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凌少川无冤无仇的,跟那个什么商爷更是没有接触过,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要杀她
顾盛钦微微叹了口气,漆黑幽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最好相信我的话,我绝不是危言耸
听。虽然我们暂时不知道凌少川的身份,但我告诉你,我之前调查过,他和l国的一个地下组织有联系。那
个商爷,说不定就是地下组织的头目,或者是凌少川的上司。”
“这不可能吧”
舒清被顾盛钦说的毛骨悚然,只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黑暗看不到尽头的局里。
她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是局中人。
舒清忍不住替凌少川辩解了几句,“当初在l国的时候,我和南音真没看到过凌少川与什么不好的人接触过。
而且,他闲暇时候基本都在搞创作,或是呆在录音棚里。他怎么可能是什么地下组织的人”
顾盛钦无奈的看着她,道:“我原本还觉得你离开了我两年多,自己在国外生活,多少会有点城府或者心机
。可你还是那么单纯,像个天真的刚大学毕业的孩子,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即便凌少川跟地下组织有关系,
他会跟告诉你吗他会让你看见吗”
舒清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问:“那你说,东郊那两个狱警被杀案,跟凌少川有关系吗”
顾盛钦的目光如一汪化不开的浓墨,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一直都怀疑,我们欢欢的绑架案跟凌少
川和上官家都脱不了干系。你想想,欢欢被绑架的时间,是不是太巧合了恰好在我召开记者发布会的前夕
,搅乱了我一切计划。”
不仅记者发布会开不成了,无法宣布解除婚约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上官若欣解救了欢欢,海城舆论导向彻
底偏向了上官家。
顾盛钦继续解释道:“我一直都怀疑,孟婕的越狱绝对不是偶然。本来想从那两个狱警身上找突破口,可没
想到,昨天夜里居然被谋杀了。还有,那天击毙孟婕的子弹,根本就不是国内警局所配发的型号。那个子弹
的材质特殊,是来自l国的地下组织。”
舒清听的越来越害怕,毛骨悚然。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的意思是,凌少川和上官若欣一起合谋,先把孟婕从监狱里放了出来,让她绑
架欢欢。然后上官若欣再在那种时候救下欢欢,凌少川为了堵住孟婕的口,所以击毙了她,杀人灭口”
顾盛钦没有否认,他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道:“你终于聪明了一回。就连这次两个狱警被杀害,也明摆着是
有人要杀人灭口,怕这两个人被抓住,供出些什么来。”
舒清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
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也太讽刺了。
她一直把凌少川当作朋友,而且在l国的那两年,凌少川对她这么好。
她将他视为生命中的一缕阳光,虽然不是必不可少的,可却照亮了她生命中最灰暗的两年。
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凌少川是这种人。
强硬的将小女人搂在怀里,顾盛钦沉声道:“你记住,以后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可以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有
任何事,要先告诉我。”
舒清小声辩解道:“我昨天也没想到会这么危险,南音说要跟踪他,我不放心南音一个人,就跟着去了。”
早知道凌少川这个人黑白莫辨,打死她,她也不敢过去,而且她也不会让南音过去。
舒清现在心里乱七八糟的,她急得快哭了,道:“盛钦,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凌少川要是真杀了人,我
我们要不要去举报他”
她现在的脑子一片混乱,只能把顾盛钦当作了主心骨儿。
顾盛钦倒是极其淡定,毕竟,他早就猜到了这一切,自然也早就想好了办法去应对。
他沉声说道:“既然凌少川昨天发现了你,却又放了你,说明他不会因为你们跟踪他的事再找你麻烦。既然
这样,你以后只要不去招惹他,他也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其实说这些的时候,顾盛钦心里是极其不爽的。
想想凌少川藏得那么深,舒清这么跟踪他,都已经被发现了,却还是将舒清放了。
这足以看得出,凌少川对舒清用情有多深。
试问媳妇儿被别的男人惦记着,换做谁,心里能爽
舒清担心的攥着衣角,道:“你不是说凌少川他们口中要解决的女人,就是我吗他们那个组织的人会杀了
我吗”
这一点,也是顾盛钦所担心的。
可他不忍舒清每天活在恐惧中,因为,他一直都知道,这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差。
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止不住的担心,担心到睡不着觉,食不下咽。
他将小女人拥在怀里,宽慰道:“既然凌少川想保你,他就不会让那些人轻易杀你。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
忘记凌少川所有的事,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更别说是举报他。”
舒清却不同意顾盛钦的想法,她道:“难道,就让那两个狱警就这么死了吗万一以后凌少川他们再对别人
下手怎么办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顾盛钦一字一句的警告道:“舒清你听着,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再说一遍,不准再参与有关凌少川的事。
这里不是l国,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再对别人下手,我们国家的警察也不可能让他逍遥法外。但无论怎样,
这都是警察的事,不是你的事。”
这时,卧室的门被敲响,门外传来宋丽君的声音,“出来吃饭了,你们没事吧”
“没事”
舒清怕宋丽君担心,赶紧应了一声,“妈,我们马上就下去。”
直到门外没了动静儿,顾盛钦才将舒清的手握在掌心,严肃而认真的注视着他,“小清,你不可以再做这样
危险的事了。想想我,想想孩子们,我们都需要你。”
这些日子经历了太多的事,舒清心里一直都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