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们的星际争霸 >第七十五章 历史是一个圈(七)——杀
    秃头老板的脸上挂着狰狞猥琐而可恨的笑容,他缺了两根手指的右手夹着针筒,用左手将哈娜的包头巾撩了开来,露出了脖颈上因缺乏光照而变得白皙的皮肤。

    “嘿嘿,我可是知道,在注射这种鸡尾酒麻醉剂后,你可是一整天都不会再有任何知觉啦”

    他知道个屁要是被他丢掉的那半管硫喷妥钠有自己的意识的话,绝对会用口水吐死这个狂妄自大,丧尽天良的老畜生的。

    事实上,哈娜的呆滞根本不是因为那半管强效麻醉剂,而是因为在她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永远摧毁了,碎成了一片又一片,永远永远埋葬在了深深的虚空之中

    至于那半管强效麻醉剂它或许可以让一头猛兽暂时失去意识,昏昏沉沉睡过去半小时,却绝对不可能让这个娇俏的女孩睡着这种药旨在作用于生物脆弱而柔软的大脑皮层,抑制网状结构的上行性激活结构,从而产生镇静作用,或使意识消失。

    这种药对别的人或许很管用,秃头老板打进去的也超量了,但奈何哈娜的神经已经硬得就像钢筋一样了

    这些具有麻醉效果的化学物质顺着静脉血管流入哈娜的两个心脏现在大概已经长好了,再被泵到动脉之中,流经四肢百骸,辛辛苦苦地跋涉着,一直流到了哈娜的大脑。

    然后就如同一头撞上了一块坚不可摧的合金钢板,非人的高密度组织直接让无往不利的麻醉剂失去了效用,一点点的流入到脑组织中,再飞快地被体内无所事事的免疫系统捕获,并且湮灭在微微的灵能闪光中。

    哈娜的免疫系统在经过完全的变异后,可和以前的人类免疫系统不一样了,现在这套班子有了灵能的支援要是有杀不掉、排不出的细菌、病毒、有害物质管你是啥呢,直接通通丢进灵能火焰里烧掉就行了

    不过就如之前所说的,被利欲熏得都秃了头的店老板是怎么都没法想到,眼前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漂亮小姑娘,居然对能够麻倒一头牛的强效麻醉剂免疫

    现在,他马上要为他狂妄自大的心态与丧尽天良的行为付出代价了,但他却仍一无所知,将装着淡红色液体的针筒那细长的针尖对准哈娜白皙的脖子。他眼中浮现出一丝狠厉之色,微微眯起眼睛,猛地将手一压,眼看就要将针管刺入哈娜的脖子。

    “啪噗呲呲”

    皮肉击打的声音,针管刺入血肉的声音,活塞推动着针筒中的药液泵入皮下,因速度过快而发出呲呲的泡沫萃响声,一个混合着恐惧与难以置信的尖叫声也伴随之响起

    “呃啊啊啊啊啊啊”秃头老板的手即将触到哈娜的脖颈时,眼前似乎毫无防备任人宰割的少女突然动了,她将头一闪,虽然还是没有躲过针尖,但因错开了一个不小的角度,细细的针尖直接在她的皮肤上弹了开来,弯折成了扭曲的形状,没有扎进哈娜的皮肤。

    看见眼前的少女突然动了,秃头老板似乎愣了一会,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生。而就在这短短却又致命的一会,哈娜猛地抬起手,娇叱一声,将他空旋在半空的三指右手拍开,弯曲的针筒掉落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动了几圈,不知道滚去了哪个充满阴影的角落里。

    而那声针尖扎入皮肉,注射药液的声音自然是来自哈娜手上紧紧攥着的,已经死死扎到了秃头老板肥胖脖子上的注射器。哈娜的眼角泪迹未干,他看着眼前的丑恶男人扭曲而揉杂,充斥着多种情绪的面庞,在他瞪得大大的眼珠注视下,将按在活塞柄上的细嫩拇指再用力向下按了按,直到管中剩余的所有麻醉剂都被注射进秃头老板的体内,她才缓缓松开了手指。

    “嗬嗬你对我做了什么”秃头店长颓然地坐在了地上,似乎一下子失去了身上的大部分力气,而且剩下的一小部分意识也在渐渐的流失。他用两根手臂勉力支撑着地面,但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眼皮不受控制,眼前的景象也语法模糊,而站在自己眼前的身影则是来自地狱,浑身灼烧着火焰的恐怖恶魔,又像是从英灵殿下榻凡间,伸张正义的披甲女武神

    不管这个犯下无数罪孽的人产生了何种幻觉,在白炽灯明亮的黄色光芒下看到了什么,这都令他感到愈发的恐惧,也愈发的绝望。

    噗地一声,一股令哈娜嫌弃的恶臭从秃头老板的裤裆里冒了出来,一滩不明的黄色水迹缓缓地从他所坐的地方渗出。哈娜用脚上的靴子用力踹在了秃头店长的脑袋上,硬邦邦的鞋跟将他踹得头昏脑涨,两只双手也失去了支撑地面的力气,整个人仿佛失去重心般向后倒去,直直地砸在了地上。

    “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秃头男子的声音越来越轻,逐渐变成了气若游丝的嘟囔声,他连转动眼珠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做其他的动作了。

    哈娜看了看倒在地上毫无防备的秃头男子,再看了看自己腿上绑着的,装着一把小刀的皮质刀鞘,她紧紧地将手握上木质的刀柄,又松了开来。往复几次后,她深吸了一口房间内恶臭不堪的空气,紧咬住牙关,噌地一声抽出小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秃头男子面前,在他的默默注视下麻醉剂被用掉了一半,剩下的不足以让他昏迷,缓缓举起了亮闪闪的刀子。

    秃头老板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动着,不得不说,人在死到临头时,总能爆发出一些非同寻常的求生本能,但眼珠的转动无济于事,这个作恶多端的男人已经失去了对脖子以下身体的所有控制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雪亮的刀刃没入自己的胸膛,明亮的红色血液即刻涌出,他却感受不到哪怕一点痛苦,仿佛被刀刃刺穿的不是他自己的身体,而是一具什么动物的尸体一样。

    他脸上的肌肉开始微微地颤抖,眼球因极度的恐惧与越来越多的失血而失去了焦距,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直至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暗。他从头到尾未能发出哪怕一声惨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液从自己的左胸喷涌而出这一刀扎得又准又狠,直接扎到了心脏上。

    哈娜将小刀从不断涌出血浆的地方拔了出来,发出了噗的一声,那个被鲜血染红的伤口处突然喷射出大量的血液,足足有半米来高,而他的心脏仍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一下下地将血液从四肢百骸的无数血管中吸起,再从细细的裂口中泵出,每一次的血泉都比上一次的要更低,就像一座音乐喷泉的演奏到达了尾声一般,血液构成的喷泉在喷涌了几次之后便不再涌出,而那些喷出的血浆则将周围的地面通通覆盖在了血液之下。

    而那个试图麻倒她的秃头男人,则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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