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汕跟林飒吃完饭就坐公交回家了。
到小区的时候，她在门前的超市买了些食材，拎着回到了家里。
下午看了一会儿书，到五点钟的时候，薛彬果然来了。
他之前就说过他晚上会到，秦汕以为最起码要七八点钟，没想到他今天来得这么早。
秦汕放下手边的资料给薛彬开了门。
薛彬进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
秦汕看到他这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猜测着他应该是要跟她来算账了……
他不能把林飒怎么样，却可以轻轻松松地对付她。
想到这里，秦汕紧张地抿了一下嘴唇。
薛彬站在秦汕对面，看到她抿嘴唇的动作，喉咙里倏地涌上了一股燥热。
他直接往前迈了一步，抓住她的领口，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这个吻没有一点点温柔，甚至都谈不上是吻，只是在通过啃咬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秦汕很快就在唇齿间尝到了血腥味儿。
之前薛彬生气的时候偶尔也会咬她，但都没有这一次这么狠，竟然直接把她咬出了血。
秦汕很疼，疼得眼前发黑，眼眶酸胀。
她想反抗，可是想到薛彬的威胁之后，只能隐忍。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薛彬终于松开了她。
松手之后，两个人的嘴唇上都是血迹。
秦汕抬起手来擦了擦嘴唇，手背上立马染上了鲜血。
她低着头，逃避着薛彬的视线。
这种时候，她是真的不想与他对视。
薛彬看到秦汕嘴上的血迹时，表情有片刻的凝滞。
他站在原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抬起手来勾住了她的下巴，目光落在了她红肿的唇瓣上。
“疼不疼？”
秦汕没有回答。
她其实很想问，疼不疼重要么，反正他又不会因为她疼就停下来。
她只是他的一个消遣，一个玩具，只要这个玩具还能玩儿，他又何须去在意玩具的情绪。
薛彬搂着秦汕坐在了沙发前，低头看了一眼她刚刚看的那本书。
是司法考试的。薛彬问她：“你在准备司考？”
秦汕点点头：“嗯，九月份就要考了。”
薛彬：“我记得你之前考过一次。”
秦汕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薛彬还记得这件事儿。
她以为，她的事情，薛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薛彬感受到了秦汕的惊讶，他笑着问她：“怎么，你以为我不记得？”
秦汕摇摇头，“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次准备得怎么样了？”薛彬随口问起了她的备考状态。
秦汕想了想，说：“不知道，尽人事听天命。”
“我饿了，去做晚饭吧。”薛彬拍了一下秦汕的肩膀，“我想喝罗宋汤。”
秦汕点点头，起身去做饭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薛彬时不时就会过来秦汕这边吃晚饭。
当然，他偶尔也是会过夜的。
这种生活原本应该是很甜蜜的，但秦汕现在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秦汕回了一趟薛家，跟父母见了一面。
她回家住了两三天，很快就开学了。
研究生第一年，课还是不少的。
秦汕跟刘悦荷打电话的时候，听她念叨着说薛彬去出差了。
难怪他十几天的时间没有联系过她。
不过秦汕对这样平静的生活求之不得。
开学过了二十几天，就是司法考试了。
考完试，秦汕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走出考场之后，一个人去奶茶店喝了一杯奶茶，非常解压。
这是她第二次参加考试了，这次的题目都是她比较熟悉的，应该是可以通过了。
算是给自己的一个交代吧。
………
考完试之后，秦汕跟薛彬还是没有联系。
准确来说，是薛彬没有联系她。
他不主动联系，秦汕是求之不得的，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去找他。
又过了两周多，司法考试成绩出来了，秦汕这次是高分通过。
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秦汕得到这个好消息之后，下意识地就想找朋友分享。
她先是跟父母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儿，之后又给萧霆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她跟萧霆虽然不见面了，但微信一直有保持联系。
萧霆看到她的成绩之后，也替她开心。
………
司法考试通过，应该是秦汕这几个月里最开心的一件事情了。
成绩出来的那天晚上，薛彬竟然来找她了。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没见面，薛彬看起来好像很累，他眼底满是红血丝，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秦汕又想起来刘悦荷说他去出差了，想必是工作太忙，没时间睡觉吧。
若是之前，秦汕一定会关心他，心疼他。
但是现在，看着薛彬这样的状态，她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不是不想说，是因为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这么说。
而且，她也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在这段关系里继续沉沦下去。
她不能再喜欢他了，绝对不能。
虽然暂时不太可能忘记，但她至少能控制住自己不要继续往下陷。
这点儿意志力，她还是有的。
秦汕盯着薛彬看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今天晚上你在这里吃饭么？吃的话，我去做饭。”
薛彬来她这里，基本上就是吃饭，吃完饭再睡她，然后就走。
每次都是这样的流程。秦汕已经习惯了。
她说完这话就转身准备去厨房。
然而，刚一转身，身后的男人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
“司法考试成绩出来了么？”
万万没想到，薛彬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关于她的考试。
“嗯，出来了，我过了。”秦汕简洁明了地跟他说了结果，“今天刚查到的成绩。”
薛彬听完之后笑了笑，抬起手来拍拍她的脑袋：“开心么？”
“挺开心的。”秦汕点了点头。
回完之后，她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如果你不来的话，会更开心。
“晚上出去吃吧，不用做饭了。”薛彬将秦汕搂来，低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庆祝你通过司法考试，想吃什么？你来挑。”
他这个语气，跟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