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头。你确定要找的对象在这里吗我记得这里可是掘根图书馆...时至今日,已经被废弃十五年了。”
王元家看着废弃的图书馆,记忆又一下子回到了某件破旧的旅店当中。明亮的油灯下,野马青铜扯着一张老久的报纸和他说着当年的一件任务。
某个考古学者被认定为遭受某种不可言的存在蛊惑,已经疯魔。而他研究的成果通通藏在这座图书馆当中这里有一半的藏书都是他捐赠的。
他同时也是这里的馆长及管理员。在他逃匿后,猎人们迅速查封了这里,并且将这里所以的物件,每一张写有文字的纸都通通带走。
浓厚的黑色烟尘伴随着火花飞跃,被轰垮的墙壁缺口像一只匍匐在黑夜中,吞吐着烟云的巨兽,悄无声息又那么狰狞。
吨吨吨,蓝火汤至丢掉了空酒瓶,满足的打了个酒嗝说道:“怎么这里不像是酝酿恐怖与祸乱的场地吗理性与感知、知识与力量,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王元家绑上了面巾,摸了摸自己尚未愈合的肋骨,说道:“我指的是,这里在十五年前就被猎人翻了个底朝天。并且定时会对这里进行检查,以免那个家伙潜藏回来。换言之,这里根本就没办法藏人。”
蓝火汤至轻抬手臂,手指在空气中弹奏着,三只长手长脚的鬼就从他漆黑的影子中爬出来,涌入了缺口之中。
咚隆隆,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
仔细看,他的影子不为火光映照来的方向不同而改变,就那么一道人形的漆黑,孤零零,不为所动。
“你认为人藏在什么地方最不可能被发现封闭的房间伯爵夫人的闺房主教的袍底还是阴暗的角落”
蓝火汤至朝着浓烟出鼓吹,蓝色的火焰吞噬了烟云和橘红的火苗,缺口初很快就被清空了。
“要我说,最好藏人的地方,绝对是无人知晓之地。”
“无人知晓听起来是个悖论。否则你怎么知道该藏在那里。”
“啊,文字的游戏。你真的不该启迪智慧的,好好修习的话,或许你也能成为一个咒术师。”
“叭叭叭,说不停的那种。好像叫做...游方派。”
无蓝火汤至的话语,王元家提着油灯步入清空了的缺口,映日眼帘的是大片倾倒的空书架,腐朽封尘木板儿被爆裂的火焰所撕裂。
嗅嗅,王元家闻到了令人眩晕的迷醉气味。
就像是酒...
“你的酒嗝味道太大了,老头。”
“嗯嗯”蓝火汤至摇了摇头,跟随着王元家步入图书馆,灵识铺散开来,泄入一切缝隙与缺口之中。
“你闻到的不是我的酒嗝,是你的记忆。或者,幻觉。”接着,蓝火汤至又追问道:
“嘿,小毛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王元家默默施展咒术,为自己的五感与体能做增强。
“有意义吗这个问题。”
“关乎于你的,就都有意义。就像你现在还活着,而不是被我塞进炮筒里烤熟了一样。没意义我问你这个干嘛。”
王元家停驻了脚步,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头答道:“梦里...吧。”
那个梦境记忆犹新,他不知多希望野马青铜就藏在自己的梦里,正等待着某个梦想成真的机会复活。
蓝火汤至楞了一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说道:“你最近有失去什么人吗重要的人爱人...父亲”
“不,相反你的答案相当的不错,起码比他的要好。”
“他”
王元家皱眉闻问道。连走了好几个房间了,仍是空无一人。
“老头子,这里可什么都没有。”
“嘖嘖嘖,小毛衣。有没有人和你说过,有些东西并不是不存在只是你看不见而已”蓝火汤至伸出手来拉住王元家。猎人反手一枪就怼在了他那张冒着火的脸上。
“老头,你最好有个理由否则我就一枪崩了你。”
妈的我的臂骨好像也裂了。刚才怎么没发现是因为兴奋素的原因
蓝火汤至丝毫不怯,用手指着脑袋说道:“来,开枪。你这个毛躁又愚蠢的家伙。”
“如果你忘记了自己的誓言的话,你如果愿意去服从它。你就tmd一枪崩了我”
“用我的枪崩了我”
王元家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心率很正常,思绪也没有受到阻碍”
啪。
蓝火汤至一巴掌拍在王元家的脸上,幽幽的说道:“好的,平静的天才。既然如此你就别踩在入口上。”
王元家连退了几步,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站着的地方有一本白皮书。
“他认为,世界上最适合躲藏的地方。不是天上,不是地下,而是...在光明正大的藏在字、里、行、间。”
蓝火汤至单膝跪下将书本翻开,眸子里的蓝火旋转如龙,被书本通通吸了进去。
“抓住我,小毛头。每个故事都有它的主角,每个游戏都有它的玩家。记住,胜负在抉择之前,不是之后。你的作用或许比想象的大。”
王元家一路上以及习惯了蓝火汤至神神道道的话语,根本不去理会,踏前一步抓住他的肩膀,下一秒,两个人都化作了液体,呲溜一下被充满吸力的漩涡吸入。
噗。
书本合上。
白仆仆的书本上多出了两个人影。
而一张照片从在翻页时从夹缝中落下,
那是两个男人,
一大一小。
以此同时,缺木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众叛亲离。泉笼猿借着接回外面的逃难者的借口拒绝进入教堂,他的原部下也明确表态,不再进行军事服役。
不死人们拿着现成的借口不能靠近传火祭祀场,选择在外围的废弃建筑中将就一夜。
唯有余无,清河上驷跟随他进入了蹒跚大教堂之内。
咚...
大门紧闭,理由是外面的情况太过血腥,需要一些时间的整理,大家明天早上就能出去了。
“我累了。就和刚才所说的一样,明天中午之前在广场前集合。”缺木人心意阑珊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他的咆哮声,他吼道:“老子的床呢我要谁觉”
“你害怕了吗所以才藏拙。”只剩下自己和南瓜头骑士了,余无便直接问道。
清河上驷说道:“不,我只是选择了个最适合的方式面对他。”
一顿,他又补充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是。”
“你打算睡吗”
清河上驷一怔,反问:“你还有什么打算”
“你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
“怎么样,要一起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