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余无之烬 >第十七章 因为你可以(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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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审判再开。新的法庭上,法官收到了那份有着牧师印戳的证词,却并没有给予采纳。

    理由是根据余无的表现,从爆起杀人、逃匿在堂区内、帮助张梦饮越狱、在上一次法庭中的诸般狡辩的言论。都证明他是一个心思缜密又极为大胆,残暴且狡猾的家伙。

    他必定是利用了话术与欺诈,编造了一个身份,蒙骗了善良但又老迈的偏乡牧师。

    他能早早就想到这一点,让一位牧师为他背书,又正是对他深谋远虑且极为狡诈最好的证明。

    因此,他与张梦饮不认识是不可信的。那把带着血迹又没有涂毒的匕首也是伪造的。

    一套自我闭环的论述,就是法庭现在的观点。

    不过,法官认为庭审在这方面也是有失误的。那就是单纯从身份上判断了两人的主从关系。在这套阴谋背后,明面上的贵族实则是余无的下级才对。

    而很显然,这个组织不会仅有这两位成员。肯定还有更大的黑幕在背后,尚未被揭开。

    因此,应先将他们关入大牢之中,好好审讯过将一切真相吐露过后,再施以极刑才是正确的。

    其后法庭又追加了三起谋杀案,对象正是之前不幸离世的前任法官们。

    根据调查,所谓的意外根本就是谋杀。是余无和张梦饮的党徒们,为了阻挠正义的审判而发动的攻击。而最后一位牺牲的法官,显然在自己死亡之前就看清了真相,这才将家眷们送到了不会受到他们侵害的堂区。

    因为他们的主谋就在这里,党徒们不得轻举妄动。

    最后,在法官家的一个暗格内发现了他的亲笔书,证明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为此,余无、张梦饮罪大恶极,应该立即被关入大牢。而出于对他们党徒之渗透深浅的不知,伯爵主动提出要提供自己城堡内的地牢作为关押的场所。

    实在是公义。

    面对这样的审判,余无非常淡定。张梦饮更是滑稽得笑了出声,他完全看不起这个世界了。

    “证据确凿两位犯人还有什么想要狡辩的吗”

    随着法官的话语落下,牧师的黑袍内又传来了呜呜呜的哭声。

    他板着一张死人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强烈建议撤销该处罚,改为将他们驱逐出橡郡,永远不得踏入。”

    伯爵呵呵一笑,说道:“牧师,牧师,你不是律法和规则的拥护者吗为何现在做出了公平的审判后,还是要继续庇护这两位犯人嗯哼,看来我是需要向冠林主教团提出疑议了。”

    牧师深深的看来他一眼,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

    “不用再说了你的建议我...法官大人是不会采取的。”

    牧师说了第三遍,然后转身离开。

    那呜呜呜的哭声越来越大,像刮起了阴风阵阵。

    随着黄羸疾的离开,伯爵立即是越俎代庖的下达命令道:“卫兵为他们戴上枷锁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这次,他带来了整整五百卫兵甚至带来了一批强弩就算余无再能杀,也绝不可能逃出生天。

    “法官大人。”余无此时喊道。

    法官看了伯爵一眼,后者用眼神给予了指示。

    “说吧。”

    “大家,记住。生命只有一次。要好好珍惜。法官,如果可以,记得买一些花朵去祭拜他们。”

    “逮捕他们”

    因为教堂的空间不大,只能容纳得下二十多个卫兵,其中七八个拱卫着伯爵,剩下的手持长戟逼向了余无。后者先是对张梦饮说道:“不要动手。还有,尽量别死。”

    不死人转头向伯爵说道:“你的脑袋,长得很像一份军功。”

    这句话明显惹怒了伯爵,他察觉到了余无肯定打算抵抗。因此一声令下,卫兵们放弃了逮捕,而是打算直接将他杀死。

    到时候拖着两具尸体出去丢进地牢,证词再捏造就好。

    「钢铁之躯」

    余无发动了咒术。

    瞬间,一股热流从大脑扩散向全身,澎湃的力量充斥着每一条肌肉,身体整个膨胀了一圈,将盔甲撑得紧绷。

    “吼”

    他发出了一声非人的咆哮,右手收起,高举起了盾牌,顶住了袭来的长枪。左手持剑横扫,干脆利落的截断了铁制的戟身。

    砰

    他化作一枚炮弹落入了人群之中,一名卫兵直接被他撞死,他倒下时内脏正在从盔甲的缝隙中流出。

    右手击出,盾牌削掉了一名卫兵的脑袋。同时,左手的骨剑画了一个半圆,四名卫兵被瞬间切成了两半。

    铁的,肉的;红的,黑的;腥的,臭的,它们交杂在一起,填充在在场所有人的视觉与嗅觉里。

    伯爵见势不妙立即逃窜,身边的卫兵们则加入了战局。申无阶所身处的位置,唯一的选择就是往教堂的后面逃去。不但可以选择从后门逃脱,更可以得到牧师的庇护。

    他必须保护自己,因为他是橡郡的秩序之芯。

    余无根本不管他,依然在切割着,十几名卫兵在一分钟之内就全部变成了残破的尸体。而此时屋外的卫兵,任是纷纷涌入教堂之内。

    此刻的他们可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的领主还在里面呢。

    二十、三十、五十,余无既像礁石又如海浪,吞噬着生命与灵魂,他根本不是在战斗而是在屠杀。长戟穿透了他身上的盔甲,却刺破不了他的皮肉。教堂逼仄而封闭的空间,也限制了弩箭的发挥,根本用不出来。

    当第一个梯队被尽数消灭后,三位骑士终于得以进入教堂。

    此时,法官们是跌坐在地上尿了裤子。张梦饮则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跪在某个位置上,对着败葬之母的雕像喃喃自语。

    骑士们见到了仿佛来自深渊的一幕,余无浑身是血的站在肉与铁的堆砌物上,他的眸子是红的,脚下踩着半个残缺的脑袋。

    这就是一头深渊里的怪物

    这一幕没有摧垮骑士内心的勇气,其中一名的反应最快,他用细剑迅速刺向了余无的颈脖。他认为余无既然浑身是血,那么肯定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

    “太慢了。”

    余无一击就削断了他袭来的剑,一脚把他踹开。

    骑士跌落地面时,另一位补了上来。他穿着全身盔甲,厚重且严实,根本不需要使用盾牌。因此,他手里提着一把和骨剑差不多的大剑,双手高举批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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