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随便找个先生,还能遇上熟人亲戚呢
周蔚宗听得是直捂胸口,有些接受不了:“你别、别说了我表弟他不娶媳妇儿你便是说一千道一万,不成还是不成的,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怎能呆在你家里头你还是再找个先生吧,我表弟,要跟着我回家”
周蔚宗着急得很。
他知道谢平岗是个什么样的人,重义气,喜好武功兵器,为了那人家书院的一把大兵器,如今都能闷下头来读兵书
若真瞧上他表妹,便是抢也要抢回家的
周蔚宗眼里头都泛起几分乞求,看上去怪是可怜。
谢平岗却理解不了:“这是你表弟,又不是那笼子里的猴儿,更不是三五岁的小孩子,去哪儿还用得着你管如今这人到了我家,就是老子的人,想让他走,没个三五万两银子,别想”
“你还讲不讲道理”周蔚宗也怒了,“我表弟只是来做武先生的,没签卖身契就是卖身了,还不许她赎身了”
“呵。”谢平岗让人给周蔚宗上了杯茶,“你家的武先生,只做个把月的”
周蔚宗心头一堵。
这做先生的,都比较特别,尤其是他们这种大户人家,若是选定了先生,少说都要教导个三五年的。
尤其是学武的先生,更是重要
因为每种武学不一样,先生教得太杂,家中孩子也容易破绽百出。
学百样不如精一样。
“别说这话,这会儿攀关系不成的,咱们要讲道理。”谢平岗做正了身体,“刚才,你说有你在,肯定不会让人将他送回东安去,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周蔚宗突然觉得谢平岗就是一老奸巨猾的偷蜂熊贼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家长辈似乎是准备将他送走的东安那边,他可没什么可靠的亲人了,送去那里,不就是任人宰割吗”谢平岗打蛇打七寸。
周蔚宗心里也无奈:“我这些年很少听他们的话了,我自然会保护表弟,不会将她送走的”周蔚宗连忙表态。
说完,也觉得嘴中干渴难受,急灌了一杯茶,入口都有点苦涩。
“周兄弟啊,假如咱俩谈的是买卖,那就要拿出个诚意来谈,你能时时刻刻看着表弟了还是能让你父母亲人全部听话若他们不喜欢表弟,你拦也拦不住,对吧都不能,那就那就莫要说这空话了”谢平岗咧嘴笑。
和他抢人门都没有。
虞仙听到谢平岗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周家高门大院,宅院深深,她若去了,是必须要恢复女装,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听候安排的。
那时候若是周家有意要送走她,她就是想跑,都跑不了
表哥虽然有些话语权,可终究也只是个晚辈,周家拿了东安那边的信,表哥也没资格护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