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荒诞联姻 >【回忆线】“我不好吃的。”
    宝宝也被抱回了病房中,在送到季暖怀里之前,江徵忍不住问:“我能抱抱吗”

    靳流深动作一顿,看了一眼盛霁松,见对方点头,这才把小襁褓递到江徵手中。

    江徵明显是不会抱小孩的,宝宝一落进他怀里就因为姿势不舒服而皱起了淡淡的小眉毛,眼看着要哇哇大哭,盛霁松及时上前托了一下孩子的头,又把江徵的手挪到宝宝的背部,效果立竿见影,准备好嘤嘤嘤的小宝贝立时舒展了眉头,朝抱着自己的漂亮哥哥吹了个奶泡泡。

    这个奶泡泡真是吹进江徵心尖上了,他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生怕自己把小可爱惹哭了,又对他爱不释手,想着多抱一会儿,就是看他吐一天奶泡泡也是不会腻的。

    宝宝可不懂得体谅漂亮哥哥的心思,他吹了几个小泡泡,就有些困了,大眼睛一眯一眯的。

    江徵想起不知在哪看过的常识,说刚出生的孩子要在omega父母怀中才能睡得香,他小心地将宝宝送回到季暖怀里,让他裹进亲生爸爸的奶糖味中。

    孩子睡着了,一屋子大人也不好再说话聊天。

    江徵跟着盛霁松出了病房,往医院停车场走去。

    他身上沾了一股婴儿特有的奶味,坐进车里时,这股味道在半密闭的空间里就十分明显。

    奶味混着江徵原本淡雅的信息素,气味有些不伦不类。

    盛霁松闻着,倒也不反感。

    比起大多数甜味的omega,江徵身上的艾草香显得毫无优势。

    专门研究信息素的学者曾在统计学的基础上把omega群体的香味做了大类别的划分,又对这些大类别做了等级评估,高级香如甜品系的奶油奶糖之类被选为“最受alpha青睐”的气味。

    植物系中多以名贵花木为主流,而草味的信息素,就跟它的名字一样微贱,是上不了台面的。

    曾经有位o性男明星对外隐瞒了自己真正的信息素,明明是棵草却谎称是朵花,被曝光后就遭到粉丝唾弃,事业全毁。

    红灯时,车刚好停在了商场的广告大屏前。

    反性征歧视的视频跳进了盛霁松的视野里,一段慷慨正义的广告词之后却是为了推销某个可以美化信息素的香水。

    嘴上说着性征平等,却连正视自身信息素的勇气都没有。

    这大概就是季暖的援助中心始终无法扭转社会偏见的根源所在。

    盛霁松花了点心思记下了那个香水品牌,与江徵说:“明天跟联盟宣传部说一声,这个品牌的全线广告都下架整改。”

    “”

    江徵好奇地凑过去看广告时,身体蹭到了盛霁松的手臂,气味也就跟着扑近了些。

    司机在前头看见如此亲近的一幕险些喊出了声,上一个敢这么明目张胆往盛先生身上蹭的特助已经被开到犄角疙瘩里了

    “看到了吗”盛霁松好脾气地问。

    “看到了。也猜到问题在哪了,明天我就去跟负责人说。”

    “嗯。”盛先生冷着脸:“可以把你的手从我的大腿上拿开了。”

    “”江徵仿佛受惊的小兔子,飞速缩回自己的位置上:“抱歉我刚刚没注意”

    绿灯亮起,司机犹豫着要不要发动汽车,上一个特助,就是因为过于明显的暧昧暗示被盛霁松直接赶下了车,顺便炒了鱿鱼。

    他觉得江徵会是第二个犯这种蠢并且受到惩罚的人,所以干脆就小等一会儿,好方便盛秘书长赶人。

    江徵低垂着眉眼,没等到盛霁松对自己道歉的回应,倒是先听他冲司机说:“愣着做什么好好开你的车”

    车发动了。

    才听他冲自己说:“你怕什么我难不成会吃了你么”

    “我不好吃的。”江徵立即挺直了腰背,底气十足:“但是...我做的饭好吃。”

    “......”盛霁松怀疑他在说冷笑话:“你倒是全能。刚刚季暖和你说什么了”

    什么“净身出户,底裤不剩”的

    “他给了我两张钢琴演奏会的门票。”江徵明显会错了问题的重点,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的入场票:“说是感谢我的。”

    盛霁松看了一眼,了然:“能看这场演奏会的都不是普通人。”

    “我是不是还不够格”江徵明白上流阶层这些潜藏的规则,他担忧地问。

    “如果你只是十处出来的没有家世背景的普通人,即使有票也进不去的。”

    盛霁松等他面露失落时,才接着说:“不过你现在是我的特助,他们不敢拦你。”

    “那太好了。”江徵眼中又燃起了希望,很快又陷入烦恼:“可是两张票,我只有一个人。”

    盛霁松假装咳了两声,成功让某只o把注意打到他身上来了:“盛先生,能陪我去吗”

    前排的司机:“.........”太明目张胆了成何体统秘书处禁止职场暧昧盛家禁止跨阶层恋爱快把他开除开除

    “咳咳”盛霁松装模作样,大义凛然:“你立了功,按理说是要给你奖励的,既然你邀请了,我就勉为其难答应,顺便许你两天假。”

    司机:“............”

