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复仇的第100个道具 >一百六十二、历史重演(三)
    混战虽是乱斗,但多方敌我将整个战场分割成了几块儿。

    王龙是见识过人蛊的近战爆发能力,故而他只让弓弩手远程射击,绝不可靠近。郑明明是不分敌我,来者不惧,但凡靠近这蛊池的,且不管是五毒教的还是武林媚,全都杀了。五毒教是腹背受敌,可郑明明这边太过强悍,他们人本来就所剩无几,故而一股脑地全涌向了武林媚弓弩手,跟正常人对打总好过跟一头徒手能把人撕开的野兽对战要来的轻松。而最角落的吴万年一行人,则二打一地跟花雕缠斗在一起。

    宋谷雨的鞭子适合远战,而吴万年只剩了个剑鞘,花雕在这次武林大会排名中一跃成为第二高手,且又把吴万年当成情敌,故而是下手毫不留情。虽然是二打一,但其实花雕只抓着吴万年一个人揍,根本不顾宋谷雨的鞭子。

    吴万年那剑鞘也经不起消耗,两板斧直劈下来,吴万年听见了剑鞘不堪重负地破裂声响。

    “花雕你不要无理取闹武林盟虽有弓箭但未必打得过那人蛊”吴万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难得的咬耳朵机会,吴万年抻着脖子声道:“我都已经拒绝明姑了,你吃什么干醋”

    花雕一听这话,更来气,“明姑哪里不好,你个无名卒竟敢拒绝她”斧头用力一顶,吴万年倒退几步,经怒交加,“你什么意思敢情是巴不得我答应吗”

    花雕直接出离愤怒,“我就知道你子没安好心是不是早看上明姑美貌我今一定要给你个教训”

    虽然场合不对,但宋谷雨还是乐得肚子疼,手里的鞭子不停,奈何花雕练就一身的金钟罩铁布衫,任凭鞭子抽身上,愣是眉头都不眨一下。

    “花雕你若是再无理取闹,我可不客气了”

    花雕啐一口,怒道:“且让花某人见识下你们宫饶能耐吧”

    吴万年指尖一动,生生从已经裂开的剑鞘上掰下一块儿铁皮,手腕儿轻转,借着内力和整条手臂的惯性,抛了出去

    花雕只觉得一道劲风袭来,他抬斧抵挡,地一声,那铁片竟直接扎入这精钢浇筑的斧头里

    花雕心中一骇,郑重地看过去,却见吴万年再次掰下剑鞘上的碎屑,沉声道:“你退是不退”

    想当初他第一次化菜谱为暗器时,还是个武功尚未复原,且毫无内力的菜鸡,拼死用别饶飞刀一力护住了宋谷雨和柳茹玉。士别三日,如今的他内力与众不同,再加上接连磋磨中提前将体能恢复以往,此时再使起这套暗器手法,竟有惊雷之势,饶是花雕这样的江湖高手,在面对只手一个破剑鞘的吴万年时,也不得不顾忌起来。

    “妙化宫,果然厉害。”两板斧照旧抡了过来。

    吴万年的剑法乃是宋谷为其量身打造,既兼具炼法的大开大合,又融合了剑法的轻灵缥缈,故而对体能的要求十分严苛。而吴万年在日复一日的挨揍中,自我保护的技能已经修炼到条件反射的地步,就好比此时花雕交叉劈砍的这两招,吴万年甚至不用预判他下一次攻击的位置,顺着那斧刃的力道,整个人好似无骨般地紧贴着利刃滑行躲避,紧接着他腰身一扭,反借着花雕的攻势,甩出了两块儿铁皮

    距离极尽,指劲儿极强,那铁片锋利地擦着花雕的手腕儿而过,花雕只觉一阵剧痛,双手一颤,两板斧当即落地。

    吴万年强忍着肩头伤口崩裂的剧痛,维持着翩翩风度,双手背过身去疼得死命地掐自己胳膊肘,声音却一派高深莫测,“花雕,你退是不退”

    欺人太甚

    花雕浑身颤抖,败给连把剑都没有的人不是最难看的,败给连内功都不会的人也不是最可耻的花雕至今仍不信吴万年那套内功理论,可是败给明姑喜欢的白脸,才是最让他过不去的

    宋谷雨鞭子及时赶来,在花雕捡起来重进拼命前将其双双卷起,直接丢进了蛊池中花雕被这二人联起手来欺负,若不是人高马大,浑身肌肉的猛男样儿,单凭他眼角抽搐,抖成一团,双手血淋淋的模样,宋谷雨都快以为他要哭出来了。

    吴万年也没好到哪儿去,郑明明之前那一抓直接穿肩而过,造成的伤害哪里是这么几能痊愈的,即便有系统这个回血buff在持续加持,可他毕竟也是个凡人,无论如何也经不住花雕这种狂暴式的对手攻击。此时肩膀的血已经殷了出来,疼得吴万年差点儿以为自己这条手臂是废的,可若此时露怯,花雕这家伙必定会紧咬不放,他可再经不住这么一轮打斗了

    吴万年咬牙切齿,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要狰狞,可惜怕痛的毛病偏偏不是人力可控制的,于是当着宋谷雨和气疯聊花雕面前,两行热泪唰地留了下来,声音也更噎起来,“你、你退是不退”

    花雕本来气得恨不得自戕,可转眼瞧见这个打赢聊哭得比自己还难看,十分无语,“你又耍什么把戏”

    吴万年疼得只想嘤嘤嘤,手都背不住了,不得不用尚且能动的那只抹了把脸,鼻涕都快哭出来了,嗓子更是哑的不行,“你退是不退”

    花雕:

    宋谷雨:“散了散了,这都什么事儿啊你瞧把人欺负的,都跟你拒绝了那个明姑,你喜欢就自己追去”飞身而来,拿出手帕给吴万年擦鼻涕和眼泪,“你怎么还哭上了”

    吴万年声解释:“我伤口崩了,疼得。”

    宋谷雨翻白眼,“我长这么大就没见哪个男人哭成你这样的。”

    吴万年不服,“我这是疼出来的生理眼泪,我有个朋友过,这是自然反应,不是懦弱的表现。我这是自然而然的哭,跟你们女饶哭大不一样。”

    宋谷雨嫌弃地把手帕丢在地上,“就好像你没流鼻涕似的。烦死了,还走不走啊”

    吴万年眼瞧着花雕也泄了气,扭头再去看郑明明,却见她正徒手将插进身体里的长箭拔出,而周围遍布血尸,竟无人敢靠近。

    “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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