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虚星造物 >第四十九章 牺牲
    高空之上。

    “功亏一篑么”伊恩叹了口气。

    瘟疫使徒的脸上则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的拳头虽然贯穿了伊恩的身体,但却并没有击中对方的实感,反倒像是打在了空气上,他立刻醒悟道:“幻影”

    “咔”伊恩怀里某块勋章上镶嵌的紫色宝石突然四分五裂开来,他旋即被一阵耀眼的紫光所包裹,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啧,逃了么”瘟疫使徒冷哼一声,也不以为意。

    林莽城内的一栋民居内突然亮起一阵耀眼的紫光,光芒散去,一个黑发青年凭空出现在了地板上,屋内几个还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的普通市民一脸惊愕。

    “抱歉,打扰了”伊恩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然后往窗户外望去,“转移到城中了么”

    刚才是宝石勋章上恒定的的幸运术救了他一命,这种法术能够使佩戴者免受一次致命的攻击,并随机传送到一公里之内的某个地方。

    “唉,这下该怎么办呢”伊恩摸了摸已然失效的宝石勋章,“只能看那个年轻人有没有那种觉悟了么”

    废墟上的白狼凝视着高空,目光突然坚定了起来,他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剑,白光幻化成一套华丽的甲胄覆盖在了他的身体上。

    “白狼,你”陈奕仿佛明白了什么。

    白狼走到陈奕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缕白色光芒悄悄进入了陈奕的身体。

    陈奕疑惑道:“这是什么”

    “我的一道神力,必要时候释放出去,相当于一次传奇强者的出手”

    陈奕叹了口气,“你真的打算去送死吗”

    白狼笑了笑,“或许这就是所谓正义之士的宿命吧”

    “你”陈奕伸手抓向白狼的肩膀,然而白狼后退一步,直接向高空中飞去。陈奕抓之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伊恩落跑后,瘟疫使徒便振翅向地面飞去,却正好看到白光笼罩的白狼往自己这里飞来,不由冷笑一声,“怎么,又来找死”

    “算是吧。”白狼不咸不淡地回应道。

    “哼,那你就去死吧”说罢,瘟疫使徒再度一拳挥出,浩瀚的力能带着激荡的拳风瞬间扫过了白狼,甚至还落到地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拳印。

    但白狼并没有停下来。尽管他身上的白光盔甲黯淡了几分,身体也已经支离破碎,然而他的目光依旧无比坚定,紧握着手中之剑,直直地往瘟疫使徒飞来。

    瘟疫使徒突然感到了一丝恐惧,甚至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跑,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开什么玩笑,我可是瘟疫之主的选民,堂堂一个半神,怎么会害怕区区一个传奇牧师

    瘟疫使徒双翅一振,瞬间跨越了数百米的空间,来到了白狼身边,“给我死”然后一拳贯穿了他的心脏,这回可不是幻影。

    “呵”瘟疫使徒狞笑一声,但就在他打算把手抽回来时,却发现对方身上的白光就像无比粘稠的胶水一般,死死地缠住了他。

    “你”瘟疫使徒又惊又怒,下意识地想要再度一拳挥出,但又担心另一只手也被缠住。

    虽然被贯穿了心脏,但白狼一旧一脸平静,身上的白光也越来越浓郁,而瘟疫使徒则震惊地发现自己和对方都在缓缓崩解为细小的光粒。。

    “你你居然也能解放神器的力量”瘟疫使徒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可惊讶的,在这把剑还叫做破邪者时,白狼就已经是它的主人;而它能够升华为神器,也跟白狼有着莫大关联,白狼不能解放它的力量才奇怪呢。

    白狼也无意解答,只是突然道:“你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给我撒手”瘟疫使徒怒吼着一拳砸向白狼的面门,然而足以打爆一座山的力量却被白狼身上的白光所消解了。

    凡赛缇和拉尔特的神力同样脱胎于圣光之力,但拉尔特的光芒如同太阳般炽烈与耀眼,而凡赛缇的光芒却更加中正平和。

    当然中正平和不代表没有杀伤力,凡赛缇的神力是净化之力,而净化的本质实际上是分解,也就是将一个事物的不同成分互相剥离。而将这一过程强化到极致,就能将一个事物重新还原成基本的元素,跟星空之上那能消融万物的无形之风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也是为什么最开始化为完全体的瘟疫使徒依旧能被白狼伤到的原因。

    白狼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盛,往事的一幕幕也在他的心头闪过,他忽然想起有一件事还没有告诉陈奕,嘛,不过也无所谓了。

    一个温和的女声突然从他的心底响了起来,“你这样做,真的值得么”

    白狼笑了笑,回答道:“我心光明,夫复何求”

    刹那间,天地间一片光明。

    “可可恶啊”瘟疫使徒的身形消失在了白光中。

    大约半年前,人类国度某个偏远山区中。

    温暖的火堆边坐着两人,一个青年,一个老者。

    青年的名字是戈兰苏顿,他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遗弃,然后被一个名叫泽洛斯苏顿的流浪汉,也就是对面那个老者收养。

    他原本的面容还算清秀,但此刻却布满了可怕的瘢痕,那是某种烈性传染病留下的后遗症。

    泽洛斯除了是个流浪汉,还是一个卡南的信徒。戈兰从小便跟着他四处流浪,在感染那场烈性传染病之前,他就已经饱尝人间冷暖了。

    “要忍耐,戈兰,这是神的教诲。”泽洛斯经常对戈兰如此说道。

    “为什么我们非要忍耐

    不可呢”

    泽洛斯用木棍拨了拨火堆,叹了口气,“人生原本就充满了苦难,除了忍耐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这样的歪理可没办法说服我。”

    泽洛斯笑了笑,没有说话。

    第二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泽洛斯死了,被人打死的,就在一个看似普通的村落。

    戈兰看到上前搭话的泽洛斯被村民一棍打倒在地,一脸茫然。但很快,更多的村民围了上来。

    “快跑”地上的泽洛斯艰难地叫了一声,戈兰这才回过神来,拔腿就跑,然而还是被村民追上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戈兰吃力地望向那个揪着自己的村民,对方穿着一身奇怪的装束,鸟嘴面具,黑色大衣,然而不知为何,对方的眼神中似乎透露着一种恐惧。

    “散播瘟疫的人就该死。”有人如此说道。

    一瞬间,戈兰仿佛明白了什么,但更多的疑惑又接踵而至,只是他已经没有余力思考,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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