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问情录之尘缘 >第129章 闺房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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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送走了那些宾客,林慕云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贺礼,感到身心俱疲。

    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以后,陈娇娇便被送入了洞房中,倒将林慕云落在外面,应付着那些宾客。陈家家主自去陪那些有头有脸的巨擘枭雄去了,但那些修士的弟子没有资格和陈家家主并席而坐,便都围着林慕云给他敬酒。场中喧闹声、嬉笑声混成一片,夹杂着烛火噼噼啪啪的声音,给人一种恍如幻梦的感觉。

    那些巨擘枭雄的弟子大多年轻,眼见陈娇娇这样芳华绝代的佳丽,就这样嫁与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普通的男子,便都好奇地打听林慕云的家世。林慕云便都打了个哈哈,一一推托过去。那些弟子心中怀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嫉妒和恶意,不断地向他敬酒。林慕云不胜酒力,却又推辞不得,等被推到洞房里的时候早已醉醺醺不醒人事了。

    陈娇娇坐在床头苦等半天,才觉得洞房中多出一个人来。她心中一紧,却又感觉此人跌跌撞撞的,似乎连路都走不稳了。

    她生怕林慕云摔跤,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掀掉头上的红盖头,上前扶住林慕云,便感觉有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你怎么喝这么多”陈娇娇嗔怪道,“这么烂醉如泥的,只怕要一觉睡到天亮了,唉。”

    那醉醺醺的林慕云突然抬起头来,坏笑道:“怎么,娇娇你叹什么气啊”

    倒着实把陈娇娇吓了一跳,她抚着自己胸口,没好气道:“你个坏蛋,居然敢装醉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便作势要打,林慕云不闪不让,任由她一掌打来。

    陈娇娇软绵绵的一掌打到他身上,竟没有使出丝毫的力气,她一顿足,气道:“你又欺负我”

    却被林慕云趁势一把抓住那只柔滑的小手,她心下一荡,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晕来。

    林慕云指着身上那件沾满酒气的新郎服,笑道:“洞房花烛夜,我怎会因喝醉酒而冷落了你呢,我的确想跟你说些体己话儿,今天的酒便全让它给喝了。”

    说完,他便松开陈娇娇的手,将那件新郎服脱下,收入纳戒中,同时道:“这东西酒气太大,放在这里我怕你不舒服。”

    陈娇娇莞尔一笑,道:“没想到,你倒这般体贴呢。”

    说着,她却缓步到桌边,给林慕云倒了一杯热茶,送到他面前,道:“趁热喝了吧,我也有些事想要问你呢。”

    林慕云一口喝下,那茶水入口极烫,但他满不在乎地一口咽下,接着走到桌边给陈娇娇拉出一张凳子来,自己也寻着一个凳子坐下。

    陈娇娇坐在那里,慵懒地倚靠在那桌沿上,淡淡的烛光照在她脸上,映出一抹极艳丽的红来。

    林慕云坐在陈娇娇身旁,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只见那影影绰绰的烛光在她的脸上投出漠漠的影儿来,倒显得那张精致的脸庞越发的燠沐莹然。朱唇轻启,如同娇艳的花儿一般。而那双眼睛汪然沛然,宛若凝露的四月桃花一般。

    林慕云的整颗心顿时都酥了,方到嘴边的话也不由得咽了回去。他失神地看着,整个人也如同痴了一般。

    “夫君,我好看吗”陈娇娇眼中柔情似水,媚声道。

    林慕云下意识地点点头,喃喃道:“好看好看极了。”

    他猛然回过神来,朝着陈娇娇歉然道:“上天着实待我不薄,竟赐给我如此倾城佳人,若我还不知满足,不知珍惜,定叫我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陈娇娇急忙站起身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嗔怪道:“我不准你乱说。”

    说完,她便走到那精致的梳妆台旁,寻出一个小巧玲珑的寒玉锦盒来,小心翼翼地端着,然后施施然地走了回来。林慕云便感到有一片炫目的红扑面而来,直扑进眼底去了。

    那寒玉锦盒打开,浓郁无比的灵气立时逼得林慕云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正是那株万年龙修草。

    “现在”陈娇娇托着那寒玉锦盒,交到林慕云手中,神情郑重无比,却又有些怅然道,“我便将这珠龙修草交予你了。以后它便是你的了”

    林慕云小心地接过来收入纳戒之中,他心下激动不已,嘴唇颤了颤,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现在都交予你了,什么都是你的了。”陈娇娇叹了一声,眼皮颤了颤,竟滚下两滴清泪来。

    林慕云怔了怔,正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突然有一股香风扑面而来,接着便有一个软玉温香的身体抢入怀中。他立时明白过来,一把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佳人,心中荡起一片化雪般的柔软感觉。

    “你的心”他听到怀中女子有些凄然地喃喃道,“一定要,全都给我。”

    林慕云的心底涌上一股难言的温情,仿佛一片青草在风中摇曳,他看到宁静在遥远处波动。

    我定不负你。他闭上眼睛,心下暖暖道。

    他将怀中女子搂得紧紧的,疯狂地在那娇嫩的朱唇上亲吻了起来。两具年轻的身体死死地贴在一起,好像要狠狠地嵌进对方的生命里一般。

    良久,两人才不舍地分开,陈娇娇不住地喘着粗气,媚眼如丝道:“别急”

    林慕云听着这娇媚无比的声音,便觉得一股血气不住地上涌,心下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抱起陈娇娇,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便狠狠地压了上去。

    正待有所动作时,陈娇娇却一把推开他,道:“等等,我前些时日一时兴起写了一首小令,但苦思冥想之下却只写出上阕来。你不是常说自己学富五车吗,你若是能接出下阕,我便相信你不是胡吹一气。”

    也不等林慕云回应,便见陈娇娇径自起身,到那梳妆台边寻出一张宣纸放回到桌上,接着拿过一只毛笔来洋洋洒洒地写了一阵。

    林慕云心下好奇,便凑了过去,只见那宣纸上写着一首小令的上阕,正是:

    云一程,雾一程,总是流年暗熏。垂思竹马,醉卧蓬门。

    陈娇娇将毛笔丢在一旁,笑意盈盈看着林慕云道:“夫君,请赐生花妙笔吧。”

    林慕云丝毫不理会她话里的戏谑之意,细细地将那小令的上阙在心下把玩了一番,便道:“娇娇,你这上阕徒有纳兰之气,却无纳兰之神。我想了一阵,倒也凑出个下阕来,你便姑妄看之。”

    他顺过桌上的那只毛笔,略一停顿,便挥毫写了起来。只片刻,林慕云便将那只毛笔重又搁回到桌上去了。

    陈娇娇一见,便知其已经写完了,她心下很不服气,便凑过去将那张宣纸抢了过来,借着烛光扫了扫林慕云补出的下阕,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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