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她的能力，当一个服务生实在是太屈才了。
后来秦汕解释了是因为只有服务生能打钟点工，萧霆这才理解了一些。
想想她白天要看那么多文献和资料，确实也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做别的工作了。
皇邸虽然是声色场所，但门槛还是比较高的，进来的人素质会相对高一些。
萧霆看着秦汕送酒，倒也没见她被人调戏或者是轻薄。
如此一来，萧霆终于放心了一些。
………
皇邸营业到后半夜，不过秦汕到十一点半就下班了，后面会有另外一批人跟她轮班。
下班之后，秦汕去更衣室换了衣服，然后找到了萧霆。
她看到萧霆等了这么久，内心有些过意不去：“其实你不用等我的，我一会儿可以赶最后一班夜车回去，挺安全的。”
“没事儿，挺有意思的，我听了一晚上的歌呢。”萧霆站起来，习惯性地将手臂搭上了秦汕的肩膀，“累不累？”
秦汕点点头，“有一点儿，不过还好。”
“饿了，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吧。”萧霆说，“我看附近有一家深夜食堂，去过没有？”
秦汕：“没去过。”
“正好，那过去瞧瞧，走吧。”萧霆搂着秦汕就往外走。
秦汕今天晚上忙了好几个小时，忙到现在肚子确实也饿了。
她没有拒绝萧霆，两人就保持着这个状态往外走。
………
同一时间，薛彬和荣徐还有顾北承三个人从二楼的包厢下了楼。
薛彬这几天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几乎每天都出来喝酒。
今天晚上，他又喝了不少。
荣徐和顾北承都清楚他是为了什么事情烦心，但有些事情也劝不了。
薛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秦汕结婚，现在秦汕知道了真相跟他分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人家好好一姑娘，虽然出身不太好，但能力相貌都是有的，找个对她好的男人轻轻松松，何必耗在他身上？
“哎我去，秦妹妹行动够快的啊。”顾北承最先看见了秦汕的身影。
看过去的时候，就瞧见秦汕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搂着往外走。
那男的看起来跟秦汕差不多的年纪，穿着一身运动服，还呆戴着鸭舌帽。
巧的是，俩人的t恤还是同个色系的，看着就像是情侣装。
顾北承瞧见之后，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他本来以为秦汕跟薛彬分手了得颓废一段时间的，
现在看来，这个姑娘比他想象中强大啊。
这才两三天吧，竟然就找到新男朋友了。
厉害厉害。
顾北承的话成功吸引了薛彬的注意力。
薛彬眯起眼睛朝着对面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秦汕被一个年龄相仿的男人搂在怀里的画面。
她看起来是自愿的，没有任何反抗。
薛彬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瞧见了她抬起头来对着那个男人说什么话。
薛彬没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但是却捕捉到了秦汕嘴角的那抹笑。
他觉得很刺眼。
跟他分开之后，她竟然这么开心？
虽然她提了分手，他也同意了，可是他潜意识里还是将秦汕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毕竟他们在一起六年，他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
一朝一夕，根本改不过来。
分手的这两天，他也不是很好过。
或许在别人眼里，他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可是真正的状态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每天都很烦躁，在公司做事儿的时候都在走神。
晚上睡觉之前，也会想起来她那天痛苦又失望的眼神。
他想，他都这么不好受，秦汕应该比他更加难受才是。
他甚至在想，秦汕说不定会因为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来主动跟他服软道歉。
毕竟，他之前生气的时候，秦汕总是会服软，一直好声好气地哄到他消气。
可是现在，他却看到了她被另外一个男人搂在怀里的场景，
而且，她还笑得那么开心。
薛彬盯着对面，脸色越来越阴沉。
兴许是因为喝了酒，他有些冲动，盯着看了一会儿便要上前有所行动。
荣徐看出了他的冲动，直接摁住他的肩膀拦下了他。
“你喝多了，皇邸人多眼杂，被人看见了，传到你父母那边不太好。”
经过荣徐的提醒之后，薛彬略微冷静了一些。
这个时候，顾北承又问他：“你干嘛呢，都分手了，你还见不得人家找别人啊？不是你自己说不跟她结婚的么，真搞不懂你想什么。”
薛彬淡淡地看了顾北承一眼，没有说话。
荣徐给顾北承使了个眼色，让他别乱说话了。
顾北承接收到荣徐的眼神之后，耸了耸肩膀，没有再问什么了。
他想，薛彬其实就是占有欲作祟，正常人都会有这种心理，不过他又不打算娶秦汕，秦汕找别人也是迟早的事儿。
他就算现在不接受，以后也得接受。
哎，男女之间这点儿事儿，真是够烦人的。
“走吧，你今晚喝了不少，我找了代驾送你。”
荣徐往外看了一眼，秦汕和那个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
附近这家深夜食堂，生意很是红火。
秦汕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她这些年基本上只跟薛彬一块儿在外面吃过饭，一个人的时候都是随便点个外卖或者煮碗面解决。
社团有活动，她也几乎不参加。
这么想想，这些年她还真的是完全没圈养在了薛彬的世界里。
而且，她自己都完全没有意识。
其实挺悲哀的。
想到这里，秦汕长叹了一口气。
正在拿着菜单研究的萧霆听到了秦汕的这声叹息，便问她：“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没什么，就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感慨。”秦汕四处看了看，“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
“深夜食堂，这两年很火啊，我跟我朋友们经常出来吃。”萧霆有些疑惑地看着秦汕，“你大学没跟室友出来过？”
秦汕摇了摇头，“没有。”
萧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