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大国戏子 >010 亭遇(求投资,求收藏)
    梅长青正琢磨着方向,北面这块儿已经差不多跑遍了,似乎只能去南边碰碰运气了。

    “公子,请留步”

    突然,他听闻后面有人呼唤,左右扫视,林间路上似乎只有自己二人,那所谓的“公子”,大抵就是自己了,于是驻足回头,见一位气喘吁吁的老管家一边向他挥手,一边步履艰难的追了上来。

    “老人家慢些跑,您是在叫我吗”

    “是...是的,”老人家弓着腰、拄着膝盖长喘几口,待呼吸稍稳了些,接着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您家老爷”

    梅长青诧异,方才他只是扫了一眼,见有两位锦袍老者在亭中对弈,并未留意二人的长相,不过单从衣着打扮、戒备森严来看,里边人定然非富即贵,自己等初来钱塘,除了客栈内的伙计,也没接触过什么生人,不知那位贵人邀请,究竟所为哪般

    “小子初来钱塘,人生地不熟,似乎并不认识贵府老爷,不知老人家可知晓,贵府老爷唤小子前去何事”

    “这...”管家迟疑道,“老爷只吩咐请公子过去,也没说其它什么别的,不过公子且放心,我家老爷并没有恶意,具体缘由,待公子您去了一问便知。”

    “如此也罢,既然是长者相邀,小子就冒昧打搅了。”

    老管家笑着点头,转身前面引路。

    “九爷,要不还是别去了”燕小乙犹豫了下,跟在梅长青身后悄声嘀咕。

    梅长青摆了摆手,低声道:“放松小乙,那位贵人只让老管家只身前来,想来是没什么恶意的,再说了,咱两身无长物,也没有什么好值得别人觊觎的,具体因由,待去了就知晓了。”

    燕小乙听他这么一说,便没再劝阻。

    “老人家,您贵姓”

    老管家恭敬道,“老仆姓刘。”

    又见少年郎仪表不俗,且知书达礼,心底顿时多添了几分好感,便小声道,“公子且安心,我家老爷对您并无恶意,去一趟,绝对与您有益无害。”

    “哦”

    梅长青感激的看了老人一眼,心道,去见见也好,反正对自己也损失不了什么,只当是去见识一下这些南方贵族老爷们的做派了。

    亭子不远,没几步就到了,有刘管家这个“护身符”,守卫便没有阻拦,只是平淡的扫了二人一眼,只一眼,就让梅长青浑身毛骨悚然,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方才没有留意,此时近距离仔细端量,发现这些人身体紧绷,虎口处布满老茧,左右顾盼间目光凶戾,身上隐隐有一股血煞之气,怕是手底下没少杀人。

    按理说,这种人一般大都是战场悍卒,此时甘做护卫,看来这两位老爷的身份颇不简单。

    见燕小乙身体绷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梅长青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他放松些。

    待梅长青走到亭口,亭里人正好也望了过来,是他梅长青微愣,没想到竟会是船上所遇那人,当下心里头苦笑不已,前脚骗了人,这才没过几天,后脚就被人抓了个正着,心里头隐隐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老先生冲他微微一笑,没有开口,指了指身边的石墩子,意思让他过去坐,梅长青也没扭捏,心说,自己不过是编了个善意的谎言而已,没偷没抢,怕什么,便径直走了进去,但却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一侧观看。

    亭里正在对弈,下的是象棋,对面那人皱着眉头,正盯着棋局入神,似乎没有察觉到梅长青的到来。

    梅长青见二人专注棋局,便立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从棋局来看,大抵上刘老先生已经胜券在握了,双马饮泉,中间架着窝心炮,一卒子已经过河,边车对着孤零零的双相虎视眈眈,对面老者仅剩的一车一马,不过是在垂死罢了,果然没能挣扎多久,对面再丢一马后,直接弃棋投降了。

    “不玩了,文成兄简直是欺人,我都连输五局了,你也不知道抬一手。”

    “嘿,你这话也太无道理,下棋就如那两军对垒,战场无情,哪有谦让一说。”老先生说罢又将目光转向一侧的梅长青,“少年人,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这...”

    梅长青看了一眼对面老者,很想说是,但见他看了过来,又没好意思开口,一个个都是大爷,咱都惹不起,干脆讪笑两声,挠了挠头装作不知所以。

    对面老者这才发现身旁多了一人,饶有兴致的打量起梅长青,见他长的眉清目秀,虽然年纪不大,却懂得察言观色,暗道,好一个玲珑剔透的少年郎,也不知是谁家子弟,竟能入的了这位的法眼,好奇之下便开口询问,“文成兄,这位小郎君是”

    老先生没有搭话,反而将目光投向一侧的梅长青。

    梅长青一看,得,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干脆躬身长揖道:“汴州梅长青,见过二位先生。”

    “汴州梅长青”

    对面老者先是一愣,接着又望着老先生捧腹大笑,边笑边随手指了指旁边的石墩,示意梅长青坐下。

    老先生被他笑的一脸郁闷,没好气的白了梅长青一眼,都怪这臭小子,不就是写了一首好诗嘛,认了就是了,自己又不是不信,干嘛非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害的自己在老友面前出丑不说,还四处打听汴州梅长青这个名字。

    梅长青被他们弄的丈二莫不着头脑,估计是跟之前的事有关,一时又不好开口询问,只得坐在一旁装傻充楞。

    待对面老者笑够后,指着棋局道:“小子,要不要跟他来一局”

    梅长青摆了摆手,“晚辈棋艺不精,还是不献丑了。”

    那人也不勉强,二人性格爽朗,也不嫌他年幼,拉着他便闲聊起来。大多时候都是二人在聊,梅长青在听。一番言语下来,他倒也听出些东西,邀他来的老先生姓刘,字文成,别的不太清楚。对面老者的身份却是有些吓人,钱塘郡太守,刚从朝中调来此地的父母官,一把手,姓沈,字存中。梅长青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大抵应该是一位留名青史的历史名人,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惊讶归惊讶,梅长青倒是没什么放不开,毕竟是在那个年代生活过的人,虽然在这个时空里生活了十几年,但习性却是改不过来的,所以二人聊天时,他偶尔也会参与几嘴。

    前世里,梅长青读的是戏曲学院,算不上史书精通,但终究也是学艺的,对诗词歌赋总是要比一般人精通些的,平日里理解这些东西,免不了要了解一下作者的生平,用来感悟他们创作时的意境,中间多多少少也接触了些历史,久而久之的,也就有了兴趣,没事时也喜欢窝在被窝里领略一下他们的风骚。所以,对于一些历史政策的东西他也算是了解些的,有些问题没了局限,自然而然的就看的开些,虽然言语虽有些叛经离道,但往往能够发人深省。

    二老听的诧异,心底隐隐有些好奇,想不出他究竟师出何人,竟能教的出如此才貌双全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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