    江徵高兴地欢呼,盛霁松以为他在为自己给的“奖励”而高兴,只有江徵知道自己真正在高兴什么。

    他迫不及待地,要用手中的两张票作为钥匙,打开昼南高层的人脉圈。

    音乐会定在七天后的周六晚上。

    入场时,票是江徵递过去的,工作人员是看到盛霁松后才免了对江徵身份上的询问,毕恭毕敬地请他们入场。

    这两张票是vip票,座位是全场中心的位置,视觉听觉都能得到最好的保障。

    江徵等盛霁松落座后,自己才跟着坐下,在演奏会正式开始之前,有不少人认出盛霁松,并对江徵投射注视的目光。

    这些目光没有恶意,纯粹就是在打量,准确地说是评估,评估江徵的外貌,评估他的举止和气质。

    他们没能挑出任何缺点,因此没有滋生出让人尴尬的问题。

    江徵觉得奇怪,他低头仔细看了一下入场票,这才发现,他和盛霁松坐的居然是情侣座

    整个音乐厅,情侣座只设了一个,难怪会成为全场的焦点

    盛霁松似乎早猜到了:“靳流深自从追到季暖后就一直定的情侣座。”

    “.....”江徵问:“你早知道了”他低声说:“那,他们是不是误会了”

    “你很怕和我闹这种误会吗”

    “盛先生,我需要为你的名声着想。”

    盛霁松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有趣,他告诉江徵:“我并不需要那些人口中的好名声。”

    秘书长就是个替皇室办事的工具人,欧阳氏荒唐暴政,他这个执行人的名声也因此毁得差不多了,所以眼下并不介意生出什么暧昧八卦。

    演奏厅需要保持安静,盛霁松说这话时,压低了声音,他为了让江徵听见,刻意往他那侧倾了一下,距离拉得太近,江徵的大脑有一瞬间宕机,直到四周响起如潮的掌声,他才回过神来,这时,盛霁松已经把注意力放在登场的钢琴家身上了,江徵也跟着坐直了身体,把注意力放到舞台上。

    音乐厅汇集了许多达官显贵,只有舞台中心的沈乐是主角。

    他在一片掌声中走上台,站在钢琴边,优雅地向四周的观众鞠了一躬,而后落座于定制的钢琴前,手指按下第一颗琴键时,音乐厅的观众席归于安静,世界仿佛只剩下空灵的音乐。

    江徵在十处时接触过艺术类的课程,对钢琴并非一无所知,但他现在没空去鉴赏这首优美的开场曲,他的视线,忙于梭巡观众席前排。

    因为位置的差异,他只能看到前排人的侧脸。

    看个侧脸也够他把信息对号入座了,坐在他正中间前两排的是昼南刚退休的军工设计师,与他共同入座的则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只凭年龄就可以推断那不是他的妻子,设计师在专心聆听音乐,那位女士显然欣赏不来这种高雅艺术,时不时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似乎想聊天,但男的并不理她,还用手势示意她安静。

    女人侧过脸时,江徵看清了她的侧脸,女人年龄在25岁左右,妆容精致之余太过张扬,唇色浓烈,佩戴的耳饰应该是某高奢品牌的新款,风格夸张,和在场其他女士格格不入。

    江徵猜测,对方应该是设计师在外找的情妇,且这个情妇的修养并不高,否则身上佩戴的就不该是高奢品的畅销款,而应该选能保值甚至升值的经典款。

    在这个四处是熟人的场合里明目张胆地带着妻子以外的女人作伴,可见设计师家庭出了问题,要么和妻子彻底闹掰,要么两人各玩各的,在场大部分人还心照不宣。

    放眼望去,带着年轻omega作伴的中年男人不在少数,或许这就是他们这一群体的潜规则。

    江徵看了一眼身旁专注享受音乐的盛霁松,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这只帅气高大的a到了中年会不会也和设计师之流一样变成花心油腻a

    很快他就把这个念头按住了。

    就算他乱搞,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徵想,我又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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