啊,日进斗金,有的是银子,就说梁公子是财神爷也不为过,苏老爷大惊之下,又开始数落了一遍苏二小姐,这个女儿果然翅膀硬了,他是管不动了。
“爹,是他自己愿意的,女儿没逼他。”
苏二小姐说得很无辜,但刚巧要跨进苏家正堂的梁公子却身形一怔,儒雅的脸上满是气愤,愿意,本公子有厢房不住,却偏偏跑去跟你那个顽童弟弟住在一起,还要被你那个顽童弟弟三番五次地捉弄,苏谨心,你这女人撒谎怎么连眼都不眨一样,太奸诈了。
很显然,刚刚苏老爷说梁孟臣是不三不四的人,被他听得一清二楚,苏老爷脸上一阵尴尬,“梁公子言重了,你是我们苏家的贵客,咳咳咳……”苏老爷说到一半,忽然咳嗽了起来,“老夫身体抱恙,就不陪梁公子了。”
“苏老爷请便。”梁孟臣略一作揖,便来到苏谨心的身边,苏老爷看着他们两人,总觉得有些不妥,但又说不上来,就暗叹了气,走出了正堂。
“苏二小姐何时变得这般大方了,据在下所知您可是一向只进不出。”晚膳已摆好,梁孟臣看到一桌子菜,以为是招待他的,心下高兴,可谁知当他走近,看清桌上的晚膳,嘴角抽动,这女人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让她出银子,比挖她的肉还疼。放眼临安城的世家望族,有哪家桌上的菜,都只是些素菜,连个荤的都没有,就连汤也只是个龙井竹荪,还似乎没放鸡蛋。
清汤寡水,再加一些素包子。黑心,这女人怎么这么黑心,他交了一千两的银子,居然只能吃素。
“梁公子近日火气太盛,本小姐也是为你好。”这个奸商一日不吃肉,会死啊,苏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