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欧阳素素干脆利落的认罪，在场的人都是微微眯眼。
正常来说，以欧阳素素这种强势女人的行事风格而言，没有到了最后一刻，没有关键性的证据，她是不会如此干脆利落的认罪的。
可是她现在却如此干脆利落，反而令人觉得有几分疑惑。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干脆利落反而惹人怀疑，此刻欧阳素素苦笑一声，而后道：“我们界城的张老祖都在场了，我又何必说些没有意义的场面话？”
“那除了让我们界城更加丢脸之外，还有什么好处不成？”
“我承认，陈人玄的死，令得我气愤填膺。”
“因为，他不但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而且我们这些人青梅竹马，从小就一起长大，感情无比的深厚。”
“我无比的愤怒，而且也觉得，这件事和叶昊关系莫逆！”
“在看到物证的时候，我虽然觉得有点假，我还是刻意用之前从岛国得到的移魂术给那小护士下了招！”
“目的就是，我想要让叶昊给陈人玄陪葬！”
“可惜我没想到，我掌握的移魂术版本应该是残缺的。”
“所以在关键时刻漏了陷！”
“若非如此的话，此刻死的人，就应该是叶昊了。”
说到这里，欧阳素素干净漂亮的脸上多了一抹寂寥之色。
“此次，我是罪人，是我抹黑了宁古塔、也抹黑了界城！”
“为了这件事，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要杀要剐，绝不二话！”
“便是让我当场自裁，也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事情能够到此为止！”
说出这话的时候，欧阳素素的强硬之中多了一抹黯然。
这个女人的供词和神态之中，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味道。
显而易见，她现在的供词，不但符合事情的发展，也符合各方的利益。
四大支柱得到了交代，自己得到了交代，界城方面似乎也得到了交代。
只是，这样的话，最终牺牲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而叶昊也从欧阳素素的眉宇之中，阅读到了一种难言的凄然。
那就是，已经明白自己命运走向的无奈和不甘。
以及已经不得不认的命。
“欧阳素素，你干脆利落的认罪是好事，这样减少了大家继续审问的时间。”
一直没开口的影子忽然淡淡开口。
“可你不管怎么说，都是界城宁古塔的负责人。”
“你做这些事的时候，你敢说没借用界城、没借用宁古塔的力量？”
“你在这个过程中，不仅仅抹黑了界城，而且还抹黑了大夏的王法和规矩。”
“甚至一个不妥的话，死的人就是叶代表这样重要的人物！”
“所以，这件事不仅仅是你要负责，就连界城也必须为这件事负责。”
夏玉堂也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没错，我们大夏最怕的就是执法者自身的黑暗。”
“扛着王法和规矩的大旗。”
“做着天下间最龌蹉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让我等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界城之前的那一套法则，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
“界城不但要改变，而且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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